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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翎是世界第一魔器师。

同时,她想成为历史第一魔器师,活人她要战胜,死人也要。

因此,笼罩在众人心中,横在她面前的,传闻中萧语的十大禁器,一度令孔翎非常恼火。

并且萧语本身最出名的还不是她的魔器,而是她起死回生的魔法,她都不是专门的魔器师。

这就让孔翎更恼火了。

某种意义上,孔翎比任何人都希望萧语的十大禁器全部赶紧现世,摆在所有人面前评判清楚。

她讨厌死了冠名个萧语,垃圾也能变神器的情况,她厌恶至极这些白魔法师畏畏缩缩的模样,看着是一群只会讨饶的可怜虫。

总而言之,孔翎算是积怨已久。

终于逮到机会可以爆发了。

——

“谁还闻萧色变的,赶紧滚回去给你萧语妈尽孝,求她不要化鬼来纠缠你。”

“对一个死人怕成这样,对几百年前的魔器顶礼膜拜,说出去可真叫人笑话,你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教授?”

“你们能教什么?教学生该怎么求饶的令人赏心悦目,白旗举的更加迅速?”

孔翎在这放话了。

“既然黎问音实际上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她在我这就是无罪的,你们不敢让她继续做,你们不敢面对十大禁器,我敢!”

“我就要让她继续研究萧语,最好把十大禁器全给我复刻了!我倒要看看它们到底有多吓人,谁害怕的,现在开始就学着跪标准点求饶,没准能让她放你们一马。”

教授们一片死寂,屁都不敢放一声。

孔翎这一番话过于刺耳了,把白魔法师的权威和尊严瞬间挑衅了个彻底,他们脸色一个个的都十分精彩,像酱油醋全打翻了混一起,迎面飘来一股浓郁的尴尬。

“我们......先不谈,”一位教授站出来缓和气氛了,肉眼可见的妥协退让了,“学生们年纪都还小,心智尚且不成熟,我们也要顾虑他们的身心健康呀,黎问音到底还是惹了众人恐慌,理应......”

常言不让开窗就把天花板给掀了。

但孔翎不一样,孔翎战斗力过强,岂止掀了天花板,更是房子炸了地基拆了土地都给你烧完,把众人吓得颤抖到懵懂起来,一瞬间感觉都重回了幼年时期。

“哦,所以呢?”

孔翎反问。

她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位还敢站出来说话的教授。

“他们害怕是他们的事,因为他们害怕,就得把黎问音刑拘起来?我刚来的时候听你们探讨的更严重,你们当时还一致认为不判死缓,就要一辈子拘禁观察是吧?”

“......咳咳,”那位教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稍微辩解了一小下,“现在想来,当时事发突然,我们情绪化过重,决断确实欠考虑,有失妥当,冷静下来想想,孔院长说的也很有道理。”

“废话,”孔翎当仁不让,完全不下他这台阶,“我本来就是正确的。”

“......”教授又尴尬地搓了搓手,继续缓和气氛,“要不我们都冷静下来好好讨论,客观上黎问音确实没有伤害人,但主观上引起学生恐慌,也是......”

“也是什么?这么害怕,怕到生活都不能自理的话,那也是废物一个,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早点死掉好了。”

孔翎再次很不客气地瞪回去。

她扬了扬下巴,用嫌弃地目光看着在场的其他教授。

“明明没有发生祸患,仅是因为害怕,就要把黎问音给解决掉。”

她勾起一个讥讽的笑。

“这种事,真是熟悉,在西方那边似乎很常发生呢。”

“......什么事?”被骂懵了的教授出声问。

孔翎:“猎巫行动。”

“我们魔法师,真是也有属于自己的‘女巫’。”

——

“哦......天哪......”

