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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的时候甘文理托人带回来家书,银钱,还有蜀地的特长,“跑那么远去了,难怪过年都不回来。”甘二说。

“孩子愿意跑,就由着他。”甘屠户说,“既然当初同意他出去,就放宽心。”

“我也没说什么。”甘二说,“就是钱儿有些想他。”

“二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三郎那听他娘说不想娶媳妇,四郎的婚事既然定了,你们两就商量在今年内定个日子成亲吧。”甘屠户说。

“定亲了也不用着急啊,这长幼有序,三郎且不说,怎么也得等他二哥成亲后再说吧。”甘二说。

“要你去你就去。”甘屠户说,曾木匠找他喝酒,问什么时候能上门来量房间做家具,为了给闺女打嫁妆,他可存了好几车的好木料。

这不就是来催了。

甘文理也给了甘理理一封信,甘理理知道二哥的打算后就去找唐钱儿说,“二哥不回家,三哥暂时不想娶媳妇,那我就先成婚吧,免得到时候都挤在一起,家里难办。”

唐钱儿本来接到儿子的信是又高兴又惆怅的,闻言眉毛一竖,“你脑子进水了?你二哥三哥都没成亲,你就那么急?”

“走走走,看见你就来气。”唐钱儿啐的一声,“你死了那条心吧,你二哥不成亲你就别想先成亲。”

甘理理一脸郁闷的出去,碰上甘二他就委屈说,“明明是二哥来信说他暂时无意娶妻,让我有合适的就先娶,我也是看娘总是羡慕伯娘有大嫂使唤,想着早些成亲让霞儿到娘跟前尽孝,怎么都成我的不是了。”

“这话你怎么好提,不正好让你娘生气吗?”甘二说,“行了,我去劝她,你自个待着去吧。”

甘理理心里郁闷找到甘明理,两人去酒楼搬回一坛酒,两人对着喝,酒过三巡后甘理理半醉说,“明明五郎和小雯的婚事也很好,舅舅都不计较了,不知道我娘拗个什么劲,这个样子,恐怕霞儿进门也落不着好脸。”

“你是真喜欢她呀。”甘明理说。

“喜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歉疚。”甘理理叹气,“我接近她的动机不纯,只是为了不想娶小雯,现在却要连累她还未进门就要看婆婆的冷脸。”

“这事也是你做的不够漂亮。”甘明理说,“你若先跟婶娘说了,你是他亲儿子,婶娘骂了打了总还是心疼你,但是你先弄出风声再来说,婶娘那个性子,她不生气才怪。”

“再说她也觉得你这事让阿翁丢人了。”

甘理理仰头倒一杯,“我知道是曾家故意的,他们家看中我这个乘龙快婿,生怕我飞走了。”

“你知道就好。”甘明理说。

甘理理已经不想去分辨其中谁对谁错,总之两个都是有所求,这么想其实也没有谁亏欠谁,他看向甘明理,“三哥你就真的不想娶妻。”

“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旨意,它告诉我喜欢的小娘子长什么样,然后又告诉我我不配。”甘明理笑说,“要不怎么有诗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已经见过最好的,又怎么肯将就。”甘明理说,“横竖人不成亲也不会死。”

“三哥你去附近收购鸡蛋和面粉,可有去过南阳?”甘理理问。

甘明理摇头,“相忘于江湖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我只在心里想她,又何必去打扰她。”

“你可真是个大情种。”甘理理说,“敬你。”

甘厚理原先只考过县试,就是到了最低应试的年纪,过去试试,后来和周行风达成共识,说过几年一起考,一路考上去。

但是为了减轻家中负担,他准备提前去考乡试,虽然这次乡试和会试并不相连,得后年再进京会试。但是对他现在的年纪,并不是坏事

过了乡试就有举人在身,白鹤书院的学费能免了,家中能免田税杂役,也算是花了家里这么多钱总算能回报一二。

乡试前他还得考两次府试和院试,不过这些考试对他而言,就如同在书院的大考一样,并无紧张之处。

秋天他要去府城考乡试,他说的很轻松,家人也只当他是去府城的书院去交流考试。等到县衙的人敲锣打鼓过来报喜,“江阳甘厚理,考中乡试第七名,恭喜举人老爷,贺喜举人老爷。”

