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残酷打击,让白波军的阵型出现了混乱。
战场上原本整齐的队伍瞬间变得七零八落,士兵们惊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有的人被吓得瘫倒在地,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有的人则疯狂地向后方逃窜,他们不顾一切地推开身边的同伴,只为了能远离那滚滚而下的致命巨石。
原本整齐有力的进攻步伐变得杂乱无章,沉重的脚步声变得慌乱而急促。
白波军的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士兵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他们原本对胜利的信心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那滚落的巨石和同伴的惨状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们的心灵。
但是,向后逃窜的白波军士兵,很快被督战队用弓箭射杀。
督战队的士兵们面容冷酷,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弓弦声响起,一支支利箭呼啸而出,精准地射向那些逃窜的士兵。
那些士兵身中数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倒在地上。
他们的身体痛苦地抽搐着,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紧接着督战队,提着环首刀上前,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无情。
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无情地割下那些士兵的首级。
一颗颗头颅被高高举起,然后挂在路边的树干上。
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中,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混乱的白波军士兵在残酷的镇压下迅速恢复了秩序。
他们知道,后退只有死路一条,唯有继续进攻才有一线生机。
恐惧被求生的欲望所压制,他们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迈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着稷山盗的营寨进攻。
战场上,血腥弥漫,尘土飞扬。
白波军士兵们的身影在烟尘中若隐若现,他们的喊杀声再次响起,却显得有些沙哑和疲惫。
每前进一步,都有士兵倒下,但后面的人毫不犹豫地填补上去。
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有退缩和恐惧,只剩下一种麻木的坚定。
付出了惨烈的伤亡,白波军终于填平了所有壕沟,破坏了所有的鹿角拒马。
壕沟中填满了尸体和沙土,鹿角拒马被折断、烧毁,散落在一旁。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血腥的味道,让人作呕。
“铛铛铛!”鸣金声响起,正在进攻的白波军士兵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脸上露出疲惫和庆幸的神情。
士兵们迅速地后撤,脚步踉跄,相互搀扶着。
有些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有些人则望着战场上的惨状,眼神空洞。
白波军新的生力军重新在营寨前方集结。
他们装备精良,士气高昂,与刚刚撤下来的残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生力军的将领,在队伍前来回巡视,大声地鼓舞着士气。
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的神情都变得非常严肃。
他们站在营寨的高处,望着远处重新集结的白波军,心中充满了紧张。
郑姜紧咬着嘴唇,目光坚定地说道:“白波军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艰难,大家做好坚守的准备!”
陆筝微微皱眉,说道:“我们的壕沟已经完全被破坏,只剩下羊马墙和寨墙,这些都是木料,而且没有做防火处理,恐怕难以抵挡他们下一轮的进攻!”
周仓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大声说道:“怕什么!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裴元绍则冷静地分析道:“我们必须想办法坚持到顾君侯的援军到来!”
此时,风刮得更猛了,吹起了郑姜等人的衣角。
营寨中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即将来临。
郑姜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家准备好,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守住!”
陆筝、周仓和裴元绍齐声应道:“是!”
稷山盗建造的营寨虽然非常有章法,但是由于时间的原因,全部是木质结构,而且并不算高大。
白波军士兵,扛着简易的木梯,准备爬墙进攻。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沉重的木梯压得他们的肩膀微微下沉,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决心和狂热。
木梯的粗糙表面在他们手中摩擦,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咚咚咚!”随着战鼓声响起,那沉闷而有力的声音仿佛是从大地深处传来,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白波军士兵发出呐喊,开始向前冲锋。
他们的脚步声如同雷鸣,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士兵们的喊杀声冲破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天空撕裂。
“射!”陆筝一声令下,稷山盗的弓箭手开始向下射出箭矢。
弓弦声“嗡嗡”作响,一支支利箭如飞蝗般扑向白波军。
与此同时。
两边半山腰上的营寨,也开始往下投掷滚石和擂木。
滚石带着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一路碾碎阻挡的一切。
擂木在空中呼啸而过,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已经有所防备的白波军士兵,高举着盾牌,抵挡箭矢。
盾牌相互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
他们紧密地靠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盾墙。
防御滚石和擂木,虽然也有伤亡,但比之前的伤亡,要减少很多。
一些士兵被滚石和擂木砸中,发出痛苦的惨叫,但他们的同伴却毫不犹豫地继续前进。
白波军士兵很快就逼近了羊马墙,羊马墙后方的稷山盗抵挡不住,开始向后方撤退。
他们的脚步踉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羊马墙在白波军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双方的弓箭手都在不断的射箭,耳边到处都是“嗖嗖”的声音,那是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而急促。
还有“哚哚”箭矢射在寨墙上的声音,仿佛是死亡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人们的神经。
但是,更多的是非常凄厉的惨叫声。
第一波的白波军冲上羊马墙之后,就已经伤亡惨重,起码一半的士兵倒在了地上。
鲜血染红了大地,汇聚成一道道细小的溪流。
受伤的士兵在地上痛苦地翻滚,他们的呼喊声和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实在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