这哪里是均势,感觉是孔翎院长单方面虐杀啊。

黎问音听着听着,眼睛里逐渐盈满了崇拜,眸子快化成水了,深深地仰望着,想象着当时孔翎院长在会议上大杀四方的场景。

她身子都要酥了,靠着椅子坐着,感觉像是依偎在孔翎院长的怀里一样,激情地仰望着十分强大威武的她。

看她终于从萎靡不振中恢复过来,重新又高兴了,高兴着高兴着还变成孔翎的死忠粉了,尉迟权无奈地笑了笑。

“那巫鸦老师呢?”黎问音还想听,“他也在会议里吧?他是怎么说的。”

尉迟权:“他插不上什么话,但是乐坏了,一直站在孔院长身后偷笑。”

黎问音:“......”偷感好重啊我们院长。

“然后他偷笑的事情被孔院长给发现了,”尉迟权补充道,“孔院长顺口骂他笑笑笑,笑什么笑,笑的她生气。”

尉迟权摊了摊手:“然后他就不笑了,板着脸跟着点头。”

黎问音:“......”

巫鸦老师消失的笑容成功出现在了黎问音身上。

“嘿嘿嘿,”现在的黎问音是孔翎院长的死忠粉,打算无脑支持孔翎,“那这个巫鸦确实不对了,怎么能笑呢!”

尉迟权看着开心地忍不住摇头晃脑的黎问音,温柔地笑了笑。

“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下一步想怎么做。”

“我还有决定权吗?”黎问音有些惊讶。

“孔院长的发言内容流传了出去,现在全校,上至院长,下到学生,各执一派吵的不可开交。”

尉迟权说道。

“孔院长坚决不让你受任何处罚,罂粟院教授基本全支持她,其他两院则表示你一定要付出代价,孔院长不罚他们就亲自罚,暂时争论下来的结果,就是不罚你,先关押观察。”

黎问音点点头。

“因为考虑到还没统合其他两院的教授的意见,如果现在把你放出去你很可能会遭受他们的私刑......”

尉迟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黎问音。

“但如果你完全不想被关押,我可以搬出我的背景权势,不管他们服不服,让你即使在外逍遥法外,他们也不敢动你,也能解决。”

“......”这什么暴君发言黎问音措不及防。

她举起手摆了摆:“没事,看着情势还不错嘛,我们和平解决,你先把你的家族之力封印起来,我之前可能还有点难受,现在一听孔院长的唇枪舌战,已经完全神清气爽了!”

“坐牢嘛,我很在行,”黎问音比了一个大拇指,“我现在坐的很开心!”

尉迟权无声地看着她。

“光好奇教授们去了,”黎问音话又说回来,“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他?

尉迟权平静地看了看黎问音双手手腕上的锁铐,和黎问音现在坐着的一看就又冷又硬不舒服的椅子。

尉迟权纯良无辜地笑了笑,轻声说道。

“我?”

“我希望为难你的人赶紧全部去死,敢要锁你的更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嘴撕烂了腿打断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害怕了,你的意见和想法都给我好好地听着啊,不管老师学生,最好是心甘情愿地主动相信你信仰你,不然别怪我摁着他的后脑勺给你磕头。”

黎问音:“......”

这里其实有个人比她更需要得到一些思想教育。

“当然,”尉迟权轻松一笑,轻轻揭过,风轻云淡,仿佛无事发生,“只是开开玩笑。”

“......喂,”黎问音忍不住出声提醒,“快把家族之力封印起来,我现在自愿坐牢,我觉得没问题。”

尉迟权有点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哎,好吧。”他听话。

黎问音惊恐地看着他,在可惜什么?他真的是开玩笑吗?

“既然现在局势还没到那一步,你也愿意关押,”尉迟权惋惜地继续说,“那现在我们打算从根源上彻底为你洗脱罪名,证明制作禁器不是原罪。”

黎问音若有所思地顺着往下想。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们也试着复刻万物枯,”尉迟权笑了,“人手一个,让其屡见不鲜,为恐惧脱敏。”

黎问音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们又一次,常人不能理解的过于勇猛激进的想法,达到了惊人的一致。

