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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青山城的第二日,顾家在西蜀的掌柜们纷纷前来拜见,

西蜀离京城远隔万里,见一次东家实属不易,人人都拿出了毕生绝学,想在下任掌事面前露个脸。

各行各业,米粮行,药材行,医馆,布匹,成衣,客栈,饭馆,车马行……

足足来了五六十号人,不在青山城本地的,已经在客栈中等了四五日,

这家客栈是顾家的产业,这些天闭门谢客,只忙着接待自己人。

顾非晚这边忙得连吃口饭都要算计时间,阿狸在一旁却看得无聊,几次都想跃去树上掏鸟窝,

顾非晚见她实在对顾家生意上的事没兴趣,只得放人,遣了四个婢女,四个护卫跟着,

千叮万嘱:“你再不是小孩了,可不能再四处捣乱,但若有不开眼的欺负,也定不要吃亏,一切有我和大将军替你撑着!”

阿狸欢欢喜喜揣着银票出门,顾非晚送到门口,望着街上络绎不绝的人流,感慨道:

“像阿狸这样真好,无忧无虑的!”

青霜也是一脸羡慕,她也想出去玩,对着那些掌柜半日,她也无精打采!

朱嬷嬷劝道:“能者多劳,若没有姑娘这样能干的人,阿狸姑娘哪里能无忧无虑呢?”

顾非晚嘴角弯起:“嬷嬷总能宽慰人!”

朱嬷嬷跟着笑道:“不是奴婢能宽慰姑娘,是姑娘有大志向,哪里需要奴婢多话?”

其实顾非晚确实是累的,但见了这么多掌柜,听他们讲西蜀的经营方略以及成效,再翻看账本,白纸黑字,记录的是顾家两代人智慧与辛勤,以及眼前各位掌柜的贡献。

这些都让顾非晚心里涌起无限的能量!

她站在顾家这个巨人的肩膀,定要将顾家再发扬光大才是!

“东家,若是行程宽裕,小的领东家在青山城逛逛?”

说话的是顾家在西蜀的大掌柜成森,他四十有余,若不穿着绫罗绸缎,都会有人将他当作江湖浪客!

成森是青山城人士,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青山城,祖辈上是山里的樵夫,渐渐又成了猎户。

几代前因缘际会下,在山中救了一个江湖人,那个江湖人教了成家祖先一套拳法,说既能防身,又能有个手艺,

若山中无柴可砍,无兽可猎时,还能下山当个护院。

成森的祖先是个憨实的,觉得江湖客说得极有道理,

人么,活在世上,多一条活路总是好的!

于是,叮嘱后代,一定要好好练习拳法,强身健体之外,要紧时,还能换个活法。

到了成森父亲这一代,拳法是练得炉火纯青,但却既没再砍柴,也没再猎兽,更没做护院,而是做了一个走街串巷的杂货郎。

有了功夫傍身,又坚持童叟无欺,在西蜀这个鱼龙混杂的地界,成森父亲卖货卖得极好,

可大概也是时常迁移的原因,成家始终没买铺子,成森父亲说过,有了手艺,走哪都能吃饭,若买了铺子,就得扎根在一处,若这处地坏了,人就活不了!

后来顾烨辰结交了成森父亲,两人不打不相识,成森父亲就替顾家管着西蜀这边的生意,再后来他年纪大了,这位置就交给了成森,

如今成森这个顾家大掌柜,也已经做了有二十多年,

成森没有他父亲那般的宽厚,手段凌厉,奖罚分明,狠起来连自己身边人犯了小错,也要重重的罚过,

所以西蜀这边各家铺子的掌柜,被成森治得服服帖帖,一个都不敢放肆!

但此时,他却躬身站在顾非晚身后,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顾非晚点点头:“那就明日吧,有成大掌柜带路,那是省了我好多事。”

成森腰板弯得更低:“都是小的荣幸!”

两人相视一笑,再回到客栈前厅时,那些站着的铺子掌柜,眼里更多了几分忌惮。

掌灯时分,客栈备了丰盛的酒菜,各位掌柜纷纷上前敬酒,嘴里自然都是又吉利又喜气的话。

“还未恭贺东家喜得龙凤胎,这是小的替小主子们准备的薄礼,还望东家不要嫌弃!”

这话一出,多人眼里露出懊恼之意!

他们也是用这由头备下了礼物,却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东家,小的也有礼物呈上!”

“东家,这是小的精心准备的,您过目!”

正乱哄哄一团,没等顾非晚说话,成森却先咳嗽了一声,场中立时鸦雀无声!

掌柜们面面相觑,有人噤若寒蝉,有人退后两步,有人眼里露出期待,

顾非晚仿若未觉,依旧满脸微笑,抬手让青霜收下礼物:

“我不胜酒力,就浅尝一口,替孩子们答谢各位叔伯的厚爱!”

青霜带着两个小丫头穿梭其中,不停道谢,场面这才又恢复了热闹。

席面结束已经是月上中天,有些离青山城近些的掌柜,连夜告辞回去,

毕竟账本交了,礼也送了,再赖着不走,难道再多看一眼成森的脸色吗?

客栈空了小一半,宁维舟回来的时候,瞧见顾非晚正撑着头,在灯下翻着书,脸颊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喝酒了?”宁维舟过去摸了摸她的脸;“醒酒汤喝了吗?”

顾非晚放下书,伸了个懒腰:“早喝过了,就是这里的酒比江南霸道的多,我只浅浅抿了一口,就差点醉了!”

宁维舟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你还当这是陈娘子酿的果酒?这是正经烈酒,寻常男子喝上一壶就能醉得摸不着东西,你还敢尝一口?”

顾非晚顺势依了过去,娇笑道:“好在成森是个有眼力的,替我挡下了那些敬酒的。”

“这是自然,我叮嘱过他,不管是谁将你灌醉了,我都找他算账!”

顾非晚眨着眼睛,一副惊讶模样:“夫君这是早就与我的大掌柜勾搭在一起了?这是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想夺权?”

宁维舟见她演得兴起,也配合着说道:“是,我是想夺权,回京我就将大将军这官职辞了,把顾家的生意抢过来!”

顾非晚一眼横过去,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夫君想要夺权,我就是夫君的捷径呀!”

宁维舟血气方刚,两人没了误会,又相约相守一生,正是情浓的时候,哪里经得住这般撩拨!

“娘子说得是,待为夫好好走走这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