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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良组织着剩余十人把劫下的粮食藏到山涧的隐秘处,并快速的将搬运及藏匿的痕迹尽力掩盖。

他看了一眼天色,依旧持续着高温,天色明显暗了许多,估摸着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全部黑尽。

“天快要黑了,张扒皮那边该察觉到这几人没有回去了。”

“在他们派人来寻找前,我再和大家强调一下等下行动的注意事项。”

众人在山涧高处一隐匿地方席地而坐,脸上的煞白之色消散很多,有的有些木讷,有的眼神漂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良把这些反应都看在眼里。

“首先,我要跟大家强调一点,开弓没有回头箭。张扒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很清楚,多的话我就不说了。”通过几人的表情,余良已经看出有几人起了退缩之意。当然,他很能理解他们,如果说劫道冲杀是他们因为饿着肚子而不得不去拼命的话,那么现在吃饱了喝足了,因安逸不想再送死,也不可避免。

人之常情嘛!

而余良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告知他们面临的后果,仅此而已。他们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权衡利弊。

见众人的表情又重新坚定起来,余良才继续说道:“目前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当中,但是这并不代表现在我们就胜券在握。”

“刚才的战斗,是不是大家都感觉到了自己缺乏战斗技巧?两三人围攻一人,还落在明显的下风。要是他们反应快点,四个人抱团战斗的话,大家可能就有来无回了。”

“但大家也不要自暴自弃,还是那句话,唯有出其不意,能弥补所有的不足。”

就在余良认真地做着战斗总结时,一个轻微的疑惑声将他的话语打断,是余良二叔家的余田:“那个,余良,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先前他们或许就察觉到了余良的变化,但那时饥饿,哪有精力来细想这些?

而现在,吃饱了,思维又活跃了,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些。

这一问倒着实让余良的心提了一下,不过余良在重生的第一天就想到了这些,已经提前结合原主的记忆想好借口。

“我知道的算多吗?你们的映象还停留在我小时候吧?”

村子里的孩子都有一个特性,小的时候,不用下地干活时,同龄的孩子会在一起玩耍,那时是他们之间,最了解的时候;一旦长大了一点,被父母强迫着干活了,他们交流的时间得变少了,即便是平时会经常遇见,也仅仅是打个招呼,顶多聊上两句。

没办法,谁叫贫苦百姓家的活,忙也忙不完呢?

这随意的两句反问便是余良给自己接下来的谎言筑的一个坚固外壳。

“哎,我爹去世后,家里就我一个人,重活累活,危险的事,都是我在干,什么追野猪,打野狗,上山捕猎什么的,全都干过。所以战斗技巧和经验那肯定比你们强得多。”

“关键是我不琢磨这些的话,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余良苦笑。

半真半假,这确实是原主余良的身世,只是其中战斗技巧和经验不是这么来的便是了。

都说到这里了,余良干脆就又多说了两句,提前预防以后有更多他们匪夷所思的事时,他们再惊讶疑惑。

他装作自嘲似的又叹了一口气:“哎,当时也没人教我这些,我就只有到处找书看,村长家的,几年前路过我们村那位私塾先生的,看了好多书,学了很多东西。真是庆幸村长小时候教我们认过字。”

“时间不多了,言归正传。”不想再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余良赶紧回到主题,“刚说到了出其不意,但要是出其不意还是杀不掉敌人怎么办?这里我告诉你们我从书上看来一个战术,‘三三战术’。”

“接下来的行动,我们固定好分组,三人一组,选各自觉得默契的,明确好谁进攻,谁掩护,谁支援。同样,这样也能避免战斗时乱成一团,自己人打到自己人。”

“但,最重要的还是出其不意,大家明白吗?三三战术,我只是先提出来,大家可以先进行尝试。”

“嗯。可行,那我,余兴旺,林力强一组吧。”余田做出答复,其余人也陆陆续续开始分组。

时间流逝,山涧枯林中基本看不见光亮,热风拂过,只剩下余良几人轻微的呼吸声。

忽然,两束火光从张扒皮宅所方向游进了山涧。

余良等人死死的盯着这两束火光前进的路线,看见他们走到刚才战斗的地方,紧接着响起了‘啊’的一声,其中一个火把掉在了地上,溅起点点星火,熄灭掉。

再随后,剩下的一团火光开始以来时几倍的速度原路奔回。

“都清醒一点,马上要来很多人,大家不要发出动静。”余良悄声提醒,让众人的心紧绷起来。

正如余良说的一样,不多久,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传来,二三十束火把涌到马老头他们的尸体处,把那处位置照得犹如白昼。

“麻的,敢抢我张富贵的东西。”马队后方,一个中年胖子跳下马背,一边用一张看起来很昂贵的手帕擦着汗水,愤怒地走到队伍前方。

他看了几眼地上的尸体,目光最终停在最小的那具无头尸身上。

愤怒夹杂着悲哀,张富贵面容悲愤地朝着这具无头尸身哀嚎起来:“老马啊老马!”

“爹,还有一匹马不见了,找到那匹马肯定就知道是谁干的了。”正在张富贵哀嚎之际,一个和他有着七八分相像的中年男子,凑到他旁边,分析道:“可惜地太干了,看不见马蹄印。”

张富贵一下子变脸,悲伤的情绪瞬间消失,他脸色阴沉,咬牙切齿:“今天他们是去收临水村的田租,收了他们的救命粮嘛?肯定是临水村,肯定是临水村的贱民。”

“我要他们死!”

“我要他们死!”

他是愤怒到了极点,连续重复念叨相同的话语,最后目光充血着看向中年男子:“老二,你现在带二十人杀到临水村,揪出参与劫粮的人,要是他们不愿意交出来...”

张富贵的牙齿磨得咯咯响:“就把村里十八岁以上的男人全杀光!”

与此同时,余钱这面,他和郑有后两人相互搀扶,肩上都扛着一个麻袋,有些重,压得他们行进时不断喘着粗气,大汗淋漓。

走了快一个小时,两人的脚步从未停歇,颇有一鼓作气回到村子的打算。但没过多久,这股气还是被生生打断了。

余钱一把拉住郑有后,强行止住步伐。

“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他们静步聆听,前方有着叫喊声传来。

“余田!”

“有后!”

“钱儿!”

“......”

那是一个个熟悉人名,越来越清晰,正朝着他们靠近。

余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朝着低处的天水村方向看去,一束束火光,排成一条长蛇,已映入两人眼帘。

“遭了,村里大人来找我们了!”

而在半个小时前,林平安这面,他带着一颗带血的头颅,疾驰到了临水村。

“张扒皮家的奴才杀来啦!”

没有丝毫犹豫,他高举头颅,骑马冲进了村子,一遍一遍来回叫喊着。

本就饿的有些睡不着的村民们,走出房门看见这个手举熟悉人头的陌生小伙,懵了神。

“本人林平安,替天行道,诛杀张家奴才马山,此人头为证。”

林平安朗声高喝着在马背上编排了好几遍的腹稿。

“现在张扒皮带着一群家丁要到临水村报复。”

“我不想连累大家,特此回来提醒。”

“众所周知,张扒皮此人性格暴戾,不讲道理,他就算知道不是你等所为,也定会为难各位。”

“现在,大家跟我逃,往天水村方向逃,那里有粮食,有水喝。家中财物,改日再回来取。”

“快逃,不然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