甘屠户惊喜的顿在原地恍然失神,还是刘三娘很快反应过来,让吴夭夭去拿铜板来散喜,跟随衙役来的还有很多小孩街坊,人人有份。

“老哥哥高兴坏了吧。”主簿笑说,他和甘屠户打了半辈子交道,甘屠户买地买房的文书都是他经手的,原先是甘屠户会做事,主簿乐的给聪明人方便。

现在不用甘屠户会做事,他就乐意给他方便,“我一看这名字熟悉,就跟着来给老哥贺喜了。”主簿说,以后他们的关系还可以更密切。

甘屠户这才回过神来,他拉着主簿还未说话就已经泪流满面,“大人你知道我,我家在江阳落地生根不容易,我一辈子累死累活就是为了几个孩子,现在孩子有了出息。”

“我这一辈子就没白活。”

“何止是没白活,养出一个举人,那是光宗耀祖。”主簿说,“不知我们的新举人在吗,我也沾沾文曲星的喜气。”

“不巧,他出门去同窗家了,现在不在。”刘三娘亲自奉上茶水点心,“今日大喜,大人一定留下来吃口便饭。”

甘厚理现在在员外府呢,正跟着周行风一起接待县令,“咱们江阳五十年都没出过解元了,如今正是文曲星下凡,落在我们江阳。”

一起下场考试,周行风考得头名,是为解元。

周朗兴奋的面皮发红,嘴上还要说,“大人休要夸他,这还算不得数,得看在会试的表现。”

“周员外莫非是在炫耀,令郎这般年轻就有这般成绩不是文曲星是什么?”县令说,他治下能有考头名的,那是大大的功绩。

“可惜明年没有会试,得后年。”县令说,“我迫不及待看周公子来个连中三元,那可是轰动朝野的事,江阳百年荣耀啊。”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会试聚集各地精英,我只要能中就行,不求头名。”周行风说。他是实用主义,考中进士只是进入官场的门槛,还得看后来经营。状元是风光,但也是靶子。

县令注意到甘厚理就问他是谁,甘厚理自报家门后,县令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师爷在一边笑说,“这也是一位新孝廉,此次乡试中考的第七名,主簿就是去他家报喜了。”

知道自己的名次,甘厚理看不出激动,他知晓自己是一定会考中的,所以心里早有准备。

“这也是一位文曲星。”县令惊呼,“要不是周公子考中头名,你考中七名我也要去你家贺喜呢。”

“我同七郎自到白鹤书院时就是一起,我们说好一起应试,一起去京城。”周行风说。

县令闻言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你们两有这样的情分,日后到了京城一起考进士当官。这官场上要有一两个知心好友可不容易,你这是自带了一个好盟友啊。”

甘厚理陪着在周家用了一顿饭,县令和周朗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周行风让人备车送甘厚理回去,“你家肯定也着急等着你回去庆祝。”

“你替我牵桥介绍给县令,我知道你的好意。”甘厚理喝的少,眼睛亮晶晶的。

“什么好意不好意的,你没听县令说的吗,我对你好是有条件的,你必须跟我一起考进士,一起当官,你是我从小就选择好的盟友。”周行风做作的拍打他肩膀,“回去吧,这几日四处宴客,估计是不能见面,等我约好回书院的时间就让岩松去告诉你我们一起回去。”

甘厚理点头。

袁心巧在车上准备了很多东西也是庆祝他考中,这个周朗一开始不喜欢排斥的寒门弟子,终于靠自己在周家主人心中占得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