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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良暗暗佩服了一下这名传令兵的反应速度,也没有去揪他内容里‘城主大人’之类的字眼,直接下令道:\"带符传令,所有守城士兵退出战场,回军营等候下一步命令。军符呢?\"

他命令里面的双方,传令兵自然能够分辨。

守城军重要军令的传达有两种方式,认符和认人。

一名士兵递上从白临身上搜出来的军符,余良丢给传令兵。

传令兵抱拳起身,急速退去。

敬龙城内,军帐大本营出来的支援部队补充到战斗中后,整个敬龙城到处都是穿盔带甲士兵们的身形。

他们举着火把,穿梭在城内的各个小道,各处民居。

目光游走在屋脊房檐等高处。

革命军的出击基本全是从这些地方突然出现的,让他们吃了很多亏,都打出心理阴影了。

而城内大多的居民房屋,只要有革命军的战士在这个范围出现过,房门都会被士兵们踹开。

一些胆子大些,或者老了走不动的,没有出城避战的本城居民,遇到士兵们的搜查,也是敢怒不敢言,提心吊胆的看着自己的家里被翻得杂乱不堪,最后还要点着油灯,毕恭毕敬地送他们离开。

整个敬龙城,都差不多被翻了一个底朝天,到处都是混乱摸样,嘈杂大喊之声不决。

眼见就要搜查到革命军地道的其中一个出口。

从城主府出来的传令兵骑着一匹快马,手举军符,背后的旗子在在驰骋下,猎猎作响。

“西城门都统将军听令!”

他勒马停在西城门下方,高举军符,朝着城楼大喊。

鏖战一夜,甚是窝火的都统将军,站在城楼上:“说!”

“各营各什,召回城内所有士兵,回到军帐大营修整,等待下一步命令!”

他甚至还强调了一声:“是所有士兵!”

说完,不顾都统将军的反应,立马又勒马调头,跑向下一处城门。

“回营修整?”都统将军方形坚硬的脸上,露出了无数的疑惑。

马上就要天亮了,你喊我回营修整?

战斗局势才刚有逆转的迹象,都重创了好几名敌人,你喊我回营修整?

敌方已经在做最后的殊死一搏了,登上城墙的敌人,也在不远的地方,因为打掉前面的敌台,用完了箭矢,你喊我回营修整?

都统将军愣着表情看了一眼边上的副将,他在确认他是不是听错了军令。

副将也是一脸懵逼。

不光是他,城墙上的弓箭兵,城楼下汇集修整的其余士兵,都是一脸懵!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令。

“这....莫不是城主府出事了?”副将猜测道。

总不可能把守城门的士兵撤得一个不剩,是为了给敌人制造陷阱吧?

“城主府出事了?”都统将军呢喃着,目光涣散。

他判断了无数种战场的局势,就是没有想到过城主府会出事,哪怕有可能会遭到攻击,但也不至于城主会出事呀,城主府这么多人。

就算城主出事了,还有其他的将军呢,他们全是城主白临的嫡系,好几位同样姓白呢。

怎会有这样的军令传来?

都统将军有一个特别不好的预感:莫不是,他们都死了吧?

“继续.....”他打算的是下达继续守城的命令,还是有一点骨气的。

但随即他又想到,要是其他几个地方都选择遵守军令的话,他们这处就算顽强抵抗,将面临的是所有敌人围攻他们这一个地方。

打了一晚上的时间,对方什么战力他哪能不清楚?

并且即便是到了现在,他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少人,要是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了他这里的话,会不会是一个摧枯拉朽之势。

除了今天,他们也没有正真意义上经历过实战,所以都统将军身边没有一个经过生死考验的心。

就算他热血上涌,想要一战到底,也不会有一人会主动出声支持他的这个决定。

“是城主府先降的...”不仅不支持,甚至,他的副将还给了他一个台阶。

他低垂着头,一脸丧气,声音极低:“下令召回所有士兵,回营修整。”

生平第一仗,就是一场败仗,他沮丧的情绪,可想而知。

传令兵持着军符,把刚才同样的命令传达到了其余几处城门。

不多时,城门上的集合大鼓被敲响。

分布在敬龙城内的士兵们,陆陆续续朝着各城门赶去。

屋脊上,巷子中,白袍已经泛黑或有点点血迹的革命军战士,看见了士兵们退回城门的人潮。

他们纷纷现身,或矗立着,或搀扶着,军刺血红,连手持的位置都形成了血痂。

天光泛白,映照出了他们稚嫩通红的容颜,映照出了他们每一次喘气,吐出的热气。

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坚定,充满了成长蜕变后的锐利。

随着浩浩荡荡,垂头丧气的守城士兵从城门位置离开,革命军战士开始按照分配的任务各自向城门奔去。

早就上了城墙,一直在城墙上作战,并清扫了多个敌台的三什人员,也大大方方的沿着城墙,走向空无一人的城门。

他们最先到达城门,等到所有战士都聚齐后,有声音大喊道:“旗子呢?旗子在谁手中。”

一名战士从怀中掏出来一张事先交给他的红色旗子。

几处城门皆在进行这个程序,连城主府的余良也不例外。

他们三人安排好了受伤的余钱后,一同走向城主府大门。

城主府内所有的士兵都被劝降,皆放下了手里的武器,就这么目送着余良走向城主府大门。

“旗子呢?”余良问道。

余田从怀里掏出一张满是被刀枪击破形成破洞的红色旗子,旗子湿哒哒的,不是因为天气潮湿,而是因为余田的鲜血把整张旗子浸湿,使得红色的旗子,更加的鲜红。

“插上去吧!”

余良驮着余田爬上城主府的大门,然后递给他一把士兵们用的长枪。

长枪反头插在城门上,另一头一张破烂的红旗舒展开。

太阳从东方升起,血红的太阳刚好映照在旗子的侧方。

没有任何图案的红旗,有初升的血红太阳相伴,在飘舞,在飘舞!

飘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