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夏对乔老三一家的“绝情”却还是让有些人看不惯了。
他们认为乔知夏都开公司了,就应该顾念血脉亲情,无条件帮扶他们一家才对。
对此,乔知夏自然当场回怼:“你们谁敢把毒害自己不成的人接回去当祖宗供养起来?”
一句话,振聋发聩,沉默震耳欲聋。
那群“善良大度”的人终于又想起乔老三是咎由自取了。
“你们不是也没啥损失吗?我看啊就是有了钱就六亲不认了吧?”这阴阳怪气的声音自然是陈大翠。
乔知夏闻言,二话不说抓起一旁的解放鞋就朝她甩了过去。
“啊——”鞋底板不偏不倚砸中了陈大翠的嘴。
她疼麻了,却还是破口大骂:“你个烂心烂肺的贱丫头……”
“你不也没啥事吗?急啥眼呢?我差点被毒死还险些背上一身人命官司都没生气,你嘴里破点皮还要计较吗?”
“那能一样吗?老娘可不是你亲戚!”
“你也知道自己啥也不是啊?那你多个哪门子的嘴?”
“你……”陈大翠一张嘴张张合合,最后骂咧咧跑了。
嘁~道德绑架,谁不会呢?
乔知夏转头看向还坐在地上不肯走的老太太,“老太太是要亲自替小儿子掏那一百三的丧葬费吗?你们不掏也行,这次老爷子的后事是由我爸一手操办的,那将来您老去了以后,就交给三叔一家操持吧!”
她单方面就这样决定了。
可是老太太却不乐意了:“那怎么行?你都挣那多钱了,晚辈的丧葬费还不能出一下吗?你这样的人是要遭报应的。”
很显然,老太太心里很清楚,乔老三那一家子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指望他们给她操办后事,只怕她得烂在屋里。
乔知夏却笑了:“我一个赔钱贱丫头,哪有资格操办你们的后事啊?那是您的儿子孙子们才能干的事,就算三叔指望不上了,您还有两个大孙子呢?你忘了吗?”
老太太一噎,却忽然又梗着脖子硬气道:“我的孙子肯定会管我的,就知道你这赔钱丫头不顶事。”
“对对对,您说的都对,赶紧去找您的大孙子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乔新国又主动跟乔知夏说起乔老三那家子的事。
“你三叔现在这情况,你就是去报公安说他投毒,也没法让他坐牢,他们手里也不见得有钱补给咱们,反正他现在也遭了报应,知知你就别跟他们较劲了。”
李爱珍也跟着劝:“是啊!传出去总会有人说我们太狠心,我跟你爸倒是无所谓了,可你毕竟都还没嫁人。”
乔知夏急忙截断妈妈的话:“行行行,我知道了,他们别来惹我就行。”
再说下去,妈妈又该让她去相亲了,她知道最近好几个媒婆都找上了李爱珍要给她说婆家。
她现在忙着搞事业发家,可没半点找男人的心思。
新承包的二十亩田已经全都种上了菜,山上第一批果树苗也全都浇灌完成,正在茁壮成长,会赶在年前结一次果。
经过乔家父子半夜上山使坏那件事后,乔知夏请了舅舅和舅妈过来专门替她看守果园。
两人加起来每个月两百块的工资,乐得他们合不拢嘴。
舅舅舅妈都是很有原则很有责任感的人,把果山交给他们来看守,她最放心。
截至目前为止,全市已经有超过二十家机关单位和工厂选用了她的景阳蔬果作为节礼福利。
市区下的十二个县城已经全部建立了分销点,现在她的菜几乎仍是供不应求。
这些大多都是徐晓兰的功劳,虽她的东西的确无可挑剔,但徐晓兰也天生就是为销售而生的。
起码目前为止,就没有她拿不下的目标客户。
销售这一块暂时不需要她操心,姐姐年后也要去跟会计老师傅学做账,顺利的话,姐姐很快就可以正式接管她的公司账户,到时候她又可以少操一份心。
她的主要任务就是拿更多土地,种更多的田……
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帮姐姐脱离苦海才行。
乔初冬经历了险些因为何旭洋失去丫丫的事后,对于和何旭洋之间的感情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尤其是面对丫丫半夜被噩梦惊醒后大哭时,她知道自己心里这道坎是过不去了。
所以她想在回市里之前,先回去和何旭洋谈一谈。
乔知夏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但他们要谈家事,她又不便掺和,就决定和丫丫在街上巷子口等着。
乔初冬回去时,推门就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太对。
何旭洋坐在沙发上双手烦躁地插在头发里,下巴上甚至冒出了粗犷的胡渣。
还没走近,她就闻到了一股子酒味。
婆婆坐在他对面,面容沉郁。
林婆子见她回来后,冷着脸出声质问:“你还知道回来啊?”
何旭洋见她一个人回来,也跟着皱起了眉:“丫丫呢?你还要把她扔在乡下?”
“你还好意思提丫丫,你为了黄霞的儿子连丫丫的命都能舍弃,她落水到现在三天了,你当爸爸的有问过她一句吗?”乔初冬看着何旭洋的眼神里满是失望。
何旭洋听后却丝毫不见愧疚,反倒沉着脸,语气满是指责:“丫丫不是没事吗?但你知不知道小灯出事了,现在还在市医院抢救,医生说救过来也可能是个智障儿了。”
“什么?”
乔初冬一脸震惊时却又听一旁的林婆子骂道:
“一个赔钱丫头淹死就淹死了,哪条河里没有淹死过女娃?旭洋先救人家小灯怎么了?人家是儿子就是该先救!你们把人家宝贝疙瘩害成了个傻子,看你那二两贱骨头拿啥陪?”
乔初冬听完,懵了:“你们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们害的那孩子?
何旭洋悄无声息地收敛了眼底的心虚,冷声道:
“是你的好女儿推的小灯,是你那撒泼的神经病妹妹拖着黄霞打了一顿,这才耽误了救治时间,延误了病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乔初冬闻言,顿时气得发抖:“什么叫丫丫推的?那不过是黄霞的一面之词。小灯那么壮实,丫丫那么瘦,她怎么推得动?我妹妹为什么打她?难道不是她当时说话太可恨了吗?”
“反正不管怎么说,小灯的事跟丫丫还有你妹妹都脱不了关系!咱们必须要负责!”何旭洋强硬道。
“你要上赶着负责你就去!我们昨天就已经在村里打听清楚了,有人亲眼看见了两个孩子都是被黄霞带着去了河边的。我有理由怀疑,丫丫就是被黄霞推进河里的,她找我负责?我还没找她呢!”
何旭洋大怒:“乔初冬,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人家离了婚,儿子都成傻子了,你还要去找她麻烦,是要逼死她吗?”
“她再不幸也不关我的事,说不定那是她的报应!”
“啪——”何旭洋听到乔初冬疾言厉色的报应两个字,抬手狠甩了她一耳光。
乔初冬捂着火辣辣的脸,满眼的愤怒和失望交叠。
她和这个男人最后的那一丝情分,好像也因为这一巴掌彻底断了。
“呸,活该!儿子打得好!媳妇儿就是要打!”林婆子见状却乐呵呵在一旁拍手称快。
何旭洋清醒过来后,看着乔初冬失望透顶的眼神,瞬间有些慌。
“初冬,我……我是一时生气……”
“何旭洋,你真不是个男人,我要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