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邴原又一次的出声拜见,赵云终于回过神来了,只见他立马上前拉着邴原的手,亲切的说道:
“哎呀!久仰久仰,我听闻根矩之名后,竟然被惊喜的出了神,根矩莫怪!莫怪啊!”
赵云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邴原一跳,他确实是有些名望,可也不至于让堂堂镇北将军如此吧!
就在邴原以及众人惊讶不已时,赵云又继续说道:
“根矩,我深知你有大才,所以,我打算任命你为辽东郡丞,辅佐我兄长赵风,治理辽东四郡,不知你意下如何?”
辽东郡丞,辽东郡的二把手,不低了,着实不低了,
从一介白身一跃成为了辽东郡的二把手,这身份地位的提升瞬间让邴原蒙圈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承受不了。
好一会儿后,就在赵云以为他不答应时,邴原忽然跪地拜道:
“邴原!邴根矩!拜见主公!愿为主公驱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得根矩如虎添翼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说着,赵云便激动的将邴原扶了起来。
“谢主公!”
赵云为何把邴原安排给了兄长赵风,而没有留在自己的身边任用?原因有三:
第一,他兄长赵风那边只有一个张白骑,二人都是武将,虽然多少有点治政能力,但终归不太擅长,
再加上赵风有统摄幽州东部四郡的职责,所以更需要一个专门治政的人才过去,而且这个人才还不能是庸才,
所以,本就从辽东过来的邴原,是个不错的人选。
第二,让邴原去辽东发展,按照他原来的人生轨迹走,不出两年,太史慈便会与他交际了,到时候岂不又是一员大将到手了?
当然也有可能不会交际了,毕竟邴原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变化,但是这不妨碍赵云一试啊!
再说了,有没有邴原这档子事,赵云该去寻找太史慈,还是要去寻找的,他不会守株待兔的。
第三,那就是为了邴原身后的管宁,华歆二人,他们三人为好友,必然是有联系的,而且很可能都在辽东。
华歆还好说,管宁就不太好搞了,所以,按照管宁那个不出仕的性子,能在辽东做事应该好说服些。
于是乎,就在邴原打算坐回去的时候,赵云又拉住了他的手,并且一脸笑意的说道:
“根矩!我向你打听两个人,不知你是否认识?”
赵云突如其来的询问,让邴原有些不明所以,不知赵云是要向他打听何人,
于是便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
“不知主公是要向属下打听何人啊?属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管宁!管幼安,华歆!华子鱼!这二人你可认识?”
赵云此话一出,邴原顿时惊呼出声道:
“啊!主公要打听的人是子鱼跟幼安啊!”
对于赵云所说的两人,邴原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俩人就是他的好哥们!好基友啊!
“是他们!是他们!就是他们俩!不知你可知道他们二人现在何处?”
一听邴原认识,赵云顿时迫不及待的追问出声。
而邴原回过神来后,也是没有磨叽,直接一脸正色的回答道:
“回主公的话,属下确实知道他们在何处,目前他们就在辽东,来的时候我们还同居一院呢!”
“华歆也在?”
“回主公!子鱼也在!”
听到邴原确切的回答后,赵云脸上的笑容都快藏不住了,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华歆为何没跟着过来,管宁不热衷于仕途,可是华歆这个官迷为何没来?没道理啊!
于是赵云便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根矩啊!为何管宁跟华歆没跟着你过来啊?”
面对赵云的询问,邴原则是摇头叹息道:
“回主公的话!幼安不热衷于仕途,故而没来,至于子鱼,他倒是想来,却是不能来。”
“啊!这是为何?”
“因为他有病!抱恙在身!”
紧接着邴原又继续说道:
“子鱼他很早就被推荐为孝廉,后来朝廷授予他郎中一职,但是前年却因病而不能奉公,所以就不得不辞官回家了,
后来发生黄巾之乱,他就与我,子尼,幼安三人一起,相伴北上避祸辽东了。”
经邴原这么一说,赵云内心顿时恍然大悟了,感情还有这么一回事啊!
大才在辽东,老子却不知,灯下黑!着实有些灯下黑了!
灯下黑个锤子!他们北上避祸辽东的时候,你丫的正带兵到处打仗呢!根本就不在辽东好吧!
不过华歆生病,这就有些难搞了,总不能让人带病办公吧!这也太不人道了。
于是赵云想了想后,便决定先拴住人再说,只见他一脸郑重的对邴原说道:
“根矩!如今咱们幽州百废待兴,急需人才,所以我想让你劝说管宁,华歆二人出仕,不知你意下如何?”
“主公!这个……这个怕是有些难度,幼安醉心于山野云间,不喜仕途,子鱼虽热衷于仕途,如今却身体抱恙,难!难!难啊!”
邴原一连三个难字,瞬间让赵云的脸色晴转多云了,不过他也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只见他继续说道:
“你这样跟管宁说,幽州所有太守以下的职位随他挑,郡丞也好,书院授者也罢,只要他愿意出仕,都随他。
至于华歆,你就这么告诉他,我任命他为辽东议曹掾,主掌议政,顾问,参机军要政事,不用打理政务,
等到他将身体修养好后,若是他愿意,我便将他调来刺史府任职,到时候必将重用之,你觉得如何?”
为了得到管宁,华歆二人,赵云也是拼了,一个太守之下任其挑选,一个先给闲职,后许重诺,没谁了!也是没谁了!
赵云的这番话一出,顿时引来了众人的侧目,不仅是郑玄,国渊,崔琰,郗虑等人震惊不已,就连沮授,田丰,侯赛,甄俨等人,都是有些吃惊,忍不住的在心里暗道:
“这华子鱼跟管幼安是得有多大本事?居然值得主公如此厚待,莫不是比我俩还牛逼?老子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