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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鲍先生,我们两兄弟只在山东河南一带活动,对张家口那边的事知之甚少,也不曾听说张家口有什么事发生,怕是要让鲍先生失望了。”

李若琏神态自若的回了一句。

就在几人说话间,主座上的鳌拜突然用命令的口吻喊道:“色不腾,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

色布腾闻言点头哈腰起身:“早就给鳌大人准备好了,我这就带您过去。”

色布腾一边说一边躬着身把鳌拜往帐外引。

李若琏、卢九德两人见状,心中虽然千般不愿万般不耐,但还是故作姿态起身对鳌拜谄媚一礼:“恭送大人。”

对此,鳌拜却是眼高于顶,看都懒得看两人一眼便径直出了大账,似乎多看一眼就会污了他的眼睛。

不怪鳌拜会这么傲慢,自认为高人一等。

他不仅是皇太极的贴身侍卫,更是二十二岁就被皇太极封为大金第一巴图鲁。

在他看来不管蒙古人还是汉人都要低他们女真人一等,所以自然不会把李若琏、卢九德这两个汉人放在眼里。

即使在他们女真人面前,他也要高人一等。

鳌拜离开后,李若琏、卢九德又和汉奸鲍承先攀谈起来了。

而且卢九德、李若琏很识趣尽挑一些贬低大明的话题,这让鲍承先听得很是高兴。

直至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几人才意犹未尽的出了大帐。

李若琏、卢九德两人一直远远注视着鲍承先进入色布腾为其准备的蒙古包后才缓缓离去。

刚回到驻地营帐,卢九德顿时暴躁起来,目光不善的盯着李若琏。

“你他妈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愿意叫李二狗咱家没意见,可你为什么要给咱家取个卢旺财?”

“难道你不知这是只有狗才会叫这种名字吗?”

对此,李若琏无从辩驳,只得尴尬一咧嘴解释道:

“谁能想到那汉奸会突然问名字,你也知道我没读过多少书,情急之下,哪还顾得想什么好听的名字。”

“不叫李二狗、卢旺财难道还真把咱俩的真名告诉那汉奸?”

“万一鲍承先那汉奸在哪听到过咱俩的名字,那不是完了吗?”

“更何况我觉得李二狗、卢旺财挺好的,你大人大量,还能为这点事计较。”

其实,对于李若琏报假名的用意卢九德很清楚,他只是单纯不爽李若琏给他取卢旺财这个名字。

是以李若琏一解释,卢九德便也没有揪着不放,转而压低声音说道:

“这伙建奴、汉奸明显是要到张家口去打探晋商消息,咱们要不要把他们给劫杀了?”

卢九德的这话一出,李若琏沉吟了片刻才缓缓摇头开口:

“不能杀,咱们能杀得了一批,那第二批第三批呢?”

“倘若真把这伙建奴、汉奸杀了,咱们也就暴露了,就算要劫杀也不能咱们动手。”

“张家口晋商的事纸包不住火,建奴早晚都会知道的,既如此还不如让他们去查。”

“你可别忘了咱们来草原的目的是什么?”

“咱们不但不能劫杀这伙建奴、汉奸,而且还要想办法讨好那个汉奸鲍承先,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点建奴的消息。”

李若琏一番话说完,卢九德暗自点头:“倒是咱家考虑不周莽撞了,可想要从那汉奸嘴里套建奴的消息怕是不太可能吧?”

李若琏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嘿嘿……像鲍承先这种人在北镇抚司大牢我见得多了。”

“无非是一些贪财好色、苟且偷生之辈罢了!”

“若不然他怎么会放着大明的副将不做却跑到辽东给建奴当狗。”

听到这话,卢九德不由惊诧出声:“你认识这个汉奸鲍承先?”

“北镇抚司里有鲍承先的档案,他原是辽东边军袁崇焕手下的一名副将,在这之前我也没见过,今天算是认识了。”

卢九德微微颔首:“那依你之见,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嘿嘿……怎么做?还是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不是带着金子么,这就去贿赂贿赂那位鲍先生。”

李若琏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一刻钟后,李若琏、卢九德两人去而复返,来到巴林左翼鲍承先歇息的蒙古包外。

这一路过来,两人倒也没有受到巴林部族人的阻拦。

只因有了之前的交易,他们和巴林部左翼的蒙古人都混熟了,都知道他们俩是明朝来的商人,所以不曾阻拦。

“鲍先生,李二狗、卢旺财求见。”李若琏站在蒙古包外喊道。

帐内,正准备休息的鲍承先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不禁有些诧异,暗自摇起了头。

李二狗、卢旺财这两个走卒贩夫这么晚来找自己干什么?

鲍承先自问着,作势便要将两人打发走。

可他忽又转念一想,走卒贩夫也有走卒贩夫的用处,就凭这两人能疏通关系从古北口出关,恐怕就不是什么寻常商人。

倘若自己能将这两人拉过来为大金运送物资,说不定能成为第二个晋商,到那时自己可就为大金立大功了……

鲍承先一念及此,喜形于色的向帐外喊道:“是二狗兄和旺财兄啊,大晚上外面天寒地冻的,两位兄弟快快进帐来。”

得到鲍承先回应,李若琏、卢九德也不客气随即钻进了蒙古包。

帐内,鲍承先先将李若琏、卢九德招呼着坐下,这才面带微笑一拱手和煦问道:

“两位兄弟大晚上顶着风雪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围坐在牛粪火堆前的李若琏和卢九德微不可察地互视一眼,摆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愣了一息后,李若琏才故作姿态的说道:

“鲍先生,我兄弟二人去而复返,是有个不情之情,想要向鲍先生请教。”

李若琏话音刚落,卢九德紧随其后从怀里掏出五锭金子,一脸谄媚递向鲍承先。

“鲍先生,这是我兄弟二人的一点心意,还望鲍先生笑纳,莫要嫌弃。”

鲍承先见钱眼开,他一眼便看出卢九德递过来的五锭金子每锭都是五十两,五锭足足有二百五十两之多。

这可是一个大数目,兑换成白银便是二千五百两,自己在辽东干五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