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我因为一时心软,救了当时陷入危机的浮梦教,他们不仅没有感激,反而设下阵法将我困在这里,想让我答应加入浮梦教,不然就抽干我的修为。
这二百年间我一直顽强的抵抗着,没有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但是后来他们又换了一种办法,那就是一直寻找与我命格相符的女子,他们想要通过这样的女子来控制我。”
姜鸢点了点头。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朗月收起折扇,从地上折了一朵花。
“而你,就是那个与我命格相符的女子。”
他将花放到鼻尖轻嗅,面上浮现一抹怅然。
“这些心颜花以前从未开放过,那些浮梦教的人说,只要是与我命格相符的女子出现,这些花就会尽数盛开。”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些花绽放,真的好美。”
他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姜鸢。
姜鸢面无表情,然后猛地从袖子里掏出小瓷瓶放到鼻子下面狠狠嗅闻。
“哦。”
朗月还等着姜鸢说些什么,但是没想到,姜鸢说了这么一个字后就沉寂了。
他用渴望又希冀的眼神看向姜鸢,但姜鸢却转身了。
朗月目光一凝。
山谷传来一阵风,漫山遍野的心颜花开始摇晃。
越来越多的荧光花粉飘摇上天。
姜鸢感觉自己晕乎乎的,有点像是喝醉了酒。
但她怎么能喝酒呢,被大师兄逮到就完了。
姜鸢又掏出小瓷瓶放到鼻子下面嗅闻,晕乎的眼神变的清醒了一些。
“你在闻什么?”
朗月走到姜鸢面前,“这些花不香吗?不喜欢花香喜欢瓶子里的香?”
姜鸢露出灿烂的笑,“喜欢瓶子里的。”
朗月的眼神闪了闪,“那能不能让我也闻闻?我在这里只能闻到心颜花的味道,已经很久没有闻到其他香气了。”
说着,他微微低头,神情可怜又无辜。
姜鸢愣了愣,然后从袖子里掏出宝贝的不行的小瓷瓶。
“那就给你闻一下哦,就一下。这可是很珍贵的东西,很难收集的,我就只有这么一点。”
姜鸢握着瓶子递到朗月面前,朗月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直接俯身凑近。
姜鸢呆了一下,然后将瓶子打开。
随着她的动作,一股霸道的恶臭气味极其强势的冲了出来。
朗月正在做吸气的动作,这恶臭气味,顺着气流波动,分毫不差的被他吸入肺腑之中。
“呕~呕——”
朗月被这股气味熏的翻白眼,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嘴巴张的大大的。
姜鸢眼疾手快,把瓷瓶里的液体全部灌到他嘴里。
“你这么想要?嗯?真是拿你没办法。”
“不过谁让我宠你呢,既然你想要,那我就一滴不剩的全部给你。”
“怎么样,男人,还满意你闻到的吗?”
“呕——”
“呕——呕——”
朗月口吐黑沫,头颅涨成铁青色,双眼爆红充血,嘴巴乌紫。
姜鸢连跳数步远离他,有点期待他是被自己掐死,还是被臭死。
毕竟这么满满一瓷瓶的精华呢,全部让他给喝了。
姜鸢感觉有点可惜,这些液体可是当初萦绕在她院子外面的臭气凝结而成的,只有这么一小瓶,这次真是便宜这家伙了。
她默默的欣赏了一番朗月被熏的要死不活的样子,然后极快的拍屁股走人了。
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但修为肯定比她这个炼气小菜鸡高。
她必须趁着这人没有反应过来溜跑,不然小命肯定要交代在这里。
但是还没等她跑多远,就感觉自己悬空了。
被人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拎了起来。
姜鸢一抬头,就看到笼罩在黑色兜帽下的面具。
“黑长老?”
黑长老带着面前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声音冰冷,“你在干什么?”
姜鸢诚实回答。
“我在跑路。”
黑长老的灵力威压立即压向姜鸢。
姜鸢一秒变卦,“其实是有人把我带出来了,让我和人玩,但是我不想玩,我只想回去睡觉,所以现在正在回石笼。”
黑长老不说信还是没信,落在姜鸢身上的威压没有停。
就在姜鸢感觉自己可能要被压死的时候,身上猛然一松。
死变态把威压收回去了。
但是他提溜着姜鸢朝向她来的方向飞去。
姜鸢一看这就很不妙,挣扎着身子吸引了黑长老的注意。
“黑长老,我想回石笼,我好困,感觉要晕倒了。”
黑长老森然一笑。
“想睡就睡吧。”
“我要是想你醒来,掰断胳膊就行了。”
姜鸢不吱声了。
黑长老很快就来到了进入花海的山谷入口,但是越靠近,越是能够闻到一股很恶心的味道。
像是把穿了三个月的臭袜子放到死鱼肚子里发酵七七四十九天。
黑长老贫瘠的思想只能描述出这一种味道,但显然,这个气味并不是这股臭气的全部,而仅仅是其中的一小组成部分。
黑长老还是止住了脚步。
这次他真恨自己的面具只能挡住脸,不能遮住鼻子。
他要被熏晕了。
怪不得刚才这个小丫头片子跑的这么快,摆明是知道这里臭气熏天的。
“这,呕,里面,呕~是谁。”
姜鸢和黑长老靠的太近,不敢轻易使用空间戒指掏出能够隔绝气味的灵符,只能扭曲的回答他。
“朗,呕~朗月。”
黑长老被熏得意识有些涣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说的是谁。
但是这个熟悉的名字还是唤起了他的注意。
“哈哈,呕,哈。”
黑长老想笑,但是这臭气实在逆天。
他只好带着姜鸢远离这里,来到一处臭气不是很密集的地方。
“哈哈哈,朗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呕。”
姜鸢疑惑问道,“黑长老,朗月是谁?”
黑长老轻飘飘的看她一眼,“不该你知道的不要问。”
姜鸢哦了一声,低下头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刚才就算是恶心的不行也要嘲笑的人是谁啊?
我就问了一下还要摆脸色。
他知不知道里面那人之所以这样,可全部都是她的功劳!
姜鸢被提着很不舒服,她又开始挣扎。
但是一道声音突然犹如平地惊雷炸响在这片区域。
“小-兔-崽-子-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