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可怜兮兮,一副随时崩溃的样子,陆汐抿嘴,“你们这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怨自然是怨的,只是...算了,方才的话当我没说。”
屋内刚爬起来想要追陆汐的白荷,看到王氏,惊慌地行了个礼,“表...表姑。”
王氏听到白荷的声音,收起眼泪,又是一副端庄模样,声音带着凌厉,“白荷,方才你与汐儿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从你进府,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没想到你居然狼子野心,哄骗汐儿,害汐儿差点丧命,你好大的胆子。”
白荷扑通跪在地上,顶着一脸血认错,“表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念在我阴差阳错治好了陆妹妹,就当是将功抵过吧。”
陆汐撇嘴,“你这么说,是想让我感谢你?你想的也太美了吧!当然如果你能证明我确实是因为你才不傻的,给你点谢礼也不是不行。”
王氏也在一旁附和,“若你真的有功,自然该赏。”
白荷傻眼了,弱弱道:“如何才能证明?”
陆汐白了她一眼,“这就是你该考虑的事了,对了,记得回去把从我这拿走的东西收拾好送回来。”
说完又对王氏道:“我饿了,这院里那俩分不清尊卑的丫鬟我也不要了,给我换两个。”
王氏招了招手,守在院门的玉兰和玉萝进来,“夫人有何吩咐?”
“去给二小姐准备膳食。”
……
等陆汐吃完饭,王氏想说什么,被陆汐打断,“你们以前怎样对我,以后照旧吧,不用改变,你不习惯,我更不习惯。”
王氏眼眶通红,陆汐偏过头不看她,她不是原主,也不稀罕这迟来的亲情。
王氏走后,白荷带着绿袖捧着一堆东西来到汀兰院。
看着在院子里悠闲荡秋千的陆汐,白荷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心在滴血,“陆...二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
陆汐坐在秋千上,纠正道:“你当本小姐是叫花子?这些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不是我问你要的。”
扫了一眼东西,继续道:“你确定就只有这些?”
“嗯。”
白荷敛眉,当然不止这些,只是她不觉得陆汐记得所有东西。
若真的把所有东西还回去,没了漂亮的衣服首饰,那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陆汐从秋千上下来,走到白荷面前,“白荷,你不老实啊。”
手一抬,将白荷发髻上的一根珠钗取了下来,“哎呀,我怎么记得这个也是你借走的东西呢。”
白荷手指都快将帕子扣出个洞来了,“呵呵,怪我一时没记起来。”
让新来的两个丫鬟将东西收好,在白荷忐忑不安的等待下,陆汐缓缓开口,“年纪轻轻记性不好,罢了,我就辛苦一点,亲自去一趟,免得你又忘记了什么。”
白荷刷地一下抬头,死死瞪着陆汐,咬牙切齿道:“二小姐既然不信我,为何一开始不直接自己去?”
陆汐晃了晃手中的珠钗,“给你机会你不珍惜啊。”
白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东西太多,说实话她都不确定哪些是哪些不是,这傻子居然都记得?!
哪怕再不情愿,白荷也只能任由陆汐‘胡作非为’。
几人来到白荷所住的莲院,陆汐开始点兵点将,点到哪件让人搬哪件。
点到最后,白荷看着空了一大半的屋子,忍不住晕了过去。
绿袖尖叫,“小姐,小姐,你别吓奴婢。”
其他下人搬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陆汐坐在椅子上悠悠道:“继续搬。”
‘昏迷’的白荷闻言,只觉喉咙一阵腥甜,“噗~”一口血喷了出来,头一歪,真晕了。
被喷一脸血的绿袖呆住了,反应过来后又是一阵嚎,“小姐,你别死啊!”
陆汐摇头,这就吐血了?只是...这才哪到哪啊!
看到陆汐坐在那里不为所动,绿袖忍不住喊道:“二小姐,我家小姐都吐血了,你居然一点都不关心。”
陆汐瞥了她一眼,“吐点血而已,人又没死,你急什么。”
看到搬得差不多了,陆汐起身,越过两人,走了。
绿袖无法,将白荷拖到床上,见人还没醒,跑去求老夫人了。
……
晚上,王氏让人喊陆汐去主院用晚膳。
陆汐知道王氏的目的,很干脆地拒绝了。
另一边听到下人回复时,又忍不住抹泪,一旁的陆滢冷哼一声,“娘,既然她都说了让我们像以前一样,你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王氏压了压眼角的泪痕,不赞同道:“滢儿,她是你妹妹,更何况,当年若不是我对她太严了,她也不会...都是我的错。”
陆滢撇撇嘴,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这么多年没管,感情早就生分了。
武安侯与大儿子陆渝在晚膳时没看到陆汐,提了一嘴,“不是说汐儿恢复正常了吗,人呢?”
王氏将陆汐的话复述了一遍,虽没有抹泪,但还是有些难过。
父子两人沉默了,半晌,武安侯开口:“随她吧。”
一顿饭,几人沉默不语。
……
翌日。
陆汐出府时刚好碰到韩远和韩远的母亲,韩远只看了她一眼便偏过头去。
陆汐也不在意,这两人今日上门,她也能猜到是做什么的,只是韩远有意娶白荷,但是韩夫人绝对不会同意娶,最多纳,啧~这热闹,她暂时不想凑。
现在剧情,即墨苍溟已经十六岁了,钟离颜卿和原主一样,十四岁。
六年了,这感情,怎么着都应该很亲密了。
“系统,即墨苍溟现在在哪?”
系统:“宿主,咱们来得太是时候了,今日正好是钟离颜卿策划刺杀,与即墨苍溟开始生死之交的关键。”
陆汐眼眸微眯,“地点。”
“城郊,东边,二里。”
陆汐转身对丫鬟秋菊道:“今日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不必跟着。”
秋菊有些为难,陆汐又道:“若你连我的命令都不听,那也没必要留在汀兰院了,我会让母亲将你调走。”
秋菊脸色一白,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奴婢听从小姐安排。”
陆汐也不是故意吓她,只是不说清楚以后烦得很。
“起吧,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你家小姐我,今非昔比,起来回去吧。若是母亲问起,你实话实说便是。”
“是,小姐。”
看着秋菊回了武安侯府,陆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