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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说啊。”

田婶嘴角绽出一抹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不是巧了吗?我正洗着菜呢。”

“小宝你进来,姨请你吃饭!”

朴素的善意扑面而来,一时让阮归月有些招待不住。

顿时脸颊通红,红色不停地蔓延,直至脖颈。

她下意识想应下,但骨子里传来的自卑感却驱使她余光瞥向阮星河。

双眸亮晶晶的,像是在暗示什么。

【现在做主的是二哥,我说话不管用。】

【二哥你就同意吧。】

【我真的好饿啊~】

阮归月这么...乖的吗?

像只小兔子一样。

阮星河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二哥?”

见阮星河不说话,阮归月焦急地拽了拽他的衣角。

阮星河的神志在这一刻才清醒过来,收起脑内乱七八糟的想法,低头看向才到他腰间高的小姑娘。

清了清嗓音,掀起嘴唇,漫不经心吐出了几个字,“姨姨都邀请了,还不快谢谢人家。”

【耶耶耶,二哥同意啦。】

阮归月激动地一蹦一跳凑到了田婶身旁,两只小手抱住了她的胳膊,仰着头,眼里仿佛盛满了星星,软乎乎开口:“谢谢姨姨~”

田婶笑得合不拢嘴:“哎!”

然后扭头对上阮星河幽幽的视线,背后一阵恶寒,瘦长的身躯颤抖了一下,跟变脸一样,蹙着眉,满是嫌弃。

“小伙子,你以后还是叫我婶儿吧,叫姨怪恶心的。”

人家小姑娘声音又软又糯,叫声“姨姨”能甜到她心坎。

你个大男人都多少岁了?

叫一声“姨姨”差点把她送走。

阮星河:.....

又是被怼的一天。

没事哒,没事哒…个p!

他内娱顶流,第一次被嫌弃成这样!

难道是自己的脸哪里不小心磕碰了一下,不帅了吗?

还是说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阮星河沉思片刻,怎么都想不明白。

为了搞清楚这个原因,他忍不住发问:“婶儿,你认识我吗?”

田婶答得毫不犹豫:“不认识。”

“!”阮星河顿了下,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精致的脸庞,“婶儿,你再看看呢。”

田婶这下看穿了他的心思,端着洗菜盆的手心有些发痒,冷笑道:“难不成你是什么重要领导?”

阮星河:“我不配…”

田婶:“那你是人民币?”

阮星河:“怎么可能?!”

“既然都不是,那你在这里说什么狗屁话?我凭什么非要认识你这个瓜娃子?”

“不过你也别自卑,你虽然不是人民币,但你还可以当另一种币。”

阮星河有种不详的预感,但嘴永远比脑快,先一步问出了声:“什么币?”

“傻逼。”

田婶撂下一句话后,揽着阮归月的背就走进了家门,仅给阮星河留下了无情的背影。

阮星河呆呆地站在原地,内心格外忧伤。

然而很快,阮归月的心声就传到了他耳里。

【姨姨说的傻逼是什么意思呢?是跟人民币一样的好东西吗?】

【那我是不是以后可以叫二哥傻逼?】

阮星河:???

你个小兔崽子还想骂我?

他怒极反笑,眼神陡然一转,冷冽中带有一丝坚定。

看来阮归月的教育问题要早日提上日程了。

是时候让她接受中国式教育的洗礼了!

弹幕:

[田婶是会骂人的哈哈哈哈,跪求你再多骂两句,让我多记几份笔记。]

[我纯纯乐子人,感觉刚才阮星河叫婶儿“姨姨”的时候,婶儿的脸都黑了。]

[婶儿:你今年几岁?拉下去斩了!]

[阮哥都火到国际了,这婶儿也太落后了吧?心疼阮哥。]

[上面铁定阮星河脑残粉,我也是农村人,我们村里的中老年人平日里光顾着下地干活,哪有空关注什么明星网红。]

[有这时间心疼阮星河,你还是去医院挂个号看看脑子吧。不过你这治好了,也得流口水。]

[嘿嘿,只有我关注阮妹叫我姨姨了吗?姨姨爱你!]

[滚呐,阮妹叫的是我!是我!(阴暗爬行)]

*

等阮星河在外面emo一段时间进去后,田婶已经手快地做好了一桌子家常菜。

阮归月吃得那叫一个开心,狼吞虎咽的,就像是几天没吃过饭似的,完全不顾形象。

田婶单手撑着下巴,宠溺的视线全落在阮归月身上,笑眯眯的,还时不时伸手给孩子夹菜。

俩人就跟亲生的奶孙一样。

看着这一幕,阮星河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或许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车底。

田婶的厨艺堪称一绝,但这一顿饭他却吃得味如嚼蜡。

等他帮田婶刷完锅碗后,立即拉着阮归月离开了这里。

原路返回到村口时,已经下午两点。

幸运的是,他们是第一组做完任务的嘉宾。

不幸的是,这个点的太阳火辣辣,阳光下待久了铁定脱一层皮。

于是阮星河环顾一圈,把周围的布置尽收眼底,最终目光定在了树荫下坐在钓鱼椅休息的郑pd身上,心里有了主意。

他弯腰在阮归月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然后…阮归月:(°o°)

她也学着二哥的样子,放低了声音,“这样不好吧?”

阮星河眉毛微微一挑,“那你就想这么晒着?”

“我不想。”

小孩子的皮肤本来就嫩,露出的白皙小腿经过这么一晒,才两分钟,就红了一大片。

不仅有烧灼感,还痒痒的。

阮归月忍不住伸手想抓。

阮星河眼疾手快地打落了下她的手。

阮归月委屈巴巴,嘴巴嘟起:“二哥你干嘛?”

“别抓,那里一抓就破。”阮星河眼睛微眯,随后忽然嘴唇一勾,不怀好意地挂起了一抹坏笑,

“如果你想要那里发烂发臭的话,就当我没说。”

【原来二哥是为我好。】

【但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阮归月单手叉腰,哼了一下。

阮星河却愣住了,内心蓦地一恸。

为她好?

这小屁孩还挺会做美梦的。

他帮她不过是因为人帅心善罢了。

再多的,就没了。

缓了缓,他回过神来,把阮归月往外一推,并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去吧!皮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