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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做奴婢的,怎么和主人家争?

一个弄不好,自己被发卖了不说,女儿还要被泼上洗不干净的污水!

嬷嬷忍气吞声,多年的心情郁结,身子骨也一日不如一日,

她早就想随女儿去了,只是不想母女两人都走了黄泉路,却留恶人在人间逍遥快活!

顾非晚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只想请嬷嬷在关键时刻,说些不利于宁南顺的话,嬷嬷二话不说直接点头!

但顾非晚没想到的是,这位老嬷嬷会这般决绝!

“我没让人安排嬷嬷自尽。”顾非晚解释道,但嬷嬷撞棺而死,确实起到了最佳的效果,

镇国公想起前尘往事,对宁南顺夫妻再没了一丁点儿父子情份,直接就将人赶去了墓地守墓!

“但嬷嬷的死,确实和我有关,我让人找过她……”

宁维舟没停下脚步,顾非晚被他牵着手,只能随着他的脚步朝前,

“好些年前,宁南顺欺负了嬷嬷的女儿……”

顾非晚说个不停,宁维舟却停下了脚步,一双星目认真盯着顾非晚,

顾非晚立马顿住话头,她虽觉自己没错,

但现下想想,此事到底是宁维舟的家事,自己不打招呼,贸然插手,是不太妥当。

“你不要生气,我马上让人撤了后面的事,好不好?”顾非晚有些委屈,可她还是努力不想让宁维舟误会她,

宁维舟对她好,她就是想报答他,

但若因为此事,让宁维舟误会自己是个没边界感的人,顾非晚愿意道歉,并退回安全线以外,日后再不越界。

“是我擅作主张,以后不会了,你能原谅我这次么?”

顾非晚说完,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安然也神情紧张起来,她忐忑的望了望两人,小心翼翼抱住宁维舟:

“父亲,您别生母亲的气好不好?母亲肯定不是故意的,您笑一笑,别生气,好不好?”

一声悠长的叹气,宁维舟将两人全拢进怀里:

“我看你眼神,就知道你心中定然认为自己没错。”

感觉到怀里的人挣扎,宁维舟更用了些劲,憋着笑意说道:

“我也认为娘子没错!”

顾非晚一愣,她说了这么多,宁维舟一点回应都没有,原来不是生气?

听到耳边的胸腔内,传来嘿嘿笑音,

顾非晚恍然大悟,宁维舟在逗她!

忐忑、委屈……

各种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顾非晚一脚踩在宁维舟脚背:“你耍我!”

“娘子,娘子,我错了,我不敢了!”宁维舟使劲搂着人:

“有人来了!”

顾非晚果然立马安静如鸡,好久才敢探出脑袋:“谁?走了吗?”

一抬头,却对上了一双溢出笑意的双眸!

“你又骗我!”

张牙舞爪,全挥在了宁维舟身上!

宁维舟将人一带,三人隐入墙角阴影,这才松开顾非晚,让她尽情捶了一顿!

“从前都是我一人冲锋陷阵,当小兵的时候,别人不屑保护我,等我当了大将军,别人都觉得我不需要保护,我也习惯了,可没想到,今日却被娘子护在羽翼下……”

宁维舟不断摩挲着顾非晚的脸庞:“我现在才知道,被娘子保护着,是多高兴的一件事,我差点就要高兴得跳上京城最高的楼,大声告诉所有人,我宁维舟,如今也是有人护着的!”

顾非晚发过脾气,脸颊还带着粉红,横了宁维舟一眼:

“你刚才的模样,可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我那是高兴傻了!”宁维舟凑近轻语:“怕娘子嫌弃!”

“娘子后面还要做些什么,能说与为夫听听么?”

顾非晚眼珠子一转,扭过头去:“哼,才不告诉你!”

“嘿嘿,娘子不说,那我就拭目以待,我家娘子是最聪明的!”

宁维舟虽然从小受到的笔墨熏陶也不少,但大概是从军的缘故,说出的话语总是直白浅显,

顾非晚被夸的有些脸红,又捶了宁维舟两拳,才被抓了手,三人再次朝暖阁走去。

“娘子,日后若是些有危险的事,不妨先与我说说。”宁维舟终究忍不住说道,怕顾非晚不高兴,又连忙找补:

“不是怀疑娘子的能力,我是怕娘子吃苦头。”

顾非晚轻轻点头:“嗯,以后有事定然与你商量,你可不要嫌我心机深沉,蛇蝎心肠。”

“怎么会?若论善良,整个京城的女眷谁能比得上娘子?但唯有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若娘子似那宁二夫人,那才是真正的阴险蛇蝎!”

说到宁二夫人,宁维舟语气一冷,

顾非晚握了下他的手:“她不会有好报的!”

宁二夫人跟谢惜兰一样,都是只会耍弄后宅阴私手段的女子,

这样的人,顾非晚都不会手软!

一连五日,镇国公府白幡飘扬,哭声震天。

出殡那日,宁北安顶着一张浮肿的脸,宁大夫人的手还裹着绷带,宁南顺夫妻一瘸一拐,均都双眼红肿,

路祭的亲朋纷纷点头,宁老夫人是个有福气的,宁家的儿子儿媳,果然是最孝顺的!

安葬好了宁老夫人,在耆老的主持下,镇国公开祠堂,将老妻的牌位迎了进去,

一应仪式办完,宁家人就都朝外散去,

宁维舟脸色一变,宁家果然都是些不守信用的人!

顾非晚见状,朝门口摆了摆手,

青霖、青霜两个丫头,一个捧着水盆,一个捧着一卷黑布,

顾非晚拉着宁维舟,两人仔细净了手,又仔细擦干,再捧着黑布,恭恭敬敬来到宁维舟母亲的牌位前,

“母亲,儿子带着媳妇来接您归家!”

宁维舟带着顾非晚拜了三拜,起身用黑布罩住牌位,小心将牌位靠在怀里,一如小时候他靠在母亲怀里听故事。

“放肆!”宁南顺双眼猩红:“她嫁与我,生死都得在这座镇国公府里,哪里都不能去!”

宁北安也摇晃着走来:“小舟,你母亲是正室,谁都越不过她去,她在这里享宁氏子孙后代无数香火,留在这里不好吗?”

“你要是舍不得她,那就回来,只要你继承了镇国公府,这祠堂你想来就来,什么时候都能见到你母亲!”

宁维舟不搭话,只将视线冷冷的射向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