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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本教被调戏,甚是委屈

吕湘菊一大早就来到表哥常秋同的丐帮,硬是缠着要表哥帮她出个好主意,好把任公子给抢过来。

“表妹,你自己都知道人家有婚约,又不喜欢你。还一直想着这个事情干什么呢?”常秋同被她纠缠半天,不胜其扰。

吕湘菊依然双手跨着表哥的手臂,撒娇,“其实我也想忘记他,可是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好看,满脑子都是他。”

常秋同看着她问:“只是因为好看吗?你闹腾了这么久,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想得到他?”

吕湘菊点头如捣蒜,常秋同疑惑,“表妹,你早说嘛!若是你没见识过什么叫好看,表哥可以让你去见识一下。你愿意去吗?”

“哪里有比任公子更美的男子?我定要去看看。”吕湘菊也来了精神。 常秋同答应,“好,我稍后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了,派人送你去。”

吕湘菊点头。常秋同去书桌旁提笔写了些什么,之后交给她,“表妹你去了看他脸色说话,不要惹到他,把这个交给他,他不会欺负你。他是魔教教主,名叫黎真。如果你喜欢那里,也可以在那玩两天。不喜欢,他会派人送你回来。”

吕湘菊真真是来了十足的精神,兴奋的问:“真有这么好?那快送我去吧!”

云香姑娘刚走,黎真来到茶房坐下,长舒一口气,才知道原来一个人要博学多才,需得付出很多时间和辛苦的。它和学武术练功又是不一样的。

忽有人通传,常乐帮送一美人来,黎真这会子对女子也不来兴趣,随口吩咐,“先带下去安顿好。”

却听一姑娘一边进来一边说:“快让本小姐看看教主真容。”

是谁这般无礼?黎真想着,按着茶桌起来侧身看去。

却见一女子匆忙闯进来,直见到他才立定,看这姑娘头发随意挽了一点,头顶插一莲花簪子,那朵粉色玉莲花很是显眼,双颊边散落着的发丝微微纠着卷,应是生来这样的头发,脸长得很是一般,圆圆的,嘴唇微上翘,眉眼间透着一股子顽虐,一袭浅灰蓝色的裙衫薄如蝉翼,似透非透,胸前开的很低,春光若隐若现,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珠子转动着在自己身上来回搜索。

黎真不喜欢!轻微摇摇头,转身坐下,倾身去端煮得冒烟的茶壶。

吕湘菊却没看够他,这个男子真真是人间绝色,如果任公子可以用美来形容,那么他,就不能只用美。身段,腰肢,从头到脚,即便穿着宽敞,密不透肉的深灰色暗纹织锦衣袍,依然掩盖不住他那惊艳诱人,又高贵矜持的身姿。脸更是美的不可形容,最最让人堕落的,是他那双要人命眼睛:稳重,忧郁,清纯,却又读出风情,魅惑,城府。

不行了!尽量忍住不扑上去,正陶醉时,他却转身坐下斟茶。

必须得追到近处看,再近点!吕湘菊挤到黎真身前右手边的茶桌边沿坐下,继续饱眼福。

黎真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你先出去。”

这怎么能出去?这哪里还出得去?吕湘菊又往他身前挪挪,直感觉要挤人怀里。才意味深长,“黎真哥哥,你真是让人不能自控。”

黎真看着她的眼睛问:“谁准你这般称呼我?”

吕湘菊傲娇的笑着,“我喜欢这样称呼你。”

黎真不开心,收回目光低声说:“不要坐这里,影响喝茶。”

“等本姑娘看够了美人,自然就会让开。”吕湘菊说着伸出右手,去抚摸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下巴。见他没有动,又抬左手搭在他右肩上摸索。这一副流氓挑戏美人的姿态,用的是炉火纯青。

黎真任由她摸索着,低着眼,语气结冰,“念你是常帮主送来的人,本教再提醒最后一次。”

吕湘菊像是没有听到,手指继续游走。

终于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呼向她的腰身,飞一般撞到后边茶叶柜子上,咕咚一声连人带柜滚了一地,吕湘菊惨叫着,随后冲进来一帮子人,帮忙收拾着屋子。黎真端起茶盏 ,仿佛身后这一切都不存在。“快拉本小姐起来!”吕湘菊喊着。

被人拉起后,才将常秋同交给她的信件放到黎真眼前的茶台上。“表哥让我带给你的。”

