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回来了!!”
宋文俊回到高楼后,不禁仰头,痛快淋漓地高声呐喊出来。
升阶任务凶险异常,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抱大腿。
再就是升阶任务里大概率会碰上其他玩家,这些人,究竟是敌是友,全然未知,不过十有八九会将他视作猎物,觊觎他手中的祟书。
宋文俊向来有着不错的运气,他遇到的升阶任务是捉迷藏。
七个人里,隐藏着两头鬼祟。
每一轮,众人投票选出一人扮鬼,如果人类当鬼,人类如果将鬼祟找出来,便可以削弱鬼祟的实力。
可如果鬼祟当上了鬼,鬼祟在当鬼的时间里,实力将得到增强,谁被找到,谁就有可能会被杀死。
游戏规则听起来很简单,七分之二的概率选到鬼,只要第一次选到的是人,以后每一次都选他,那就掌握了必胜法。
但危险的地方在于,鬼祟哪怕没有被选为鬼,它也一样可以攻击人类。
在人类分开藏起来的时候,鬼祟便可以对人类进行逐一击破。
但是如果人类选择组队,第一种情况,两头鬼祟夹杂在剩余的四个人里,两两组队选到鬼祟的几率将是五分之二,几率极高。
第二种情况,其中一头鬼祟被选作是鬼,另一头鬼祟便是人类中的卧底,两头鬼祟互通有无,第一轮就有机会将人类杀光。
当然,在升阶任务当中,人类并不等同于好人。
哪怕他们不是鬼祟,也有可能选择杀人,甚至选择杀人的概率极高。
第一,或许他们杀死的会是鬼祟。第二,哪怕杀错了,也能得到祟书奖励。
所以对于弱者而言,最好的选择还是一个人藏起来,不被任何人知道,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
因此捉迷藏的游戏规则尽管简单,但想要最终活下来获得胜利,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不仅要防鬼祟,还要防人类。
宋文俊当时稍微想了想游戏规则后,只觉头皮发麻,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成为电影当中,死在最前面的路人甲。
好在,这场游戏当中有一个帅小哥,在最开始的五分钟选人当鬼的环节里,他就精准的找到他们中潜藏的第一头鬼祟。
通过快速问答的办法,让每个人接上他的前半句话,或是解释某个网络热词的意思。
诸如,鸡你......、自己吓......、三折叠......等等。
作为鬼祟,对于这些互联网上产生的一时兴起的网络文化热词,他们不了解是很正常的。
但是在年轻人里,不知道的概率还是挺小的。通过这种方法锁定了一个对网络文化丝毫不了解的年轻人,当下便有极大概率能断定他是鬼祟。
虽然也有其他理由,例如父母管得严,不能上网。又例如是个天生学霸,沉浸在学术海洋当中,瞧不起网络文化。
但在升阶任务当中,他们只需要一个怀疑的理由。
而对方被当场杀死后,鬼祟真身也当场暴露,证明帅小哥的怀疑没有错。
死了一头鬼祟后,游戏的难度也就直线下降。
更别说帅小哥已经几乎可以证实是铁好人,如果他是鬼祟,那他玩得也太高端了。
宋文俊将胜利的希望压在帅小哥身上,游戏在进入到第二轮,在只死了一个人类的情况下,他们最终找到了被削弱的鬼祟,联手将其击杀。
有惊无险的通过了升阶任务。
宋文俊大喊了一声后,率先出现的人是严凯。
严凯双手抱胸,缓缓走来,嘴角上扬道:“不错啊!从升阶任务中活下来了。”
“凯哥,其他人呢?怎么感觉这里冷冷清清的?”宋文俊一边说着,一边张望着四周,楼道里静悄悄的,听不到旁人的动静。
严凯道:“该参加升阶的都进去了,其他人也都在刻苦训练当中。我们充分的利用了这些楼层,盖了各种训练设施,你应该抓紧机会多练一练。
明队打算等到参加完一轮祟灾事件过后,就带队离开,下一次想要停下来专心训练,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宋文俊听闻,不禁叹了口气,感慨道:“你们也太拼了,难得的休息时间还用来锻炼,我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
严凯微微摇头,语重心长地说:“人还是得有一些紧迫感,太松弛了,那就容易恢复不过来,适当焦虑,并非坏事。”
“凯哥,你这种说法要是被那群僧人听见,他们肯定得反驳你。”宋文俊笑着打趣道。
严凯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哼,那群废物已经被收拾了。”
宋文俊愣了愣,眼珠子转了转,满脸疑惑:“什么?”
严凯缓缓说道:“你离开以后,那群僧人开始作妖,一次次的上来我们这,打着化缘的幌子,实则是找机会和我们的队员聊天,灌输佛理。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妄图给队员洗脑,让大家放弃救世的念头,留下来跟他们一起混日子。
我们的人都是有一身实力的强者,若是他们选择留下,既能庇护他们这群没用的家伙,还能源源不断给他们提供物资,改善他们的处境。想得多美啊!
好在,明队看穿了他们的动机,设局将差点被骗的队员给拉了回来。”
严凯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讲到明皓天设宴,餐桌上摆满了荤菜,僧人们面对满桌荤腥,开始自我合理化地接受了吃肉喝酒,还引经据典地说出‘方便法门’这种狡辩说辞。又说到明皓天选择一个人挑战所有僧人,用水刑来比拼毅力。
“你不在现场,没看见那些僧人的嘴脸。在他们意识到他们很可能会输以后,不仅将放弃的刀子给藏起来,甚至还逼着正在接受水刑的僧人,让他一次次的扛下去,不允许他放弃。
结果那个被逼着接受完整一轮水刑的僧人,在第二轮的时候,活活被呛死了。
明队是真厉害,那些僧人第二轮就撑不住了,可他接受水刑的时间,全部加起来起码有十五分钟。他没有使用什么诡计来抵抗水刑的痛苦,当时他的脸色跟死人似的,惨白惨白的。
我们都担心他在一次次比试中死掉,大家都劝他放弃,可他为了拯救回我们的队员,就是死撑着不愿意放弃。队员们都哭了,才知道明队的用心良苦,这样的队长,才是真正值得我们追随的!”
严凯说到此处,不禁抬起头,像能通过天花板看到在楼上的明皓天,满眼都是崇拜之情。
宋文俊内心咯噔了一下,不禁问道:“那些僧人最后怎样了?”
“那群废物到后面彻底魔怔了,完全没有所谓得道高僧,超脱于世的淡定。他们怕了,不敢参加水刑,一遍遍地磕头去求明队,明队没有答应,逼着他们比试到最后。
那些不得不参加的僧人,一开始就将刀给握紧,可谓是把贪生怕死演绎到极致。
对了,我不是说有个僧人脸被划伤了吗?他也被逼着躺下接受水刑,水打在脸上,血液流了满地。”
宋文俊还是不敢置信地道:“所以最后他们输了,都被割了舌头?”
“不。”严凯脸色一变,生气地道:“那个叫觉尘的小人,轮到他躺下的时候,他拿起了刀,大喊明队为魔佛,当场就想杀死明队!
我们当然第一时间将那小人给宰了,剩下的僧人趁乱攻击我们,最后都被我们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