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吵吵嚷嚷的人群,仲孙家的修士是一个头两个大。
若是平时,他们可以一剑斩杀,无须考虑其他。
但现在,她们是商品,也是投名状。
只有把她们交到吕曼曼三人的手里,他们才能向血道盟购买丹药,才能暂缓血仇圣子的复仇。
“够了。”
一道怒吼声响起,夹杂着浑厚的法力,将一众女修震得头脑发昏,摇摇欲坠。
仲孙家的老者一步迈前,高声说道:“你们什么德行,你们自己还不清楚吗?听到普济老鬼下台,你们立马收拾财物准备逃离,甚至还因此打了几架。”
老者冷冷一笑,继续道:“老夫现在便告诉你们,鸾瑶仙君已经帮助天启书院和霸武宗各自进阶一位化神期,现如今,普济老鬼的地位越来越低,根本保不了你们。”
“那个......前辈,妾身愿意侍奉,还望前辈能够饶妾身一条命。”
“前辈,小女子也愿意侍奉,一定能让前辈心满意足。”
“前辈,奴家也愿意侍奉。”
“够了。少给老夫耍心眼。你们的性命根本就不值一提。”
老者平复心情,继续道:“幸好,有人愿意买下你们的性命,从而让你们脱离苦海。”
“请问前辈,是哪个宗门的前辈?”一女修问道。
老者没有回答,而是抬起手臂指向对面。
见此,一众女修纷纷转身,在影影绰绰的花草中终于找到三道身影。
众人定睛观望,却始终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唯一能确定的,对面是三个女人。
“女人?女人为何要买我们?”
“或许是自己不受宠,想让我们帮她们争宠呢。”
“你们傻吗?世间的女人那么多,她们为何选择我们?”
“在那之前,她们是如何知晓我们的?你们可别忘了,我们是普济老鬼的侍妾,一直生活在深院,就算是正道盟的长老,也没有几人知道我们。”
“那......到底是为何?”
闻言,山谷一片寂静,女修们面面相觑,皆是满脸的疑惑不解。
与此同时,吕曼曼三人单手环胸、单手捏着下巴,兴致满满地打量着一众女修。
“曼曼姐,刚才讲话那人可以留下。虽然长相一般,但头脑还算聪明,应该有一些用处。”岑夫人说。
“那还算聪明?是个人就能想到的事情,还值得夸?”阮青蓉不屑道。
“哎~青叶妹妹莫要那样挑剔。你刚刚也听到了,那群山鸡只懂得叽叽喳喳,难得有一人有点脑子,总要夸一夸的。”
“曼曼姐怎么看?那人要留下吗?”
“修为是金丹期圆满,毫无用处。如果能进阶元婴期,妾身倒是愿意给她一次机会。”吕曼曼不以为意道。
“曼曼姐英明。真不愧是我们玉女宗的太上大长老。”岑夫人奉承道。
“好啦。我们都是姐妹,岑妹妹不必如此。”
“曼曼姐,岑姐姐不是刻意的阿谀奉承,她应该是想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嗯?不一样的人生?霸武宗女皇的人生难道还不精彩吗?”
“哎~已经过去的人生莫要再提。我们都要向前看。”
看着含笑艳艳的岑夫人,吕曼曼和阮青蓉是满心的无奈。
[那样辉煌的人生竟然说是过去式,你到底想过怎样的人生?]
吕曼曼和阮青蓉轻声叹息,不再纠结此事。
随后,三人飘然向前,很快映入众人的眼帘。
当看到三张绝美的容颜时,女修们皆是自惭形秽。
就在这时,一道惊讶声传来。
“你们看,那是吕曼曼吗?”
“是。确实是吕曼曼。她身旁的那人是不是阮青蓉?”
“是她。话说,两人的关系不是很差吗?为何会一起出现?还有,另外一人是谁?”
“不认识,没见过,从来没有印象。”
......
她们议论期间,三人已经来至近前。
见此,众人纷纷上前,想要攀扯关系,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止。
“曼曼,你们到底何意?为何要购买我们?”一位元婴中期的女修问道。
“呦,竟然还有元婴中期。普济老鬼的资源真是丰富。”岑夫人含笑道。
“元婴中期又如何?懈怠修行,不知进取,只有被落下的份。”吕曼曼不屑道。
“喂,你们不要忽视我。我们好歹认识了几十年。”女修不悦道。
“是,我们确实认识。但在此期间,我们讲过的话应该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吧?”阮青蓉略带嘲讽地问道。
“是是是。你们都是元婴后期,我们高攀不起。”
女修没好气地问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首先,我们已经不是元婴后期,而是化神期;其次,我们奉命来买你们的性命,当然你们也有拒绝的权利;最后,若你们不愿,我们可以把你们送往普通的修仙城镇。至于你们将有怎样的遭遇,全凭自己的造化,没有人可以干预。”吕曼曼解释道。
闻言,女修们眨了眨眼睛,又相互对视,全是满脸的茫然。
“有话直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青叶妹妹,撒谎不好哦。”
“夫君已经返回血天教,说,准备闭关几年。所以,我们无需侍奉,也无需赶往血道盟。”
闻言,岑夫人和阮青蓉齐齐叹息,但众女修却是满脸的惊恐。
“你......你们......你们竟敢勾结魔道,难道就不怕正道盟的围剿吗?”
“我说,你们能听听外界的声音吗?”
阮青蓉没好气道:“七年前的边境之战,四大宗门损失惨重;两月前的周家一战,四大宗门和正道盟损失了三分之一的战力;一月前的血道盟圣子暗杀事件,三百位半步化神、五百位元婴期圆满全部陨落,无一生还。”
“哼。妾身非但没有陨落,反而进阶了化神期。”岑夫人撅起红唇,小声反驳道。
“是是是,你没有陨落。但你也确确实实被夫君抓住,而且被玩弄了一番,不是吗?”
“哼。反正妾身不介意。”
听着两人的交谈,再看她们理所当然的神情,众人皆是呆愣当场。
随后,她们的视线齐齐看向吕曼曼,以求验证。
“全是事实。只要你们走出深院一步,便能听闻这些事情。”
话锋一转,吕曼曼问道:“既然你们不愿走出一步,那又是如何知晓普济老鬼失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