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章，公章都没有带在身上。”
越晴做出了权衡，但这么大一笔交易，她需要时间进行最为完全的背调。
这份协议对她而言，几乎百利而无一害。
甚至是雪中送炭。
只是对方明明可以再压一点价的，哪怕只是将股价往下再压一块钱，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在今晚这件事发生以前，以自己的性格，哪怕是拼上所有，她都会将场子给找回来。
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
何况她还是女王。
今晚这件事发生之后。
她不会。
她会珍惜自己的生命，珍惜自己的羽毛……这份合约的价格，高出了她心中底价的不少。
她相信对方既然能够提前做好“雪中送炭”的准备，一定也能够计算出自己心里的底价。
玫瑰虽香，往往带刺。
“签字就行，只要你签字，钱会在五分钟内打到你的账户上。”
“是真是假，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孟晓枫知道的疑虑，并不介意，毕竟这份合约上承载的是越晴的所有以及她家人的青春。
歪头撩了一下跳脱出来的一根头发，将其别到耳后，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
一支墨水饱满的签字笔，被一只修长的手指递到了越晴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旁边。
“咔”“刷刷”
越晴果断的拿起签字笔，扒开笔盖，鼻尖触纸，一气呵成的在上面签下了书写最多的自己名字。
这么大一份合同，按照正常程序，只是有签名是不作效的，后续还有很多手续需要自己这边配合办理。
但凡对方说的是假话，她可不会认账。
商场就没有君子。
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君子。
此刻，在银行都没到开门上班时间的情况下，能够动用如此充盈的现金流，完成这般巨额的转账……对方的身份，便不再有疑。
只要身份没问题，进一步的合作，也可以进行。
“对了，这是你的手机。”
“你放心，我们只是帮你检测了一下里面有没有装木马程序。”
孟晓枫将越晴的手机拿了出来，推了过去，并大方承认她们有动过她的手机。
同时，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三个不同品牌未开封的新手机，“如果你不放心，我这边还有未开封新手机，你可以先启动，再格式化，然后进行查询。”
“你可以让那座塔亮一下吗？”
越晴起身，来到了窗户边上，指向不远处的一座标志性建筑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要快的话，我一串代码能更快搞定。”孟晓枫说着，手直接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起来。
很快，原本只零星亮了几颗灯的建筑，瞬间全部亮了起来，为朦胧亮的城市增加了更多光彩。
“那我还是用自己的手机查询吧。”
越晴将自己的手机拿了起来，开机，人脸识别解锁，接着便收到了一条短信，很快便是来自于银行的电话。
确认转入的电话刚挂断，又有其它银行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一开始是各大银行的官方电话。
跟着，便是她通讯录里存着的一些行长电话。
电话接听，一番寒暄后，便是希望能够有机会请她吃一顿饭，若是没时间，看她怎么方便，什么时候有空，可以亲自过来拜访。
目的，不言而喻。
挂断电话，越晴不去看短信的账户变动信息，将手机银行卸载，再通过应用商城用纯净模式重新安装，身份认证，余额查询。
没错，钱，到账了！
饶是从来都没有缺过钱的她，也都还真没有见过这么长的一串数字。
为了确保这笔钱是真实存在的，她分批操作，试着将钱转入了不同的银行账户，不光是为了验证，也是对刚才各位人情世故的一种回应。
到这里还不够。
她想起了公司给每个新加入的员工都会开一张工资卡，给肖琛，也有重开一张。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给他打第一笔工资，他便被另外的公司给买走了。
试着将一百万，直接转入到那张给肖琛开的一张工资卡。
转账成功。
“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越晴放下手机，不再有所怀疑。
她在进行验证的过程中，不时有在间隙抬眼，余光，或是玻璃反光来观察孟晓枫，她的表情反应，都没有任何问题。
其身份，自然也是毋庸置疑。
“那一晚的具体细节。”
孟晓枫直言不讳的问道。
“对，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补习了一晚，大概复习了有四门功课。”
越晴说到这里，不动如山的脸蛋儿不禁微微泛起了红来。
那晚，她的强势，是故意装出来的。
其实，她也并没有半点儿经验，只不过胜在肖琛也好像没什么经验。
孟晓枫表情倒是还算镇定，尽量让言语不出现任何冒犯的继续问道：“知识，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是忘了一些，记下了一些？记下与忘记的是五五开，还是记下的多，还是忘记的多？”
“我……过目不忘。”越晴的俏脸已然红到快滴出了血来。
哪怕面对的孟晓枫同样是个女人，即便她的记忆好到让她都不用去回忆才发生不久的事情。
可只要嘴上一说，脑子里便不禁会出现一些细节上的画面。
她没什么经验，肖琛也没什么经验，对于时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把控。
“事后呢？你可是事业狂，就不担心一些对你工作没有任何帮助的知识，会影响到你的工作？”
孟晓枫的双手放在了台面上，包裹着黑丝的双腿起身，从桌后走到桌前来，目的是为了让越晴能够清楚看到自己的全身。
证明自己没有做任何记录，也没有用任何设备进行录音，让越晴可以无所顾忌的畅所欲言。
“我……没注意……后来处理堆积的工作……给耽搁了。”
越晴仔细回忆了一下。
在“上头”过后，彻底冷静下来，她羞得无与伦比。
一恼之下，给肖琛安排了体检，自己这边却是忘了…
“现在吃还来得及吗？”
她没有相关经验，哪怕应该学习的相关常识，在她过往并没有相关经历的时候，也没有所涉及。
脑子再好，也不会什么都去学，什么都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