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带着答案查过程自然是简单许多,但范闲意识到了一件事,谢硚知道的太多了。
正巧范闲还欠谢硚一份葡萄,拎着礼品和葡萄就上谢府,结果好巧不巧吃了个闭门羹,谢硚不在府。
范思辙看范闲的笑话,坐在马车上偷笑。
“我就说人不在,你输了,给钱给钱。”
范闲纳闷了,他挑的时间谢硚应该在府啊!怎么人会不在。
范思辙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在二皇子府,京都谁不知道谢硚在二皇子府就跟第二个家一样。”
范闲挠挠头,很是不解。
二皇子府
亭中的小院子里,李承泽拿着小锤子在细细的敲核桃。
堵堵堵的,谢硚就在旁边挑着递给李承泽。
要是碰着李承泽打不开的,再兼职用内力给强硬开壳。
范闲被谢必安领进门就见着这样一副场景。
谢硚很是无聊,歪着脑袋,抬眼就见着了范闲,来了些兴致。
“这不是范闲吗?”
范闲拎着果篮,笑容可掬。
“都在啊!那正好我刚好带了新鲜的葡萄!”
李承泽点点头,示意收到了。
“东西送到了那就离开吧!”
李承泽的态度冷淡,反应也算不得热络。
谢硚手上的核桃在手心打了个转,微微提醒道。
“谢府去就去了,二皇子府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既然没想明白,还是早些离开的好,也省得京都中的眼线平白猜疑。”
“这话说笑了,你怎知我没去过谢府!”
范闲将葡萄放下,颗颗葡萄饱满圆润,新鲜的葡萄晶莹剔透还带着莹莹水珠,散发着淡淡的果香。
谢硚歪头。
“找我还是找殿下有区别吗?又或许是在那些人眼中有差别吗?”
李承泽的眼神自范闲进来时仅粗略扫过一眼后,再也没抬起,只将一切交给谢硚处理,手中的小锤一下下的敲击着,为范闲和谢硚的交锋,伴上渐渐焦灼的氛围。
“在下问心无愧就好!”
手中核桃被谢硚递给李承泽,但谢硚轻笑,那双凌厉狭长的双眼微眯。
“好一个问心无愧!携恩图报的事我也是不会干的,记得你欠我一个恩情,此事便算结束。”
范闲慎重的看着面前的谢硚,将心中对谢硚的固有印象打破。
范闲思索片刻便同意的。
“好,能办到的事我必义不容辞,但不能违背良心,不能伤天害理!”
谢硚撑展四肢,扭扭腰,松快松快,刚才那股危险劲消失的一干二净。
“葡萄赔也赔了,人见也见到了,能走了吗?”
范闲贸然开口。
“牛栏街,你说的那句话是真是假?”
范闲盯着谢硚的眼睛,仔细观察谢硚的眼神变化。
但谢硚眉毛一皱,似乎是在回忆当时说了什么?
没过一会,恍然。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过?在说,人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与其听我说,不如自己查。”
谢硚语气微呷,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就谢硚一番话,已然是认了一半其中的故意成分。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现在什么都一知半解的范闲来说,说不定还要感谢谢硚呢!
谢硚不管范闲是什么感受,内心因上次李承泽而心底压抑的郁气总算才发泄出去了。
李承泽小锤子往桌上一扔,身体向后倾倒靠上谢硚的肩膀,双手往谢硚怀里放。
声音软软的,带点撒娇的感觉。
“手疼!”
“气消了!”
谢硚将李承泽的手往怀里放,却是捂住李承泽的一只手,给人细细揉着。
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如同两人同样倚靠着。
“嗯!”
一声淡淡的回应,其中复杂万分,似妥协似心安。
谢硚对李承泽总是心软的,尽管知道李承泽是在借这件事试探他,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