“狗奴才,尊卑不分,见了本县主,非但不行礼,居然连尊称都不叫了,是谁给你狗胆?”
她用力的踩着她的胸部,还故意碾压了几下。
疼的孙嬷嬷嗷嗷大叫:“老夫人!救命!小姐要打杀老奴了?”
她柳眉倒竖,口气阴沉,“你一介奴才,居然敢对我的春风下毒手。我身为县主,打杀你这个尊卑不分的狗奴才,谁敢阻止?”
孙嬷嬷见她眼中充满了杀气,吓的大声呼救。
傅心仪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将她揍成猪头。
“住手!”老秦氏一出来就大声呵斥。
傅心仪冷哼一声,又打了她几个巴掌,甩了一下双手。
“嘶!真疼!怪不得脸皮这么厚!”
她这才慢吞吞的从她身上站了起来,还不忘踢上一脚,“狗奴才!看在老夫人面上,暂时饶过你一条狗命,以后给我老实一点,奴才就是奴才,那怕有人撑腰,也还是个奴才。”
孙嬷嬷一看到老秦氏,一咕噜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老秦氏面前,哭的涕泪横飞,大声哀嚎。
“小姐无故欺辱奴才,分明就是下老夫人的脸面,求老夫人为我做主。”
老秦氏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将拐杖敲的叮当响,“小畜牲,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老身面前放肆!”
“打住!我乃侯府嫡女,皇上亲封县主。你一妾室,居然敢辱骂当今皇上,该当何罪?”
“小畜牲!休要胡言乱语,老身何时辱骂当今圣上?”老秦氏气的浑身发抖。
“我乃皇亲封县主,忠义侯嫡女。你敢骂我畜牲,就等于辱骂当今皇上。”她正气凛然。
老秦氏吓了一跳,马上捂着嘴巴,扫了众人一眼,一脸警告,“今天的事情,不准漏出去半句,否则!别怪老身心狠手辣。”
“你对当今圣上不敬,居然还敢威胁本县主?”傅心仪柳眉一挑,一脸讥讽。
老秦氏看着她肖似其母的脸蛋,气的恨不得扑上去划上两刀,可如今被她抓住话柄,不得不低声下气,“你待怎样?”
“把当票和一百两银子还我。再赔给春分五十两医药费,此事做罢。否则!我就进宫面圣,说你不但虐待侯府嫡女,还对他大不敬。”
看着她成竹在胸地样子,老秦氏不免有点慌乱。
她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商贾之女,还是个低人一等的妾室,根本就没有见过当今圣上。
万一这丫头真的跑到圣上那里胡言乱语,那可不是闹着玩,万一圣上震怒,牵连儿孙前程就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好!就依你说的办?”她低头对着身边的丫鬟说了一句。
丫鬟马上转身进房,很快就将一百两银子和一张当票递给她,“小姐!这是春分身上搜出来的银子和当票,你点一下。这是老夫人赔给春分的五十两医药费,你收好了。”
傅心仪接过银子扫了一眼,拿起银票。仔细看了一下,冷哼一声,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老夫人,银子我收下了,记得以后把月银提到五十两,少一个子都不行。”
“五十两?你一个闺阁女子,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老秦氏不由提高了声音。
她晃了下身上的衣服,“身为侯府嫡女,穿着旧衣烂衫,难道你不怕,丢了侯府的脸面?不怕言官上奏朝廷,说侍郎大人纵容老母欺负孤女?”
老秦氏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阴毒,小贱人,只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她一脸阴郁的点头,“一切依你,五十就五十。”
傅心仪看着她脸上的杀气,冷哼一声,想杀人灭口?没那么容易。
她刚走了两步,“春分受伤,行动不便,我把小满和谷雨调回香云苑,老夫人想必也没意见吧!”
“美!意!见!”她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张扬的背影。
“老夫人!难道就这样任由她作威作福,骑到咱头上拉屎?”孙嬷嬷一脸不甘。
“且等她张狂几日,下月初五,我要去咒严寺上香,就是……”
她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抹毒辣。
“老夫人妙计!”孙嬷嬷连忙拍马屁。
“去帐上支五两银子回家,好好养伤,暂时不要再去招惹她。”老秦氏横了她一眼。
“老奴明白,谢谢老夫人体恤。”
孙嬷嬷连连点头。着急忙慌去领银子,盘算着该买点什么回家,却不知道厄运已经临头。
“老夫人!孙嬷嬷近来越发张狂,我怕她会给老夫人带来麻烦。贴身婢女轻轻的提了一句。”
“她自有去处,我心中有数。”老秦氏勾了一下嘴角。
傅心仪带着一百五十两银子,哼着小曲回到院子。远远就看到小满一脸担心地在门口走来走去。
“小满!你在这里干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奴婢担心死了。”
小满听到声音,马上迎了上来,拉着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她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双手合十,“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小姐平安顺遂。”
傅心仪十分感动,“小满!以后你就跟着我了,不用再去干粗活了。”
“真的!老夫人同意了?”小满一脸开心。
“她不得不同意。”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谷雨也回来了,以后你们三个,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真的!谷雨也回来了?”春风猛的抬头,一脸惊喜。
“是的。”傅心仪展颜一笑,“你就安心养伤,其他事情交给她们去办。”
“谢谢小姐!”春风感动的泪流满面。
傅心仪取出五两银子递给小满,“不管怎么样?你先去抓药,其他事情,回来再说。”
“奴婢遵命!”小满接过银子,拿起方子,欢欢喜喜出门抓药。
“小姐!我觉得你变了!”春风盯着她轻轻的说道。
“那变了!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她一脸笑容。
“小姐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逆来顺受,唯唯诺诺了,敢和老夫人杠上了。”
“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那个我?”
“当然是现在的小姐,刚才打他们的时候,真是太威武了,很像侯爷年轻的时候。”
“你见过我爹?”她斜眼盯她。
春分脸色一红,“奴婢进府的时候,有幸见过侯爷一次。”
“哦!见过一次就记的那么清楚?”她拖长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