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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时分,所有秀女终于初选结束,一齐集中到储秀宫,杨嬷嬷和另一个张嬷嬷站在前头给所有人训话。

“大清三年一次选秀,凡参选秀女必须是满八旗出身,身份高贵,仪态端正,诸位皆是通过初选的秀女,接下来一个月,各位需要学习宫中各项礼节和规矩……”

石南溪站在队伍中仔细听,只是余光这时注意到旁边的石溶月脸色有些不对,她小声问:

“长姐,你怎么了?”

“我脚疼。”说着石溶月实在忍不住动了动脚。

石南溪向下看去,

当即了然。

不同于现代的高跟鞋,清朝的花盆底以木头作为鞋底,鞋跟非常高,需要用力平衡身体,不方便走路,而且由于材质问题,穿着时会很不舒服,若不是常年穿习惯,乍然穿久了脚踝会疼。

她也忍的很辛苦,可在清朝穿花盆底鞋是一种身份尊贵的象征,就是再辛苦她也会忍下去,直到习惯为止。

“长姐,你先忍耐一下,等嬷嬷说完话,回去让紫霞给你揉揉。”

石溶月勉强点头,斜后方的索绰罗佳慧这时收起耳朵,眼睛看向石溶月的脚。

见对方双脚竟在微微发颤,眼睛一眯,脸上忽而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下一刻她悄悄伸手摸向左手的珍珠手串,微微用力一扯,手串当即断了线,而此时恰好杨嬷嬷说完话,在问大家刚刚说的听清楚了没,大家的应答声将珍珠落地的声音掩了下来。

而断了的珍珠手串掉落四散,其中一颗珍珠正好落在石溶月脚边,这时前方张嬷嬷接过杨嬷嬷上前一步说明日的安排。

“明日老奴……”

“啊!”

一声惨叫声骤然打断她的话,就见下面的石溶月整个人忽而尖叫着向一侧摔去。

所有人反应不及,只有石南溪因为花盆底鞋的问题对石溶月留着一分关注,在意外发生时第一个反应过来,及时扶住对方的胳膊,在最后一刻险险稳住了石溶月的身体,止住跌势。

索绰罗佳慧看到这幕,隐隐翘起的嘴角不禁僵在脸上,这时杨嬷嬷反应过来。

“还不来人扶着石大格格。”

候在一侧的紫霞闻言冲了过来,接过石南溪的手扶住石溶月。

石南溪这才松开手,扶着胸口,使劲喘了口气,这副身子果然弱,随即看向还有些回不神的石溶月,关心道:

“长姐,你没事吧?”

石溶月这才彻底回神,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说着这么说脸色却煞白煞白的。

张嬷嬷知道对方是内定太子妃,但被打断话依旧有些不高兴,便皱眉问:

“好好的,石大格格怎么会突然摔倒?”

石溶月也说不清刚刚怎么回事,她皱眉回想:“……我也不知道,就是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

东西?

石南溪朝地上看去,恰好看到斜后方索绰罗佳慧的脚一闪而过,似是在踢走什么。

她顺势看过去,发现是一颗珍珠没入一旁的花坛后头,当即心里有了数。

这时听到张嬷嬷在问石溶月:

“石大格格站在原地听老奴说话,礼仪之下该是不能动的,又怎么会踩到东西?”

暗示是对方自己失仪的问题。

这下石溶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眼看气氛越发严肃,石南溪怯怯的拽住石溶月衣袖,小声道:

“长姐,我刚刚好像看到地上有珍珠,你是不是踩到珍珠才差点滑倒的?”

石溶月听到这话下意识顺着石南溪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有颗白色珍珠在花坛后头露出一角。

这时耳边又听到石南溪小声喃喃自语:

“这地上怎么无缘无故有珍珠呢?”

看过无数清穿小说,石溶月这下恍然大悟,肯定是有人陷害她。

当即愤怒的指着地上的珍珠看向张嬷嬷:

“张嬷嬷,先不说我是不是有失礼仪,这地上好好的为何会有珍珠?肯定是有人害我。”

张嬷嬷顺着看过去也看到了那颗白色珍珠,这下眉头皱了起来,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杨嬷嬷突然上去将那颗珍珠捡了起来。

见珍珠圆润有光泽,颗粒饱满又大,乃是极品珍珠,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地上刚才打扫过,不可能有这样的珍品落地无人捡。

她心头顿时有了数,看向一群秀女,沉声问:

“这是谁的?”

