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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一共站了四个人,两男两女,都是高瘦的个子,穿了一色的黑,面目淳朴,眼神坚毅。

“这四人跟在我身边很久了,都是苦命的孩子,如今长大了,再跟着我这个阉人,日后可没出息,正好姑娘来了,能为姑娘做些事,倒也没白喂他们这些年的饭。”

黄麻子指了指其中一个男的说道:“这是他们的大哥,捡来的时候还不会说话,我给取的名,叫白术,学的是拳法,一拳头可以捶死一匹马!”

“这是老二白芍,她擅长的是暗器!”

“这是老三白芨,追踪是一把好手!”

“这是老四白芷,剑法马马虎虎吧!”

“还不快见过姑娘!”黄麻子沉声吩咐,

四人整整齐齐跪下:“见过姑娘!”

“唉,我是个残废,没什么教他们的,不过就是照着大内的规矩教了些伺候人的本事,姑娘要是用的不称心,还望能再多给他们些机会,找人重新调教,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就是赏他们一口饭吃。”

顾非晚听黄麻子这么说,意识到这四人定和黄麻子的关系不一般!

“你们平时做些什么?”顾非晚问道。

白术微微抬头:“回姑娘的话,平日里就跟着干爹,他老人家走南闯北,一个人路上没个照应。”

“混球!”黄麻子突然发急,一个杯盖砸了过去:“我是顾家在江南的大掌柜,难道还缺人伺候吗?”

“干爹是不缺人伺候,可拳脚功夫有我们这么好的能有几个?盛家本来就视我们如眼中钉,又喜欢背后捅刀,没了我们,以后……”白芷最小,却看起来胆子最大,嘟囔了一大堆,直到脑袋上挨了一掌,才停下嘴,可眼神仍旧很不服气!

顾非晚笑道:“原来是这样!”

她转头朝青霜说道:“去把楼一叫来!”

不一会,楼二走了进来:“夫人有什么吩咐?楼一他跟将军出去了!”

“你在也一样,替我挑四个身手好些,机敏些的人,跟黄掌柜回去,务必护他周全!”

“得嘞,属下马上就去,咱们大将军麾下,别的没有,就是会打架的人多!”楼一笑呵呵的去了。

黄麻子端着两手,一脸无奈:“姑娘,这……这怎么还让你贴人了呢?”

顾非晚正色道:“江南这带的生意,总是你在前头兢兢业业的担着,顾家要是连你都护不好,说出去,还有谁敢和我们顾家做生意?”

又指着跪在地上的四人说道:“我知道你们大内的规矩,他们既然叫你干爹,就是要替你养老送终的,你是想替他们谋一个更好的前程,可也是置他们于不孝之地!”

“再者,回头若有人说起来,不得说顾家的顾非晚,到了江南被盛家吓破了胆,连底下掌柜的人都抢!”

顾非晚摇摇头:“黄掌柜可是让我坏了名声啊!”

黄麻子闻言,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跪倒在地:“是我考虑不周,差点连累姑娘,请姑娘责罚!”

“快起来,我是不喜欢动不动就跪的,再说黄掌柜日理万机,且只一心担心我,这何错之有?”顾非晚抬了抬下巴,青霖会意,上前将黄麻子扶了起来,

“我这次在江南要住一段时间,以后这账册事务什么的,就送来这里,不用在路远迢迢的送去京城了。”

“是,都照姑娘说的做!”

两人说到这里,纪月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早膳来啦,快别只顾着说话,先把五脏六腑填饱了,人才有精神呢!”

“哟,这怎么还跪了四个孩子?”纪月怡惊呼,

“劳烦大舅妈让人带他们下去用饭,第一次来,可要吃好吃饱!”

“这个好说,包在我身上,孩子们,快起来跟我走吧。”

纪月怡招呼着,四个白家兄妹偷瞧了黄麻子一眼,乖乖起身出去。

一顿早膳吃到尾声,宁维舟回来了。

顾非晚介绍了人,又说了黄麻子的来意,宁维舟豪爽大笑:

“黄掌柜放心,非晚是我娘子,我定会护她周全。”

见过了宁维舟,黄麻子就再没坐下,只说吃饱喝足,外面还有一堆事务要忙,先告辞了。

顾非晚也没留他,让人好好的送了出去。

“姑娘,这黄掌柜什么意思?”青霖若有所思:“怎么看着恭敬,可奴婢觉得,却有一丝试探?”

顾非晚回头望着她,笑道:“咱们家青霖出息了!以后也是个能做掌柜的料!”

青霖脸皮没有青霜那么厚,听了夸奖,有些难为情:“不和姑娘说了,人家说个正经的,您偏打趣人家!”

“我可没逗你玩!”顾非晚坐端正了:“你是我身边知根知底的人,要是没有那份才能,日后我出份嫁妆,替你好好挑个人,嫁出去做个正头娘子。”

“但若你有这份才能,又愿意出来做事,怎么就不能做个掌柜?”

顾非晚说罢,朝门外抬了抬下巴:“黄麻子是内侍,顾家照样愿意用他,何况你还是我身边得力的?”

青霖一脸欣喜:“姑娘,我真可以?我是愿意的,不嫁人,我愿意做掌柜!”

“有志气!”宁维舟在一旁夸道:“不愧是我娘子调教出来的,女子就该有你这般的志向!”

“是,这姑娘才是对的!”门外响起盛秉文的声音,

“外祖,您怎么起来了?”宁维舟立马去搀扶,顾非晚也站了起来,迎了两步,

“坐好,你坐好!”盛秉文朝顾非晚抬抬手:“一家人,不用拘礼,何况你还怀着孩子?”

昨夜一闹,盛秉文的脸色远远没有昨日初见时那么精神,嘴唇发乌,脸颊透着灰黑。

他艰难坐下,叹了口气:“还是顾家会调教人啊,非晚见识远大,不拘泥于男女,就连身边的丫鬟都能有如此眼光,我真是自愧不如!”

他拍拍宁维舟的手:“当年,我若是有顾家一半的胆魄,也不会将你母亲教得这般软弱,任人欺负,她要是有非晚一半坚强果断,就不会那么年轻了断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