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何雨柱那副不开窍的模样,徐长平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奈。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手来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耐心地解释道:
“何大哥!你仔细想想看,这两棵人参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陪嫁之的东西。”
“陪嫁?”当刚刚听到这两个字眼的时候,何雨柱整个人先是一愣,似乎一时间还没能完全理解其中的含义。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工夫,他便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只见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徐长平,嘴里喃喃自语着:
“徐老弟,你刚才说……这两棵参竟然是陪嫁用的?”
徐长平微微颔首,表示肯定,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颇为复杂的神情,语气缓慢而沉重地继续说道:
“没错,何大哥。您瞧瞧这两棵人参,无论是从其外观品相还是所蕴含的年份来看,都称得上是极其罕见的珍品。
很明显,当初经过了一番精挑细选 ,虽说由于如今保存方式不得当导致其部分药效已经有所流失。
但从流失的程度上,仍旧可以看出曾经有人对它们进行了很妥当的储存。
像这样高规格品质的人参,平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出现在市场之上,更别说是随随便便当作礼物送人!
这类珍贵的人参多数时候,都是过去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千金大小姐们出嫁时作为陪嫁物品存在的。”
徐长平没说出口的是,这种情况,正好适合白莹莹的母亲。
何雨柱静静地坐在那里,脸色随着对方话语的不断传出而愈发阴沉起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那厚重压抑的乌云一般。
他紧紧握着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节处已然失去血色,变得苍白如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许久之后,何雨柱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将胸口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强行压下。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不甘,缓缓开口问道:
“你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这两棵人参……原本应当是白莹莹母亲的陪嫁之物对吧?”
然而,面对何雨柱如此直白的询问,徐长平却并未正面回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可没法确定啊。”言罢,便不再多言半句。
虽然得到的答案并非肯定,但何雨柱心中早已认定事实便是如此。
又过了片刻,他胸腔中的怒意不仅丝毫未减,反倒如同被添了柴薪的火焰一般愈燃愈烈。
只见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那个老东西!我早就知道不是好东西,果然跟那个假妈是一丘之貉,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茶杯里的水都溅出不少来。
一旁的徐长平见此情形,心头一惊,赶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何雨柱身旁,伸出双手扶在他的肩膀,压低嗓音劝解道:
“何大哥,你先别冲动,千万要冷静下来!事已至此,再生气也无济于事。
依我看你不如先回家跟嫂子好好商议一番,然后再从长计议如何处理此事。”
何雨柱紧紧地闭上双眼,深深地吸气、呼气,一次又一次,仿佛要将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焰全都压下去一般。
许久之后,他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尽管那眼眸之中的熊熊怒火尚未完全熄灭,但相较于方才那种几乎失去理智般的狂躁,此刻已明显收敛许多。
“徐老弟啊……”何雨柱的嗓音仍旧低沉得如同闷雷滚动,只是其中蕴含的暴怒情绪已然减轻不少:“你讲得对啊!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不能冲动行事。”
徐长平微微颔首,没有说话,房间里便陷入短暂的沉默。
少顷,他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缓缓开口道:
“何大哥,这件事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嫂子的父亲现在送来了这两棵人参,显然是想息事宁人。
如果你们贸然行动,恐怕非但无法解决问题,反而还会令局势愈发错综复杂起来。”
徐长平这番话说得颇为含蓄隐晦,只因他有些话不方便直截了当地告知何雨柱。
尤其是涉及到那场即将来临的巨大风暴,更是只字不敢提,毕竟他不想把自己也是穿越者的事儿暴露出来。
徐长平拦着何雨柱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将事情闹大,将来白莹莹的真实身份被人给翻出来。
到时候等待她的,要么是被抓去接受严厉的批斗,要么就得被迫下放到艰苦偏远之地改造,反正绝对不可能有任何良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