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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驾!”

刘东山差点被急速而过的马队带翻,回头不知所措的看奔去的张老二等人。

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做?

这么做是干什么?

就在他完成任务松一口气,疑惑之际,接下来的场景,差点让他把晚饭都吐干净了。

只见张老二心急如焚想冲进大门解救被围困的父亲及家人,哪怕家门口就在前面不远,他还是想让马跑得更快一些。

‘还是让我赶回来了吧!看我怎么杀死你们!’

可能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吧,浑然没有发现,也不可能发现,黑夜中正有一根几乎透明的鱼线横在他的前方。

马匹奔跑得越快,那么他的生命就会结束得越快。

他拍马冲过了鱼线的地方,马依旧向前冲刺着,他的身体也还在马背上被载着前冲,但是脑袋却奇异的掉落了下来,人首分离。

没有任何预兆,仿佛是什么神迹,就连惨叫声都没有响起,死的毫无痛苦。

在刘东山的眼中,就是一个骑马的黑影,突然间最上面的黑球莫名的掉了。

怎么回事?太诡异了!

紧跟在他身后几名家丁也同样如此,除了一位身高矮一点的家丁,鱼线卡进了他的头骨里,没有被分成两半;其余只要冲过那个距离的,都是齐刷刷的脑袋和身体分家。

“吁!”“吁!”“吁”

后面的冲刺的人看见这个状况,立即勒马想要停下。

急速想急停,扯拉缰绳的手用尽了全力,最终的结果就是人仰马翻。

十几人的马队,同时人仰马翻,摔伤的,踩伤的,被马身和同伴砸伤的,仅这么一会,冲忙赶回的二十人,死的死,伤的伤,无一完好。

不等他们任何一人站起,一直埋伏在边上黑暗中的余良几人冲了出来。敌我太好分辨了,只要是躺着的,都一刀一个,哪怕有个四五人还能一边起身一边勉强做出反抗,也很快死于刀下。

“呼!”

“呼!”

余良,余田,等天水村参与此次伏击的同伴,站在尸体堆间,浑身是血,喘息着。

“打下来了!张扒皮这个狗日的,被我们打掉了。”

最先发出声音的是余良,他的语气由慢变快,充满着欢喜。

紧接着余田:“都杀光了,哈哈,张扒皮圈养的奴才也被我们杀光了。”

刘有地:“粮食是我们的了,还有那些水。”

林正业:“活下来了,我们一个都没有死!都还活着!”

“哈哈哈!”

“哈哈哈!”

黑暗中,几人相互看向各自的身形,终于无所顾忌的大笑了起来。

“开粮仓,对,开粮仓!”

大笑之后,林正业像是突然想到了这点,最先朝着大门奔去。其余人见状,也赶忙跟在其身后,深怕自己慢了一步,就没了自己那一份一样,这动静吓得留守在府内的陈大和陈二娃两兄弟以为没能阻拦住张老二大部队呢。

当然,余良并没有像他们一样,而是默默地留在原地,含笑看着猴急狂奔的伙伴们,见他们冲进张府后,再转身走到吐得快脱水的刘东山旁。

“他们怎么会?你不会是仙人吧?”刘东山虚脱地擦着嘴上的污渍,询问的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

“回去吧!”余良没做任何回答,给了其一个回府的命令。

刘东山也不敢追问,像个谨慎的小媳妇走在余良前面,眼神一直向上斜视,怕目光会不小心看见地上的惨状,又呕吐一场。这样做脚下就避免不了会踩到尸体,他一感觉到不对劲,哭腔一起,身体一缩,连声‘勿怪,勿怪’,立马收脚迈向另一边。

但这斜视的目光,倒是让刘东山发现了那条挂着几滴小血滴的鱼线,他恍然的转头求证:“是这东西?”

余良还是没做出回答,只是竖起柴刀割断了鱼线,又催促了一声:“走快点。”

再次走回张府内,余良见守在会客厅门前的陈大两兄弟都挂起了轻松的笑容,后院的位置一声接着一声传来熟悉且夸张的惊呼声。

“哇~”

\"哈哈!\"

不用去看,余良都能猜到他的同伴们定是看见了大量的粮食,他们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能拥有的,非常大数量的粮食。

......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也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我相信你不会对我撒谎吧?”

偏厅内,余良喝了一口水,淡定的向正襟危坐在另一旁的刘东山问道。

“大爷,你顺便问。”刘东山当即起身想通过鞠躬等举动表达忠兴,被余良伸手压了回去。“我知道的决不隐瞒!”

“马山说‘还有十天就会下雨’。你知道为什么吗?”自在山涧听见管家马山的话后,余良就对这句话念念不忘,当时时间紧迫不敢多问,现在同样的问题,他又甩给了刘东山,希望能从刘东山这里得到正确的答案。

刘东山的思绪飞转:“管家,不,马山说的.....”

“那他多半是从老..张扒皮那听来的。”

“张扒皮嘛,嗯?前几天进过城。”

“我知道了!”李东山眼神明亮,又一下站了起来,“马山前几天和张扒皮进城去过一次城主府,定是他们在城主府遇见了城主大人或者什么其他人,从他们口中得知的。”

‘城主大人知道这些?靠占卜?神灵?’这是余良第二次听别人说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时露出笃定的表情,他的眉头紧了起来,‘不可能啊,这种社会,不可能有人能准确的预知天气,根本没有这样的科学手段啊。’

难不成这世上还有超出我认知以外的人和物?

‘多半是经验常识或迷信之类的吧!’刚想这么自己骗自己把心中的这个疑惑蒙混过关,但立马他就意识到这样做不对。

此时余良的思想和生活习惯还停留在上一世,他自然而然的把当今社会和上一世的封建社会画等号,但这毕竟是一个新世界呀,哪能一样呢?不可能一样吧!

他强行告诫自己,一定得去多了解这个世界,现在的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