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宋瑾顺利把中药汤喝下,楚屿君着实费了一番苦心。
买了各种糖果蜜饯,又把药汤按照五毫升的剂量装成几十个小瓶子,对宋瑾哄、劝。
看到楚屿君如此费心费力,她勇敢地挑战自己的肠胃承受极限,一周下来总算适应了难以下咽的中药汤。
没有了意外怀孕的担忧,除去生理期,两人在床笫之事上几乎没有消停过。
两人再也不采取避孕措施,都心照不宣地卯着股劲儿,看看能不能顺利怀上个孩子,来证明宋瑾的身体没问题。
楚屿君为了帮宋瑾熬药,一连在港城待了半个月。
楚氏集团新品上市,还有很多急需楚屿君面签的重要文件,张副总每天都打电话催他回京城。
临回京城前一天,楚屿君手把手教宋瑾熬药,还录制了视频。
一再告诉宋瑾,等他走后每天早晚就按这个步骤来熬药。
还一再叮嘱她,不许偷懒,每天熬药吃药的时候要与他视频。
宋瑾十分体谅楚屿君这半个月的不易,乖乖应下。
宋瑾平时的生活轨迹是,楚屿君在港城,就住在楚屿君的大平层;楚屿君回京城,她回家住。
她一连半个月没回锦绣居,乔晚知道楚屿君一直在港城,便没当回事儿。
可等到有天在媒体上,看到楚屿君出现在楚氏集团新品发布会,才意识到该回家住的宋瑾,竟然独自住在楚屿君的住所!
楚屿君回京的第三天晚上,宋瑾一边与楚屿君视频聊天,一边在厨房熬药。
门铃声响起,宋瑾从可视屏中看到是乔晚,立马兴奋不已。
已经半个多月没回家住,加上律所又忙,上次见到爸妈还是一周前。
她急忙结束与楚屿君的通话,打开防盗门,放乔晚进来又立马后悔!
因为,厨房还咕嘟咕嘟熬着中药!
乔晚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很是惊诧,“你在吃中药?”
“我最近月经不调,屿君让小早阿姨的父亲、给我开了些中药调理身体。”
宋瑾反应很快,毫不费力扯出这么个理由,还把找姜炳屹看病的事儿说出,免得以后姜早说漏嘴。
“什么时候开始月经不调的?中药喝几天了?楚屿君都回京城了,你怎么不回家让保姆给你熬药?”
乔晚砸过来一连串问题。
宋瑾心中有私,根本不敢与乔晚对视,“中药熬制过程中禁忌太多,楚屿君不许我假手他人。再说,这些中药的味儿太冲,回家熬制我怕您和爸受不了。”
“你这从来不喝中药的主儿,现在都学会熬制了,这得需要多大的承受能力啊!你爸当年坠江死里逃生,着实吃了好一阵子中药,你在家熬个药,我们又怎么会受不了!”
乔晚说着放下手包,走进厨房。
在水龙头上洗了手,拿起筷子翻动燃气灶上正在熬制的中药。
“这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味道好冲,你能喝下也真是奇了怪。”
“我对中药也一无所知,反正是小早阿姨的爸爸给开的,这样吃准没错。”
宋瑾默默祈祷,自己能顺利通过乔晚这关!
宋津南当年吃了不少中药,乔晚在中药上是下了番功夫的。
一些常见中药,她不仅能叫得出名字,还知道功效。
乔晚强忍着浓浓的酸涩味儿,又问了遍“吃多少天了”。
“半个月了。小早阿姨的爸爸说,既然选择吃中药,就照着能除根来吃。吃上一个月,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月经不调。”
宋瑾硬着头皮解释。
乔晚根本没信宋瑾的话。
因为,以她对宋瑾的了解,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病,根本不会吃这从来没吃过的中药!
把药汤进行过滤的时候,乔晚仔细看了下药渣,发现里面有两味药不是治疗月经不调的。
趁宋瑾喝药的空当,乔晚用手机把药渣拍下来,圈出不认识的药材发给姜早。
并问姜早,这些药组合在一起是治疗哪种疑难杂症的。
可是,等到她离开楚屿君的住所,也没等到姜早的回应。
乔晚让宋瑾回锦绣居住,以后她亲自为宋瑾熬药。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瑾不好再说推拒之词,答应明天搬回锦绣居。
目送乔晚进了电梯间,她才折返回房间,立马拨出楚屿君的电话。
“乔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楚屿君担心地问。
她把乔晚的来意说了,“我对我妈说的是我月经不调,她并没有怀疑。你这次多在京城待几天,我明天回锦绣居住。”
“新品上市,我要配合市场部做宣传工作,近三天在京城还真脱不开身。我就怕你有时候偷懒,不把熬药的事儿放在心上,还是回锦绣居吧。”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回家住。因为家里不光有爸妈,还有几个心细如发的住家保姆,我不希望他们发现这些中药的真实用途。
“傻丫头,你想多了。或许你家有人能认出其中的几种药材,但绝不会知道它们是治疗什么病的药。听着,不许做毫无意义的精神内耗。”楚屿君最后一句很强势。
为了让楚屿君放心,她笑着问:“从今天开始,我不在这件事上精神内耗,摆烂总可以吧?”
“这才乖。”楚屿君赞了句,挑起另一个话题。
两人聊了将近一小时,才依依不舍结束通话。
乔晚开车回锦绣居的路上,接到了姜早的来电。
点开接听键,姜早问了句:“你发给我的那些中药渣,是在哪里拍的?”
“只是替个熟人问问而已,你快点告诉我结果。”乔晚替女儿打掩护,催促起来。
“你说的熟人是糖糖吧。”姜早意味深长地叹了声,“半个月前,糖糖和楚屿君来我家了,身体不舒服,我爸给糖糖开了个药单。”
“叔叔给糖糖开了个什么样的药单?”乔晚迫切追问,“小早,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别用‘月经不调’四个字来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