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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没人跟你说过,不要擅闯别人的房间吗?”

宫尚角宫远徵兄弟俩有说有笑的,准备去吃饭,结果刚一进房间。

就看到上官浅跪坐在桌子旁边,从盒子里把菜一盘一盘的摆好。

今日算是宫尚角第二次看到上官浅,自己名义上的新娘。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看到上官浅,宫尚角就有一种她是来和自己争抢宝贝的错觉。

“角宫有下人,上官小姐不必做这些。”

“角公子,我在家时,娘亲常与我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我如今已是角宫的新娘,也想……为心上人做些吃食。”

上官浅抬头看向宫尚角,朝他们身后瞥了一眼,虚虚说道。

“切,油嘴滑舌。”

宫尚角没接话,直接坐在上位,宫远徵吐槽一句。

也跟着坐在他的对面。

“味道一般!”

宫远徵夹起一块鱼肉说道。

“宫三公子,我看朗公子好似没来,你不等他一起吗?”

“我弟弟睡着了,等会儿他醒了自己会吃,而且我想吃就吃,你以为我哥会责怪我吗?”

这种挑拨离间的小计谋,简直没眼看。

说着宫远徵又夹了块鸡肉,放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嚼着。

对面宫尚角见了,也满脸宠溺的笑。

只有上官浅一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都是自家人,不用在意那么多规矩,快用餐吧。”

宫尚角说完便开始用餐。

原本上官浅还想拿他不吃荤腥来说事,但白泽多年以前,就因着这事和他好大哥闹了几天。

意外的治好了,宫尚角的臭毛病。

一顿饭上官浅没滋没味的吃完了,正准备收拾残局。

“以后这些事你就不用做了,也不要擅自跑到这儿来,待在你自己的房间就行。”

“是……”

……

“唔……睡醒了,居然睡了这么久,岂不是错过了午饭?难怪肚子饿了,不行!得去哥哥那里看看有什么吃的!”

一觉睡醒,白泽发现房间里就剩下自己了,他们肯定都在哥哥的房间。

便起床赶过去了。

“咦,这是在做什么?”

角宫正殿门口,几个侍女正在给门口的花栏里松土栽种着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上官浅连忙惊喜转过头。

“朗公子你醒了?”

“上官姐姐,这是做什么?”

“我想着在这里种些杜鹃花。”

“嗯……挺好,上官姐姐初到角宫,人不生地不熟的,能有些自己喜欢的做的事也好,不过……”

“朗公子有话直说就好!”

“上官姐姐也帮我种些桃花吧,我喜欢桃花!”

“好!”

上官浅为自己知道少年的喜好而感到开心,白泽也笑盈盈的。

这一幕刺痛了宫远徵的双眼,此刻他只想立刻马上,跳到两人中间。

大声的喊:‘斯到普,斯到普!’

“阿泽你们在干什么呢!”

“哦,上官姐姐她说在这里种些杜鹃……”

“看来你好像没听懂我的话。”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宫尚角带着愠怒说道。

刚才还帮着松土的侍女下人们赶紧跪下身,行礼。

上官浅穿着一身白衣,站在人群里有些无措。

“你不行礼吗?”

“我……”

上官浅无措的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侍女们,又看了眼得意的宫远徵和冷酷的宫尚角。

“好了哥哥,上官姐姐是你的新娘,未来也会是角宫的女主人。”

“行了,哥跟你开玩笑呢。”

见白泽开口,宫尚角和宫远徵也没太为难人。

毕竟眼下虽怀疑上官浅是无锋刺客,但到底没有确切证据。

如此为难一个女子,着实算不得正道。

上官浅松了口气,稍稍站直了身子,微抬起头,红通通的眼眶便暴露在白泽面前。

宫尚角在此之前就已经进了大殿,宫远徵跟在后面。

还不忘和白泽说一声,叫他也赶紧进去。

“别伤心,哥哥是面冷心热,相处久了便好。”

白泽从袖口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子,角落里还有几朵桃花。

上官浅接过手帕,仿佛那帕子上也浸染了桃花的香气。

熏得她有片刻的失神。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想着若自己不是无锋刺客,不是孤山派遗孤,而是真的上官浅,那该有多好啊。

可惜她不能,她还要向点竹复仇。

看着白泽远去的背影,上官浅将手里的帕子攥紧,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她抓破。

惨遭蹂躏的手帕,还可看见角落里的几朵小桃花。

……

“哥哥,徵哥你们方才做什么去了?怎么不叫我起来吃饭呀。”

“阿泽睡得像只小猪,哪里是我和哥叫的醒的。”

宫远徵蹲坐在宫尚角身边,冲着白泽做出一副小猪的表情。

“切~”

“宫子羽要去闯三域试炼了,我和远徵回来时,雾姬夫人找到我们,说是宫子羽身世存疑。”

“不会吧,我看咱们挑选新娘也挺严格的啊,若兰夫人身世存疑,怎么会远进来?”

挑选新娘的过程白泽和宫远徵全程都有看过,还会检查女子手上的守宫砂。

若真的破身了,那些嬷嬷还不得闻着味来了。

平日他们去女客院落,傅嬷嬷就亦步亦趋的跟在旁边看着。

再说又不是人人都和宫子羽一样,有事没事就往女客院落钻。

“我知晓,所以才想看看雾姬夫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对了哥哥,你还记得十年前无锋进攻宫门,我重伤了昏迷,还差点被封棺这事儿吗?”

每每提及此事,宫尚角总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险些他弟弟就没了。

他感激的目光再次看向宫远徵。

“怎么了?”

“既然我都有这个可能,那老执刃和宫唤羽为什么不可能,不然雾姬夫人为什么这么快要将他们下葬?”

“我说呢,怎么去给他们上柱香,那个乌鸡就一脸惊慌的模样,肯定……”

“谁!”

正在想这两件事中间的关联,宫尚角突然察觉门外似乎站着一个人。

“是我,我泡了些从家中带来的茶,想让三位公子尝尝。”

宫尚角和宫远徵对视一眼。

白泽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上官姐姐站在这里多久了?”

“不久,刚刚过来呢,朗公子快尝尝,我还做了些家里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