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夏这边刚拿到那两口子的资料,还没想好怎么帮娟姐讨回公道,那个女人倒是先对乔知夏动手了。
这天,她接到分公司财务部门的电话,政府税务部门要求他们配合查税,说是怀疑公司有偷漏税的嫌疑。
另外她的餐厅竟然也出事了,有十几名食客吃完早茶后上吐下泻,怀疑是他们的食材不新鲜,便强行闯进后厨检查。
这一查,就从熬制高汤的锅里捞出了四五只剥了皮,却没有开膛破肚的老鼠。
好些食客当场就吐了,更是义愤填膺:“难怪总觉得这餐厅的食物总是香得出奇,原来是弄老鼠肉提鲜!”
“呸!老鼠肉就算了,连内脏都没去,简直是丧良心的黑店!老板真该抓起来枪毙!”
一大群食客聚集在餐厅外闹事。
监管部门也及时勒令将餐厅暂时关闭接受调查。
这些麻烦来得太凑巧,乔知夏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在给她使绊子,对方是谁,也不难猜到。
显然,张艳梅回去也调查了她,但是可惜了,她没把她调查透彻就急不可待的动手了。
都说民不与官斗,但是他们以为随便使点手段就能把她压死,那可就太天真了。
乔知夏直接给餐厅员工放了一周假,正好也趁机好好休息一下。
公司的税务他们要查便查,她行得正坐得直,从来没有偷漏税过,每一笔账都清楚明了,不怕他们查。
至于那十几名声称食物中毒,要求赔偿的客人,她直接报警处理,只要他们有证据能证明问题出在她餐厅的食物上,她就赔偿,否则她就要追究责任。
餐厅关门歇业后没几天,和她签订租赁合同的单位负责人就找到餐厅负责人,要求终止合同,他们要把房子收回。
乔知夏都气笑了,合同没到期他们就想收回?想屁吃呢?
她没猜错的话,是有人见她生意太好,想要接过去自己干吧?
就如乔知夏预料的那样,张艳梅在通过查税时了解到了乔知夏这家餐厅的收入后,就动了要抢她蛋糕吃的心思。
她想把乔知夏挤走,然后由她来接手。
至于乔知夏的公司税务问题,她本来坚信生意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但是没想到查来查去,都没查出景阳有偷税漏税的嫌疑。
“这个景阳集团是有点儿背景的,差不多给个警告就行了,不要把事闹得太难看。”张艳梅收到了六十岁老父亲的提醒。
可是她不甘心,她也咽不下那口气。
“既然这次没有查出问题,那就过几天再查,就查到他们的公司开不下去,找我跪下磕头为止!”
娟姐得知乔知夏目前正被张艳梅针对,愧疚得提上礼品送去了她家道歉。
乔知夏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依旧以学业为重,事业上的事暂时由专门的负责人在管。
目前比较棘手的问题是食物中毒的事闹得很大,已经登上了报纸,这件事对景阳的品牌来说的确受到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娟姐也是从报纸上了解到这些麻烦事的,为了她的事,连累乔知夏被针对,她十分过意不去,连连说对不起。
乔知夏安慰了她几句,然后直奔主题:“你介意我把你们的事公布出去吗?”
“只要能讨回公道,我不介意,只要你有办法,就尽管去做吧!”娟姐坚定道。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很快就会过去的……”
娟姐离开后,助理文竹上前提议:“老板,要不要给秦总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处理。”
乔知夏头也没抬:“不用,这么点儿事我要是都解决不好,还混个什么?”
秦云朗自己的事也不少,她要是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那她就没必要把摊子铺这么大了。
虽然她没有主动向秦云朗提起过她现在的麻烦,但不代表秦云朗就一无所知。
两人晚上通电话时,秦云朗不止一次问她有没有什么事需要他出面,可她都拒绝了。
秦云朗知道自己老婆性格要强,便也不再勉强,但还是让人默默关注她的情况,就为了在有需要的时候能帮到她。
她亲自去了一趟医院,约见了那群还在住院的人。他们为了从乔知夏身上捞到好处,铁了心要赖在医院。
“要是不按我们的要求赔偿,你的店永远不要想再开门。”
“听说一天没少挣,急坏了吧?”
“赶紧给钱!每人五千,少一分都不和解。”一群男女老少为了讹钱,一个个凶相毕露。
乔知夏也不着急,等他们都说完了,然后才悠悠开口:“你们确定是吃了我们餐厅的食物后引起中毒的吗?”
“那还能有假?”
“你们有证据吗?”
“我们那么多人都是在你餐厅用餐后出事的,能有假吗?还需要什么证据?”
“是真是假,我们上法庭上讲吧!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的食物有问题,但我却能证明是你们自导自演的诬陷!”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或许是心虚,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已经变了脸色,乔知夏没有再多废话,只冷冷留下一句:
“如果你们今天肯说实话,是谁指示你们这么干的,并勇敢指认,我不仅不会计较,还能给你们一笔钱。如果你们依旧选择执迷不悟,那就法院见吧!在法院裁决之前,景阳是不会出一分钱医药费的。”
乔知夏说完,带着助理和保镖转身离开。
病房里的十来号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有人心虚地嘀咕:“她真的要打官司怎么办?她不会真的有证据吧?”
一个自以为是的眼镜男不屑道:“怎么可能?她这就是在诈我们,不然她会主动提出要给我们钱?”
“对!都不要被她骗了!这个女人可有钱了,休想用一点小钱打发我们……”
乔知夏并没有被张艳梅自以为是的打压打乱阵脚,她依旧有条不紊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有闲暇的时候还上楼让娟姐教她打麻将。
外面针对景阳的舆论越演越烈,景阳的产品在广城的销售额,当月就下降了百分之二十。
当一个月内,第三次被税务部门找上门要求查账时,乔知夏约了张艳梅见面谈……
两人见面的地点是张艳梅订的西餐厅雅间,乔知夏刚进门就看见了张艳梅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哼,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这就扛不住了?以为自己做了点破生意,有两个臭钱就敢不把老娘放在眼里,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乔知夏放下包,在她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她没有生气,只冷静地问:“你父亲身为区委书记,你丈夫身为税务局副局,就是这样滥用职权的?你就不怕传出去毁了他们的前途?”
“呵,你既然已经查过了,知道我是谁,就该明白得罪我是什么下场?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在广城混不下去!”张艳梅斜着眼搅了搅咖啡,嘴角的得意压都压不住。
乔知夏看着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十分配合的露出了不忿又委屈的神情:“我是合法生意人,所有商业行为合规合法,你凭什么让我在广城混不下去?”
张艳梅抬手吹了吹指尖不存在的灰,鼻腔发出轻哼:“凭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当然就凭我背后有人咯,只要我想,要搞死你这种暴发户,不过就是动动手指头。”
“所以你故意让你老公借职位之便,一次次去我公司查税,又找人往我厨房的汤锅里扔老鼠,抹黑我的餐厅,就是为了给我下马威?”
“谁让你个婊子自己不长眼,非要招惹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