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该刑讯逼供了。”雨化田走到牢门外，眉头紧皱。
他最不喜欢刑讯逼供这个环节，显得自己不像好人。
“带过来吧。”
雨化田走到审讯的房间，意兴阑珊，让手下小太监将曹锋押过来。
曹锋身上都带着枷锁，琵琶骨也被穿透，丹田更是被彻底搅碎。
早已没了武功在身。
“跪下！”
左冷禅冷哼一声，一脚踢在曹锋的膝盖后面。
曹锋顿时膝盖一软，跪倒在地，面色满是狰狞。
他抬头梗着脖子，死死的盯着雨化田。
“别这样看着我，你自作自受，怪不了我。”
雨化田摇头道：“你黑石组织干了不少的脏活，朝廷也没管。”
“但是刺杀当朝阁老，而且还是满门诛绝，该怎么判你也清楚。”
曹锋冷笑一声，“别把这么大的帽子扣我头上，你有证据吗？”
“我是东厂的人，我义父是曹正淳，东厂督主。”
“你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曹锋如此胆大妄为，就是对自己和黑石的自信。
就算落网，有证据吗？他们可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得了吧！”雨化田翻了个白眼，“就算曹正淳知道你这个事，他敢保你吗？”
“废话少说，你乖乖交代，我给你个痛快，不然西厂的手段你应该清楚。”
“呵！”曹锋不屑一笑，丝毫没将西厂放在眼里。
“大人，把他交给我，最多一天时间，我让他什么都交代出来。”
左冷禅主动请命，这会他想好好表现自己。
雨化田摇了摇头，只是从兜里拿出一个陶瓷瓶。
然后倒出一枚红色的丹丸。
左冷禅见状，顿时眼中闪过惊愕，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三尸脑神丹？”
他和日月神教打了多年交道，瞬间便认出丹药的来历。
雨化田点头，随即看向曹锋。
“东方不败跟我说，服下三尸脑神丹之后，每年端阳节不服用解药，其中尸虫便会钻入脑海，令人疯狂。”
“不过我可来不及等到端阳节了！”
说到这里，雨化田手中涌出一股真气，缓缓剥离丹丸表面的红色药壳。
露出里面一个小小的圆球。
实际上，却是蜷曲的尸虫。
“这是东方不败早年在苗疆得到的一种蛊虫，听说很厉害。”
“若是钻入脑海之中，人便会如妖似鬼，陷入极致的疯狂。”
“就算是自家父母妻儿，也会硬生生啃吃了，不过我还没见过呢。”
雨化田说话间，就用真气包裹着蜷曲的尸虫，走到曹锋的面前。
日月神教名震江湖，其中三尸脑神丹更是黑木崖的特产。
曹锋自然也听说过。
看到雨化田步步上前，他眼中也闪过浓浓的震悚，连忙缩身后退。
“你……你不要过来啊。”曹锋眼中露出畏惧，嘴唇都有些哆嗦。
“制住他！”
雨化田吩咐一声，左冷禅就上前一把扣住了曹锋的脖子。
另一只手则是掐着他的腮帮子，硬生生将嘴巴撑开。
“呜呜呜……”
曹锋拼命挣扎，但此时他没有丁点内力，又怎会是左冷禅的对手？
完全成了砧板上的肉，任由摆布。
雨化田将尸虫送入他的腹中，随即，一道九阳真气贯穿经脉。
凝聚成针尖形状，轻轻一刺，将尸虫惊醒。
“嗷——”
尸虫惊醒的瞬间，曹锋立刻发出一声惨叫，撕心裂肺。
他能够清晰感受到一只蛊虫沿着他的胃部蔓延而上，一路啃噬。
还有一种奇怪的神经毒素，将他的痛楚放大了百倍千倍。
“不……不要……”
从肠道到食管，然后沿着喉咙攀援而上，一直到他的脑仁之中。
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都开始了痉挛。
一道道青筋鼓起，如同小蛇般攀附在他的体表。
全身肌肉紧绷，但双手又不受控制地去抓挠，浑身上下都被抠出道道血痕。
“杀了我，杀了我，你有本事杀了我。”
曹锋四肢抽搐，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颤抖。
嘴唇大张不断呼出热气，喉咙里发出如同猛兽的沙哑嘶吼。
“何必呢？”
雨化田轻蔑一笑，而旁边的左冷禅，更是全身笼罩着一股寒意。
本以为雨化田只是武力高强。
可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家大人的手段也是如此……狠辣。
“此人负隅顽抗，求锤得锤，大人让他如愿，这也是一番慈悲之心啊！”
左冷禅连忙奉上一阵马屁，此时他已经再无丝毫二心。
曹锋还在不断挣扎嘶吼抓挠，喉咙里的怒火也变成了求饶。
“我招，我全部招了，行吗？你给我一个痛快。”
“雨化田，有种的杀了我。”
“大人，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半个时辰后。
雨化田才将解药倒进曹锋的嘴里，许久他才缓和过来。
他瘫软倒在地上，全身已经没有丝毫力气，眼唇翻白。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沟通了吗？”雨化田依旧平静，面色清淡走上前。
曹锋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根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可以可以，我认罪，认罪……”
“我得知张海端……他府上有罗摩遗体，然后我就去抢了过来……”
“但是罗摩遗体被人偷走了……”
曹锋不敢隐瞒，将整件事情一一道来，的确和雨化田脑中记忆相差无几。
“这不够。”
雨化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但不能是你主使的，懂吗？”
曹锋眼中露出一抹迷茫。
雨化田给了一点提示，“你是曹正淳的义子，所以……”
“啊？”
曹锋先是微怔，紧接着就反应过来，明白了雨化田的意思。
“你是要让我把义父攀咬进来？”
“怎么能叫攀咬呢？”雨化田纠正了一下他的说辞，“你只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张海端死了，一个小小的九品小太监，也不能够说服朝廷大臣。”
“但是一个东厂督主，却足以给出交代了，你说是吗？”
“到时候你在这中间只是一个传讯的作用，听命而为。”
“乖乖听话，我未尝不能给你一条活路啊？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