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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是久违的热闹,晚饭后又渐渐归于平静,半夜三更,甘屠户起身把甘大,甘博理叫起,三人赶着一头猪到郑同秋的地里,抽两鞭子让受痛在地里横冲直闯。

“你看着差不多就把猪赶回去。”甘屠户说,“大郎跟着我去那个山洞看看。”

本来不想这么着急,但是转念一想,枫树村人是必不会让自己祠堂后面有一个未知的山洞,甘十一既然能从山洞里走出,他们定要去看个究竟。

那他们就早去早好。

甘博理带甘屠户到了发现十一的地方,“这样子这个山洞还不小。”甘屠户说,今日只有朦胧月光,走路看得见,想要找东西,还得是拿着火折子弯腰低头,仔细找。

“在这。”甘博理先找到洞口再找到甘小棠说的草辫子,他招呼阿翁,“我先下去。”

甘小棠和甘自在千辛万苦爬上来的洞口,甘博理三下并两下就跳了下去,跳下去时手里还捡了些柴火,到下面就把火给点起来,可见度更高。

甘屠户灵巧下来,他和甘博理找到甘小棠所说的宝藏所在,并不急着查看,而是在山洞里巡视,只下来这个洞高大宽敞,周边小洞狭窄,奇形怪状并无定型,矮的地方还要弯腰,至于想要找到甘十一他们摔下来的洞几乎不可能。

只有挨近地面有一条细缝,甘屠户叹气,“难为她找得到这么小的路,也难为她竟然敢走。”

巡视过程中甘屠户还发现了让甘小棠吓一跳的男尸,并且在附近找到甘小棠受惊扔出去的火折子。

“这人身体还没腐烂,死的不久吧?”甘博理跟在甘屠户身后觉得有些渗人。

“不一定。”甘屠户摸摸胳膊,深夜里山洞里冷的惊人,“此地阴暗潮湿,能保尸体不腐。”

甘屠户从家里拿来了不要的旧衣衫,绑在树枝上,让甘博理把他们的脚印扫掉。他们又回到箱子所在地。

“香料布料都不能要了。”甘屠户说,“把银子和珠宝首饰装走,我把这些箱子里的东西放到那两个箱子里。”

瓷器字画甘屠户也不懂,只拣品相好的拿了几个,然后各个箱子都放一点东西,再将锁挂好,两人先把东西都弄上去。

甘屠户又下来收拾痕迹,还未熄灭的火用脚踩灭,然后将灰用旧布包着带走。

甘博理背上沉甸甸的银子,他还未见过这么多银子,等到甘屠户上来,“阿翁,那这些东西拿回去放哪?”

“就放车上,你明日杀了猪后再带回家去。”甘屠户说,珠宝首饰分解融了再打很容易,只是银锭子有些难办,得先弄明白这鼎丰钱庄,才能放心用银子。

两人也不从原路返回,从另外一条路回去,不经过村子,直接到自己家。

还未走近就见家里亮着光,还伴有小孩哭声。

甘屠户让甘博理先在外面躲着,他翻墙进去后再走到院子里,刘三娘在厨房里熬汤,哭的是甘十二,没有外人。

甘屠户心里稍定,他打开院门,示意甘博理进来,甘博理把包裹扔在驴车上,怎么看都觉得很危险,旁人一下就能发现,但是甘屠户让他去睡觉。“就这么破布装着,没事,谁也不会来看的。”

刘三娘端着热汤出来,“你们事办完了?”

甘博理点头。

“厨房里有热汤,喝一碗再去睡觉。”刘三娘说。

“十二这是魇着了?”甘屠户问。

刘三娘点头,睡得好好的突然大哭,说黑,怕,唬的唐钱儿立即把灯都点上,搂在怀里哄。

甘十一倒是没醒来,邹小戏被唐钱儿提醒,也把房里灯点上,才发现甘十一泪流满面的,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孩子闹醒,左右为难,默默陪着掉眼泪。

“压把剪刀在枕头底下。”甘屠户说,“明天回城里去请周大夫看一下。”

“还要去庙里拜拜。”刘三娘说。

甘十二哭到天色将白才停下,刘三娘和甘屠户一直坐在院子里陪着,中间有孩子被吵醒睡不着的,出来还混了一顿夜宵吃。

甘大这才进屋,身后没有猪。

“猪呢?”甘屠户问。

“那猪死活赶不回来,我看天色要亮了,等会赶回来让人看见,就直接赶到郑猎户那去,让他帮忙养几天,就当是野猪了。”甘大说。

“就送给他吧。”刘三娘疲惫的说,“正好郑小秋也跟我提过,想买一头猪,等她生了,好杀了待客。”

“你们在这坐了半夜?”甘大问,“这点小事我还能办不好吗?”

“不是你,十二昨夜哭闹,我和你在屋里待着也不安心,就在这守着。”甘屠户说,“差不多时候了,你去叫大郎起来,该去杀猪了。”

“要不今日别去了。”甘大说,他这边才把郑同秋家的地给糟蹋了,这眼看着就要收粮食了,郑同秋肯定要来闹的。

“你都说是野猪了,他来闹什么?”甘屠户说,“就算他来闹,我就怕他吗?我怕他不来,畜生养的,老子这么多年没和人动过手了,现在正觉得手痒。”

“你们该干嘛干嘛,我在这就行。”甘屠户说。

甘大哦的一声,回屋看见邹小戏熬的两样通红吓一跳,“十一怎么了?你怎么没睡觉?”

“十一只流眼泪,又不醒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邹小戏低落的说,“我宁愿她像十二一样哭闹,她比十二只大了一岁,她也害怕呀。”

“她没醒来就代表她没那么怕,你把她吵醒了,反而吓着她。”甘大说,“等我回来去周大夫那拿点安神药,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忘记了。”

“菜店那?”

“菜店我是真没心情去管,关着吧。”邹小戏气道,“我就陪着十一,哪都不去。”

“那你在家也成,我看娘吓的够呛,精神都不太好。”甘大说,“你说大郎今日去府城送肉时该不该把这事告诉二弟?”

“告诉他吧。”邹小戏说,“钱儿现在肯定害怕,二叔回来,她也有个依靠。”

甘博理是睁眼到天亮,所以他爹一来找他他就起了,甘大看他脸色,“怎么你年纪轻轻的,一夜睡不好也挂在脸上?”

甘博理眼睛不受控制的往驴车看,他爹知道现在车板上那一堆看似不起眼的包袱里放着多少钱吗?

“你娘今天不回城里,我去如意坊那个菜店,洒金桥那个今天就别开了,你过去的时候若是遇到脸熟的就同她们说一声,免得落空。”甘大说。

“叫三郎顶上就是。”甘博理说。他今天事还挺多,除了每日必须要做的那些事,还要去找人挑了郑娘子弟弟家的菜铺。

正好还要三郎去把他要送的菜也给送了。

平素要人喊才起来的甘理理揉着眼睛出来,打了招呼后说要跟他们一起进城。

“你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甘大问,“酒楼开门也不用这么早。”

“我娘昨夜一夜未睡,今天肯定去不了酒楼,那我就早些去吧。”甘理理说,“大伯若有什么要差使的,也尽管说。”他家里爹不在,二哥也不在,家里出这么大事,他作为现在最大的,就要承担他的责任。

甘博理一想,“十二的事要同二叔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