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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夏正在娟姐的指导下在家煲广式靓汤,张艳梅两口子就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上门来了。

那男人镜片下的目光猝不及防撞上娟姐的眼神时,整个人都心虚得不行。

娟姐也没想到,七年了,他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想到她的儿子,她眼底的恨意都掩饰不住。

两口子一开口就是求乔知夏撤诉,他们愿意道歉并补偿。

可乔知夏既然把事都闹大了,又怎么会稀罕他们那点补偿?严词拒绝后,他们又把目标对准了娟姐。

“只要你们肯原谅和解,并对外解释都是误会一场,我们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前些日子还趾高气扬,把娟姐踩在脚底的张艳梅,此刻的姿态却低进了尘埃里。

“你们把我儿子还给我。”娟姐死死攥着双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两口子听她提到儿子,心虚的对视一眼后又摇了摇头,表示儿子早已经死了,根本不存在。

娟姐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怒意,她冲上去狠狠揪住了男人的头发,把他拖拽到了地上,声嘶力竭地质问:

“陈升,你这个畜生!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毁了我?你还是个人吗?你凭什么偷走我儿子,把儿子还给我啊!!!”

不知是因为愤怒的母亲力气太大,还是因为忌惮乔知夏在场,陈升被她拉扯撕打着压在了地上,被动承受着她的掌掴和抓挠,硬是没还手。

娟姐发疯一般在这个负心男身上宣泄着自己这些年来积攒的愤怒,张艳梅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几次想要上去拉开她,可是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又放弃了。

“阿娟…对不起!要是有下辈子…我会补偿你的。”陈升一边保护自己的脸,一边开口承诺。

乔知夏不知道娟姐听后是什么想法,反正她是气笑了。

“这辈子的债就这辈子还吧!别扯什么下辈子了……”

“我们都已经过来赔礼道歉了,你们还想怎样?”张艳梅显然快装不下去了,被推倒的陈升也掀开娟姐站了起来,眼底的不耐分外明显。

乔知夏冷嗤:“看来你们的道歉很勉强啊!没有诚意就算了,滚回去接受你们该得的报应吧!”

乔知夏坚持拒不原谅!

没多久,两口子包括他们的书记父亲一起,很快就被相关部门立案调查了。

事情已经闹大,暴露在了阳光下,有些人想遮掩也遮不住。相反,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关键时刻必然断尾求生。

所以后面不需要乔知夏再过多干预,这家子很快就会被严判。

乔知夏的玫瑰餐厅终于在歇业一个月后,重新营业。

一开门就生意爆火,仿佛前些日子抨击他们用老鼠肉熬汤的事从未发生过。

那十几名合伙诬告她餐厅的人,在收到法院传票后终于是慌了。

他们想找乔知夏撤诉,称愿意配合乔知夏澄清事实,甚至可以不要钱。

可是乔知夏一概不见不理睬,案子很快就在法院公开审理了。

乔知夏的律师向法官提交了一份十分有利的证据,来证明餐厅的清白,那是一卷录像带。

原来,乔知夏的餐厅是装有监视器的,这种东西目前在国内还没普及,只有银行等重要机关单位才有。

但是乔知夏却在第一时间就让技术员安装上了,每层楼的大厅以及厨房都有。因为她知道自己的餐厅生意红火,难免惹人眼红。

而做餐饮的很容易中招,关键还有口难辩,所以必须要有监控设备。

虽然全进口的造价不菲,储存数据也没有后世那样方便,但她还是专门让安保部门坚持保存每天的录像数据。

也正是因为这一举动,录像带里清晰的记录了这些人作案的经过。

他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引开工作人员,有的负责掩人耳目,协助同伙将五只剥了皮的老鼠扔进了后厨的高汤锅。

然后大约过了三十分钟,确定老鼠煮熟后,他们就开始闹事,称肚子不舒服,怀疑是汤有问题,要求检查汤锅。

最后他们从汤锅里捞出了老鼠后,一个个表面生气,实则得逞后满眼得意的嘴脸在屏幕上定格。

这一幕让现场听审的群众都愤怒了,十几名被告更是心虚得不敢抬头。

如此铁证面前,他们辩无可辩,只能把是受张艳梅指使的真相全盘托出,争取宽大处理。

最后十几个人因为分工不同,各自都被判处了数年到数月不等的有期徒刑,以及罚款。

法槌落下的一瞬,他们才痛悔不已,可是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至于张艳梅两口子和他们的书记爹,因为影响过大,加上涉案较多,影响十分恶劣,甚至惊动了上面的调查组派了专人调查。

乔知夏自然十分配合,将自己掌握到的线索都提供了上去。

这下子,拔出萝卜带出泥,好些个官员都受到了他们的牵连,广城一个月内撤了五六名官员的职位。

其中自然包括张艳梅的父亲和丈夫陈升,他们齐齐被双开。

再加上他们犯下的其他罪名,数罪并罚后被判处了无期徒刑,没收全部非法所得。

张艳梅这个养尊处优半辈子的官太太,带着她那犯病的妈和偷来的儿子,在一众家属的唾骂中狼狈搬出了家属院。

可还没在新地方落稳脚,她就因为涉嫌杀人未遂、组织卖淫等罪名被抓捕归案了。

随着他们设计骗婚骗子的消息很快传开,张艳梅的儿子也知道了自己不是亲生的这个秘密。

这天,娟姐刚把麻雀室收拾干净,准备开门营业,家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娟姐抬头看去,两人眼神相接的瞬间,她手里的水壶啪地掉在了地上。她呆呆看着那男孩,眼眶酸胀得厉害,喉咙和胸口也堵得慌。

干涩的嘴唇张张合合半晌,终于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嘶哑难听的气音:“……你……找我吗?”

男孩清澈的眼神紧紧注视着面前泪流满面的女人,“你是我的妈妈吗?”

娟姐扶着门框,似支撑不住一般滑跪在地,激动地点头:“我是……我是你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