——

黎问音暂时住在了拷问室。

她即将要搬去学生会地下狱。

因为不知道这场纷争得持续多久,她要有个明面上被关押的地方,拷问室都是刑具冷冰冰的不好住,而禁闭室非学生会成员可以过来探查。

橡木院和沧海院的院长教授们各自都派了一些人手,在学生会大楼附近转悠,专门监督盯着他们,类似南宫执等人,就时不时进来看黎问音被关押的情况。

学生会本想直接给人赶出去不让进,但院长教授们还没吵出个结果,这些被派来的人又全都是学生,他们不好强拦,忍着恶心看他们走来走去。

针对这个情况,黎问音就主动请缨,搬去地下狱。

学生会地下狱,非学生会高层人员就进不去了。

他们想再次复刻小白瓷,选在其他人监督不到、管控最严的地下狱,也是最合适的。

黎问音的状态,可谓是非常开心地去坐牢了。

孔院长的话给了她极大的鼓励,她感觉自己“离经叛道”的想法被理解和认同了,很高兴很有盼头,干什么都变得十分有劲。

坐个牢嘛,就当是沉淀沉淀,黎问音觉得完全没问题。

还是在学生会坐牢,周围都是伙伴们,吃的喝的应该也不会亏待她,黎问音已经很满足了。

但她的伙伴们就不这么认为了。

即墨萱一脸厌烦地站在拷问室的窗边看着守在学生会大楼外面的教师团人员,深深地蹙眉。

“沧海院都这样吗?刻板固执,墨守成规。”

给她气的,学院歧视都出来了。

即墨萱一生气,自己学院也骂:“橡木院也好不到哪里去,守护守护,不知道在守护什么。”

正盘腿坐在刑具椅上吃饭的黎问音:“......”

感觉事情要演变成树海和钻花的对垒了。

“即墨姐消消气,”黎问音缓和一下,“也不是每个人都这样。”

即墨萱闻言回头看她,怜惜地叹气:“你太善良了。”

黎问音倒真没有瞎说。

很难想象,目前为止她认识的某个最胆大妄为、离经叛道的人,和某个最不守规矩、到处潇洒的人,竟然都是沧海院的学生。

真是神奇。

南宫执和邢祈邢蕊这三人居然都在沧海院。

——

邢蕊这两天非常忙。

她在发战争财。

非常不道德地发非常不道德的战争财。

一开始,黎问音大庭广众之下复刻萧语禁器引起众人恐慌,这个消息席卷全校的背后,就有邢蕊的推波助澜,在讨伐黎问音的风向中混的风生水起。

然后,很快,孔翎院长的发言流传出去席卷全校,依旧是有邢蕊的大力助推。

邢蕊嗅觉非常敏锐地感受到,因为孔翎召开公开课,发表“树枝论”,实力强劲性格飒爽,且罂粟院本身特有的上下一体十分团结。

目前孔翎是四大院长中人气最高,最受学生欢迎的院长。

邢蕊马不停蹄地立即倒戈,丝毫不在乎现在沧海院的观念是罂粟院的主要攻击对象,自身院校不要了,身份也不要了,脸也不要了。

她敏锐地立即切换立场,再次大力帮助孔翎的观念传播,成功让学生们上下吵成一团,她盆满钵满。

要不怎么说黑心生意人呢。

至于黎问音......

邢蕊唯利益至上,很难说她真正在这两党争辩中站谁。

但她期待着。

黎问音,又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她好像真的能改变这个时代。

——

舆论中心的黎问音现在的日子其实过得挺清闲。

洗清罪名,复刻小白瓷的工作,得到了地下狱才能开始。

她现在暂住在拷问室里,倒是有些无聊了。

于是她莫名玩起了塔罗牌。

这是周小面包带给她的。

他作为拷问官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偷偷给她塞牌,梨花带雨地叮嘱她好好活着哦不要想不开,这是他很喜欢玩的,也给她玩。

黎问音没明白他的脑回路,她想的很开,甚至很开心。

但给都给了,就玩一下吧。

黎问音拿起塔罗牌就开始占卜。

送饭进来的尉迟权,看到的就是蹲着玩牌的黎问音。

“在做什么?”

“又又你来了,”黎问音一脸严肃地昂首,“你看啊,我给你占卜了好几次,你次次都是暴君,我感觉很成问题,来,跟我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尉迟权:“......”

他放下饭,随口问:“只玩这个不无聊吗?别的呢。”

“别的?玩什么,刑具吗?”

黎问音环顾一圈。

紧闭的拷问室大门,周围一圈刑具,冰冷的桌椅,手腕上的锁铐。

以及孤男寡女。

黎问音纠结:“你要来这些吗?这太刺激了吧,我还没准备好......”

尉迟权:“......”

什么跟什么。

看来她是真没事了,又开始胡说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