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欢去了另一边就进了空间,把衣服袜子丢进了洗衣机。
肚子有点饿了,她垫垫肚子去。
百里云澈趁着路知欢不在,赶紧清洗身体,即使浑身无力,他也努力的搓着。
路知欢在空间里吃的差不多了才拿着半湿不干的衣裳,出了空间。
把衣裳挂在了树杈上。
顺便把鱼烤上。
她还得赶紧去看看河里那个,否则得变成泡芙了,他身上还有伤口呢!
百里云澈已经重新穿好了里衣,还坐在水里。
路知欢将裙角卷到了腰间,裤子拉起,下河去捞人。
费力的将他捞上来,路知欢的衣衫也湿透了。
百里云澈坐在石板上,幸好阳光充足,晒的人暖暖的。
路知欢从包袱里拿出伤药,重新替他处理伤口。
这里还掺了那么一丢丢系统的药,所以伤口好的能快一些。
忽然她闻到一股焦糊的味儿。
“糟了,我的鱼。”她赶紧爬起身去看她的烤鱼。
还好,只烧焦了一半儿。
路知欢把手中烤鱼递给百里云澈的时候,头垂的很低,“实在抱歉,你对付吃吧。”
百里云澈无奈的接了过来,“无事。”
第三天,天还没亮,路知欢就赶紧拉着他出发了,顺着河边走,至少他们时不时的还能吃条鱼。
一路上走走停停,百里云澈也不吃那么多了,因为他出恭实在不方便,简单的填填肚子就行。
晚上,两个人分别在河里洗漱,白天太阳太大,出了一身的汗,晚上不洗洗,实在浑身难受。
路知欢捶了捶胳膊,“咱们晚上继续赶路,不然根本来不及救你。”
“不必了。”百里云澈拒绝了,他心里清楚,以她的脚程,怎么走都来不及。
路知欢用了大力丸,反正她一点儿也不累,白天赶路太热,晚上睡觉太冷了。
颠倒过来岂不正好!
“不行。”路知欢撸了撸袖子,不由分说的,将他摁倒。
拉着他就走。
百里云澈抬头看着她的背影,看来他是真的想救自己。
路知欢一边走一边聊着她的那个十二岁就失踪了的未婚夫。
一直各种猜测她的未婚夫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还不回家?
百里云澈一言不发,只静静的听,此时竟有些羡慕那个被她这般惦记着的未婚夫了。
又走走停停的,一夜过去了。
天亮了,今日阳光格外大。
路知欢大力丸已经失效了,嗯,休息的时间到了。
她把百里云澈安置在树底下,免得他晒着,自己则是靠坐在他的身旁呼呼大睡起来。
百里云澈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他低头,动作缓慢的将路知欢的手展开,两只手上好几个水泡,有的已经破了。
996【想不到吧?都是假的。嘿嘿!】
百里云澈放开了她的手,仍旧没有任何表情。
中午,他们实在没什么可吃的,只简单的吃了点还青涩的桑葚和野草莓。
吃了还不如不吃,胃里直反酸,她饭都没吃饱,自然就拉不动。
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子,还有心疾,折腾了这么些天,也该折腾不动了。
她犯懒,大半天没怎么动,长时间没有喝水,唇色发白。
百里云澈终于察觉出不对来,费力的抬起手将她的脸掰过来,看着她唇色发白的样子,他这才想起,她有心疾。
他勉强拿起一旁的水囊,颤颤巍巍的递到她嘴边,给她喂了些水。
见她还有意识,松了口气。
路知欢半靠在树干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对上了他的视线。
她眼神迷离,缓缓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口中喃喃,“云澈哥哥,你回来了,是吗?”
百里云澈没有躲,也没有开口。
路知欢根本就没睡醒,勉强念了一句台词,就靠在他的身上又睡着了。
天色渐黑,路知欢被饿醒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好饿。”
她好像才发现自己是靠在人家身上似的,赶紧起身,低垂着头,脸色涨红的道,“……对不住,你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
她起身,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百里云澈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他动了动左手,给她整整压了两个时辰,整条手臂都在发颤。
还有两天时间,他的毒就发作了,明日他会找个机会离开。
路知欢去空间里逮了一只胖乎乎的野鸡,“这两天还是给他补补身体吧!”她嘀咕。
不然明天她也不好意思下手啊!
她拎着已经被拧掉头的野鸡回来了,仿佛已经忘记了刚刚的尴尬,冲着他甜甜一笑,“我抓到了一只野鸡。”
她去河边拔毛处理内脏一边同他说着话,“我心疾不严重的时候,爹爹也会让我同时兄弟们一起去后山练剑。
后山的竹林里有竹鸡,个头不大,我和同门师兄弟们会一起烤来吃。
后来心疾越来越严重,就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了。”
百里云澈一直没看向她,但路知欢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见了。
处理好鸡,她又起身去捡了点干柴,用打火石升起了火,把鸡串起来,架在火上烤。
她又起身去林子里找能充当调料的草药。
抓了一大把回来,找一个凹形的石头,把草药捣碎,她还偷偷往里放了点盐。
这几天嘴里都淡出鸟了,再没点滋味儿,她才咽不下去。
烤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好了。
路知欢拿着鸡端着“蘸料”凑到了他跟前,“饿坏了吧,我喂你。”
百里云澈举手投足都要费很大的劲,路知欢就没让他动手。
鸡肉入口,味道还不赖,他慢慢咀嚼着。
她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道,“我也要多吃点,不然哪有力气。”
百里云澈听她这么说,当即就明白了,她又要连夜赶路。
他咽下一口肉,什么都没说。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只鸡就只剩骨头架子了。
路知欢起身收拾收拾,就拉着他启程了。
百里云澈即使没睡着也一直闭着眼睛,听着路知欢絮絮叨叨的说着有关百里云澈小时候的事。
“云澈哥哥他三岁的时候就开始熟读诗书。
五岁的时候习武。
百里伯伯和爹爹都说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他八岁时就精通骑射,百步穿杨。
他十岁时……”
路知欢编的正起劲儿,就被他给打断了。
“我不是百里云澈。”他睁开眼眸,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