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诸多因素,外加从王露露身上我没看出来被鬼欺负的迹象,所以我没直接盖棺定论,而是问道:“你是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手搭在胸前放着来啊?”
这可不是我随便问的,科学点儿的说这种睡姿会压迫心脏和肺部,导致呼吸和血液流通不畅,更容易引发睡瘫症。要是从玄学的角度来说,这算得上是一个小忌讳,要是有不信邪的可以试试。
王露露摇着头,“肯定不是,我睡觉从来都不躺着睡,不得劲儿。”
见她说的这么笃定,我也就没往下问,让她自己接着往下说。
“然后就是前天。”王露露似乎心有余悸,“晚上我写完教案,躺下寻思玩会儿手机就睡觉。玩了半个多小时吧我觉得眼睛有点儿累,就往窗户那边看了一眼,你猜我看到啥了?”
那还用问吗?都这么说了那指定不是啥好玩意儿啊!我随口应付了一句,“看着啥了?”
王露露用手比划出一张大油饼那么大的圆,“我看着这么大一个人脸!惨白惨白还绿了吧唧的!可吓人了?”
对此我有些许怀疑,她要是说见鬼我都不意外,可那么大一张鬼脸,我都没见过就别说她了。
“你确定没看错?不是眼花了或者是手机屏幕的光照你脸上,然后映在窗户上了?”
听到我这么问她明显有些不乐意,“怎么可能?我的脸哪有那么大?再说了,我自己的脸我能认不出来吗?而且那暂我都没坐起来,玻璃根本照不到我。”
我还是不太相信,接着问道:“那你看清楚那个脸长啥样了吗?是男是女?”
“我哪儿敢看啊?吓都吓死了!我就看了一眼就钻回被窝儿了,吓得一宿都没睡踏实。”王露露垂下了头,等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要是问那个脸是男是女的话…他应该是个男的。”
在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头有了一点儿感觉,这种感觉告诉我她说的对。
但感觉毕竟是感觉,她的话是有逻辑漏洞的,既然不敢看、只看到了一眼,又咋能说出‘应该是男的’这种话?
没等我问出口,王露露就自己接着往下说了,“然后就是昨晚,我睡到半夜又魇着了,浑身哪儿都动不了,除了眼睛。”
我顿时知道了她要说啥,便搭了句茬儿,“你睁开眼睛了?这回看着啥了?”
王露露的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花,她别过脸去,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说道:“我见了一个人头在我的房间里飞!是个男的,模样不知道,我没敢细看。”
“它就只是在那飞?没吓唬你也没干别的?”
这回王露露选择了沉默,一声不吭只顾着在那儿抹眼泪。
看她委屈巴巴的样子我就知道,她未必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估计那个鬼脑袋对她做了些难以启齿的事儿。
沉默之间,杨文骅跟用了闪现似的,突然出现在门口,吓得王露露赶紧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杨文骅对着我是又挑眉毛、又挤鼓眼睛。认识了这么久,我不用问也能猜到,他是想去人家家里抓那个鬼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