所有人俱是不说话,李佳明秀记得表姐索绰罗佳慧手腕上带了一串珍珠手串,这时看过去却空空如也,心头瞬间了然,不过她没吭声。

索绰罗佳慧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看到地上的珍珠,此刻手挡住手腕有些慌,这时又听到杨嬷嬷语气严肃了起来:

“储秀宫无主位也无其他宫妃,不会出现这种极品珍珠,只有诸位的身份能有,而地是刚才打扫完,所以珍珠是不久前才掉在地上的。

那便是现场某位格格的,现在站出来,还能解释,不然老奴上禀皇太后仔细调查,到时会有何后果就不知道了。”

话落,气氛越发严肃紧绷,这时索绰罗佳慧牙一咬,忽然站了出来:

“这是我的,我的珍珠手串不知何时掉了线,现在才发现。”

“哦,原来是你,你肯定是故意害我。”

石溶月看到对方瞬间明白了,当即大声质问。

“石大格格说话要讲证据,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珍珠手串何时断了线……”

索绰罗佳慧越说越镇定:

“再说你脚若不乱动又怎么会踩到珍珠差点摔倒呢!”

说完一脸得意洋洋。

“你……”石溶月都快气死了,害人还有理了。

这时杨嬷嬷厉色出声:“好了,吵吵嚷嚷像个什么样!”

她凌厉的视线扫过石溶月,最后停在索绰罗佳慧身上:

“原来是索绰罗格格的珍珠,你说不知珍珠何时断的线,可这种珍珠一般配的是金线,没有外力不会轻易断线……”

索绰罗佳慧心头一跳,紧紧捏着手帕装镇定。

杨嬷嬷眯了眯眼,心知就是对方故意陷害的,可就像她说的没有证据,第一日就敢这般挑衅,不把宫规当回事……

她眼神变得越发严厉:

“没有证据的事老奴不会轻易下判断,但——既然差点伤了人,按宫规便得罚,老奴便罚格格在此站一个时辰后再行用膳。”

索绰罗佳慧死死咬着嘴唇,她本来半夜起床就吃了块桂花糕,到现在早就饿了,若等过一个时辰再吃肯定会饿的难受,她从小到大还从未饿过肚子呢。

张嬷嬷想到索绰罗佳慧的大伯是内务府副总管,这时上前一步劝道:

“杨嬷嬷,这都是秀女,对方也是无意识的,这惩罚是不是有些严厉了?”

听到这话,石溶月不快了。

“我站的时候动下脚就要被质问,对方害人被罚就严厉了,这是什么道理?还是张嬷嬷想包庇对方?”

一旁的石南溪这次支持石溶月,她能猜出张嬷嬷肯在这个时候为索绰罗佳慧说话,肯定是对方有什么背景,但若被人不公平对待还不敢说话,只会换来变本加厉,别人下次翻倍的不公平对待你。

张嬷嬷被说中心思当即恼羞成怒:

“石大格格莫要信口雌黄!”

“好了!”这个时候杨嬷嬷脸色难看的出声,她严厉的看着石溶月:

“我是复选期间的掌事嬷嬷,我说了算,说罚就罚,谁也说不了情。”

最后一句是对索绰罗佳慧说的,也是对张嬷嬷说的。

张嬷嬷被人当众下面子,脸色一下变得不太好了,不过她只是副管事,即便心头有怒也无话可说,只是对石溶月的印象直线下降。

见此索绰罗佳慧只能认下责罚。

最后由张嬷嬷面无表情的将明日午后领众人前往御花园的事说了,就散了,认识石溶月的人上前围着她各种关心,又对着索绰罗佳慧指指点点。

索绰罗佳慧紧紧攥着拳,心头像火一般在烧,等膳食到了,大家各自回屋用膳,只有她一个人闻着各屋子传来的饭香,站在原地又冷又饿。

到最后她捂着肚子,饿得胃痉挛的疼,双眼阴沉的盯着石南溪姐妹的屋子,不知道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