黎真放下茶盏,寒着脸撵起信打开,良久。“我命人送你回去。”

吕湘菊探摸着身上刚撞的生疼的几处伤,委屈巴巴,“我会告诉表哥你欺负我。”

“你随便说,本教被调戏,也甚是委屈。”黎真一副被欺负了娇俏模样。

吕湘菊被黎真的轿子抬回常乐帮。

一下轿就到处跑着找寻常秋同,寻到就哭哭啼啼的撒娇叫疼,常秋同问清楚了来龙去脉。叹道:“表妹就是不听劝,惹他干嘛呢?这弄一身伤,吃亏了吧?”

吕湘菊摇着常秋同的手臂,“不行,表哥,你得给我做主。我不能白白受人欺负。”

“表妹要我做什么主?”

“我不就摸了下他吗?又摸不坏,至于吗?明天表哥去命人按着他,得让本小姐摸他个够。”

常秋同惊呼:“表妹!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吕湘菊又问:“表哥堂堂常乐帮帮主,手下兄弟遍及江湖,又一身武功,还会怕他一介教主不成?”

常秋同倒吸一口凉气:“表妹,你就是仗着我才敢调戏他的?你可知道?他黎真教,不是我丐帮敢惹的。他黎真,也不是我常秋同敢欺的。你以后可不敢仗着我胡来!今原是我错了!你胆子大到我害怕。”

吕湘菊看看常秋同,低下头没再说话。

沉静了许久,才抬头问:“他有娘子吗?”

“并未娶妻。”常秋同搬个椅子放到她身后,示意她坐下。

吕湘菊来了精神,坐下问:“那他不喜欢女子吗?”

常秋同又拉一个椅子到她对面,坐下,“没有不喜欢。”

“那他为什么对我这般冷淡?”吕湘菊还问。

“你不能入他眼。”

“本小姐这么美!”吕湘菊向来自信,想了想,“虽然比他不能,但好歹也是个女子啊?”

常秋同笑笑:“不怕你伤心,你怕是不知道,他见识过的女子有多美。你这顶多算不丑。”

“那他有爱过谁吗?”

“不了解”

“他以后会喜欢上一个人吗?”

“不知道。”

“那表哥你呢?你还会爱上谁吗?”

“我也不知道。”

吕湘菊暗自伤神,又问:“得长成什么样才能让他爱上?”

常秋同看着吕湘菊的眼睛,十分认真,“真的爱上了是无关美丑的,只有不够爱,才会嫌弃不够美。”

吕湘菊突然醒悟:“表哥说的对!就算任公子没有黎真美,我还是倾慕任公子,温润”扬头想想接着说:“如玉。”

常秋同真是佩服了她,绕了一大圈,还是这么个难题!愁得他用手抹了一把眉眼。

正色道:“表妹,我再奉送你一句:一个不被男人喜欢,却一直往上贴的女人,以后的日子都是灾难。”

吕湘菊不服气:“再大灾难我也愿意承受。”

常秋同惋惜,“良言劝不住痴心人。”

“天不早了,我命人送你回家,任公子的事情,我给你办不了。”

刚回到家里,就被叫到客堂,见姐姐吕春花端坐在那里,脸上蒙一白色轻纱。

很好奇的上前询问:“姐姐,你怎么弄个面纱蒙着脸呢?”

吕春花冷冷的问:“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吕湘菊一手按着肋骨,一手按着大腿外侧,疼的裂着嘴扭身坐下,“我就是去表哥那里散心去了。”

“以后没我允许你哪里都不准去,特别是,”吕春花看见吕湘菊按着身子痛苦的样子,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那个,有些事情,被撞到了?兰心,快给我请府医,小红回娘家探亲还没回来吗?”吕湘菊试图叉开话题。

兰心唤着请府医。

“你这样给我惹事,都没有想对我说的吗?”吕春花看着她问。

吕湘菊忙回:“那个,有!”又想了一想,“我十分想念任公子!”

吕春花点点头:“很好!兰心,吩咐下去:从即日起,吕湘菊无故不得外出,把几个花匠调到守门处。刺绣,念字,必须选一样。如有违逆,我会家书一封送往杭州的父亲。”

吕湘菊也顾不上疼了,大喊着:“姐姐,你不能这样!我明日还得去找任公子。”

吕春花没再理她,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