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政又没吻到!且因为这个,他和季昌宁吵架了!
他单方面冷战!
一言不合,直接撂挑子跑回竹林了。
顺道还带走了一个人质……
“这是哪啊……”
季祈永揉了揉眼睛,他记得他刚刚在书房写秋庭桉给他出的月考题。
毕竟他虽然现在各方面,都经历了锻炼,但终究理论知识,不能荒废。
平常依旧会有大大小小的测试。
秋庭桉还是会有严师的时候,只不过他正写着的时候。
好像时序政进来,说是给他带了什么好吃的。
一觉醒过来,天都要塌了!
“你醒了?”
果然,季祈永微微叹口气,他哥十分欢快的声音,清脆入耳。
“哥哥,你又要闯什么祸?”
“哪有啊——”
时序政笑眯眯地把季祈永扶起来,“哥哥能闯什么祸!”
“走,我们出去玩!”
“不要!”
季祈永拒绝,“我要回去了,师父布置的试卷,我还做完,会挨揍的。”
“没事!”
“回头,我给你做完就是了。”
季祈永不知道时序政哪里来的迷之自信,“哥哥,世说新语中急不相弃的故事,主要想表达什么主张?”
时序政:……
“你就忽悠小孩吧!”季祈永掀开被子,就要走,“师父说过,你小时候医术、仵作之术极好,但是于文学造诣方面极差!”
“你给我写,我怕师父被气死。”
“走了。”
“诶——兔崽子,你这张嘴怎么何时学的像你师父一般,如此毒辣!”
时序政硬的不行,就开始软的……
季昌宁的名言,又要开始实践了!
“行吧,你回去吧,留哥哥一个人伤心吧。”
“你师父说的对,你父皇根本不理我,都是我一厢情愿……”
时序政一头白发,本就易让人升起怜爱之意。
此时在扮上一伤心的表情,“说好跟哥哥天下第一好,现在就要抛弃哥哥了。”
季祈永果然动容了,但是师父的任务……
“没事,你回去吧,哥哥都是成年人,哪能牵连着你一个小孩子。”
“哥哥不拖累你……”
季祈永被时序政这可怜兮兮的眼神,彻底融化了。
“那好吧,但我的卷子……”
季祈永微微叹息,还没等他唉声叹气完,时序政直接把他卷子拿出来!
“没事,我都给你带来了!”
“一共三张,你做两张,我帮你做一张,做完你陪我出去放松、放松!”
“啧……不,是我陪你出去放松、放松。”
时序政笑的一脸无辜,又像是在蛊惑季祈永。
季祈永无奈,只能妥协。
他试了试笔迹,让时序政模仿了一下,还行,看不太出来。
但还是有些害怕,“哥哥,真的能行吗?”
时序政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那时候上学,就经常跟闻衡如此干。
自然习以为常。
要不说,秋庭桉管得严,课业方面,绝对不让时序政来打扰季祈永。
同门师兄弟二十年,时序政是个什么样的,秋庭桉比谁都清楚。
“没事!”时序政拍着胸脯保证,“我模仿能力很强的!”
一把拿过卷子,“做哪张?”
季祈永有些不安,但事已至此,不如就赌一把好了。
“哥哥,你做这张,这张只是一些常识问题,你照着书籍,上面都有答案。”
但!
季祈永还是低估了时序政的“创作”能力。
他埋头,认真思考起剩下两张试卷,都是一些关于治国理政的见解。
一旁时序政,他原以为这些东西,他儿时都学过,简直不要太简单。
但——
他果真低估了秋庭桉的“老奸巨猾”。
完全就是阅读、理解、填空,一道很简单的诗词题,都要绕三个弯弯。
什么啊!
时序政做着、做着就烦!
季祈永倒不觉得如何,一直乖乖坐在椅子上,认真思考。
字迹也是和秋庭桉的字一般,工工整整,不急不躁,从容而镇定。
再看看时序政的……
很有辨识度……
眼瞅着太阳就要落山,季祈永揉揉眼睛,喝了杯茶,仔细检查一番,应是没什么大错。
再抬头望去时序政……
“哥哥,你是睡着了吗?”
季祈永站起来,走到时序政面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时序政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睛。
一见一个人影挡在他面前!
刻在骨子里的反应!瞬间直起腰,把卷子一藏!
像极了学生年代,上课睡觉被老师发现时的反应。
都因为这个卷子,做梦他梦见的都是年少时期,因为文学课被裴书臣打手板的事。
“你好好的,吓我做什么!”
时序政被吓醒,自然有点起床气。
“哥哥,你做完了吗?”
季祈永去拿时序政手里的卷子,被时序政一躲,“做完了、做完了,你把你的给我,我让李叔儿送回太师府。”
怕季祈永不信,特意补了句,“竹林路不好走,普通人都要迷路。”
“会耽误时间,不如就让李卫送,你师父肯定不会起疑心。”
季祈永虽疑惑,但小孩子还是格外相信亲近之人。
尤其时序政对他而言,是最疼他的哥哥。
“好——”
季祈永听话的把剩下两张卷子,递给了时序政,另一张就连检查都没检查,就一同让李卫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