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硚领了个官职回去,在宫道上好不高兴,整的得路过的人都知道谢硚封官入朝了,还初封就是五品,并且不受上头管辖。
可在谢硚回到二皇子府后脸色瞬间变了,面上阴沉完全不见刚才的春风得意的炫耀劲。
“我就知道那庆帝老东西这是想逼太子一把了!”
李承泽倒是挥手让谢必安防备四周,防止其他人偷听。
李承泽走到谢硚旁边坐下,端着桌上正热着的茶壶,倒满。
“这是范闲不受控了!不过也不应该啊!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让你入朝!还初封就这么高!”
谢硚朝着李承泽的肩膀上靠着。手沾着茶水在上面写着“范闲”!
“他想让我给范闲作锋,挡在前面!”
与谢硚不同的是,范闲同样刚入朝为官,但只是小官,但负责接待北齐使团。
谢硚巡防司副使也是负责京都安全,掌管城防士兵调动和巡逻,和范闲接待使臣相比,从明面上看自然是谢硚的官更好,但范闲的明显更贴合朝堂如今局势,负责即将来往的北齐自然更为重要。
可就是如此,才让谢硚做挡在范闲前面的先锋。
“说真的,我让人去查查范闲的身份,有点不对劲?”
李承泽抬头看见了谢硚眼底的认真,这种神情,谢硚甚少露出,但庆帝为范闲做的实在有点过了。
踩着谢硚为范闲做梯,也不问问谢硚他乐不乐意。
“让人给太子递点消息,就说范闲正在对付长公主,若不赶紧的话,怕是长公主要被针对了!”
谢硚对着李承泽会心一笑。
李承泽补充道。
“顺道将陈院长接见过范闲的消息一并传给太子!”
范闲不怕,若陈萍萍帮他呢!
三方争斗,李承泽和谢硚稳坐钓鱼台。
五彩斑斓的锦鲤在池塘中嬉戏,宛如水中的精灵,鱼食如雪花般从指尖飘落,引得锦鲤们如潮水般涌聚。
李承泽轻轻地撒下小碟中的鱼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他的眼眸犹如秋波流转,含情脉脉地看向旁边正靠在树干上的谢硚。
谢硚身着一袭黑金色劲装,勾勒出他那精壮如猎豹般的腰身,嘴中随意地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只是静静地望着天空发呆,宛如一尊沉思的雕塑。
“谢硚!”
听见李承泽叫他,微微侧过头看向李承泽。
“殿下,怎么了?”
“你说,范闲姑姑和太子三人谁斗得赢?”
李承泽眼底闪着狡黠的精光,反倒是将微弯的眼尾上挑,多了勾人摄魄的感觉。
谢硚一下就来了劲,上前搂住李承泽的腰身,将脑袋搁在李承泽的颈间。
“陈萍萍可帮忙了!殿下觉得呢!”
“还差一个契机?姑姑就会败哦!”
谢硚闭眼感受着微风吹过,手也从腰身上挪开,睁眼看向李承泽的发间,蝴蝶兰的发冠牢牢的禁锢住李承泽的发丝。
“听闻,北齐战败,庄韩墨也会来!”
两人的话均未说尽,但都知晓意思。
“我去办还是让必安去!”
李承泽手中的小碟轻倒下来,鱼饲全部落入湖中,面前锦鲤一簇争奇斗艳。
“让必安去吧!你在身边我安心些!总感觉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