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遇绝壁,便以灰蛇躯体为阶,若遇崖绝亦有风暴之鹰来回折返。
他们穿行于地下的矿洞,并向着矿场的一端前进,那里是传说中的日荫城所在,亦是负有盛名的风车村所在。
据传是玛丽卡根据已逝故乡所造,后因其受刑缘故对其无暇顾及,被其他神只所影响。
如今癫火临世,却不知是何种面貌。
离开矿场的一刻,徘徊在四周的兽人与亚人从洞穴中走出,带着惶恐与追忆来到了希芙面前。
其中那一双双的眸子蕴含难以形容的悲伤。
从前如此,如今相逢亦是如此。
什么都做不到。
希芙面容苍白,勉强挤出笑容,安抚那些落魄的灵魂。
“它们追随的不是黑焰”涅拉尔开口,看着那些存在沉默开口。
“失去神力以后,我已经看不懂它们为何如此,是想让我归还它们的神人,还是说将我看作了她”希芙茫然开口。
“它们是那样的憎恨黄金,如今却因你相助对方”
希芙沉默不言,只是坐在一位兽人的肩头,平静的望着那片火光弥漫的城池,那处黄金与癫火的起源之处。
涅拉尔则是同拉索尔站在他的风暴鹰之上,目光落在近处的风车村。
天空阴云密布,唯独在前方投下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耀在那残破的村落,那片祥和的山崖之处。
鲜花盛开,植被茂盛,且充满欢声笑语,像是她无法返回的故乡
巫者村。
虽未接近但依旧能感受到空气中的香甜的危险。那一个个形如枯槁的女人,穿着光鲜亮丽衣服跳着神秘的舞蹈。
像是某种诡异的仪式。
“这里潜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诅咒”灰蛇骑士开口,那褐色的竖瞳流露警惕。
“这里曾经是女王落脚,自从她进入黄金树的内部,这里便脱离掌控,黄金的光芒照不到这里,树下的阴影更是难以企及”黄金骑士开口。
“他们不能往前了”希芙忽然开口。
她口中的他们自是没有赐福与冠名的寻常职阶。
“这里有一种疾病,目前的他们无法抵御”
“疾病吗?这倒是准确的描述”苍老的术者喃喃开口。
“因为看守王城书库的原因,我倒是对此地有所了解”
“最初一位年轻的女性开启了这场序幕,她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穿上红舞鞋,来到了黄金树的山脚,面带笑容,自顾自的跳起舞蹈”
“起初,没有音乐也没有观众,她就那样自顾自的跳着,直到精疲力尽,直到失去意识。当第二天来临之时,她又会重复昨日的举动”
“双脚磨损,一时分不清是舞鞋还是血肉”
“直到来往者路过,人们畏惧,觉得她是被某种神秘的存在所诅咒,于是找来一位圣贤,据说曾是玛丽卡第二教堂的首席长老,他们将她制服并于神像前方进行忏悔”
“可惜,那时女王已经成为法环的容器,无限顾及教堂的祈求”
“次日,第二教堂空无一人,神像倾倒”
“一众教堂的圣职与长老与那位舞者一同出现在黄金的山脚,面带笑容,血色的脚丫在荒野上不曾停歇”
“此后凡是目睹其舞姿者都会成为它们的一部分,仅仅只是数月的时间便已控制上千的数目,直至王子葛德文亲征”
“以女王成神前的弃置之身,以及对故乡的思念,化作那片山崖将其活动的范围缩小,自此那诡异的舞姿与笑声便只出现在风车村”
“或许是因为排斥黄金的缘故,那里没有卢恩与赐福”
听闻年长的回忆,四周安静的可怕,甚至有些许的冷气。尤其是看到村落之内,一张张凝固的笑脸,便有种发自内心的寒意。
在那位老者说完之后,希芙便思索着开口。
“在我的记忆里,因为此地与巫者村相像的缘故,宵色眼眸女王在登天的一刻也来过此处,并留下她的使徒”
“通过某种神秘的仪式,剥去那些舞者的皮,使其短暂摆脱行为的失控”
“就好像祂们喜欢摆弄自己的玩具,有一天那玩具的相不符祂们的审美,会不会就此停下对人间的操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