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木子都显得十分恐惧。
整个身体蜷缩在后排座位,双眼不断闪烁着恐惧,好似真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般。
我一直观察着他的状态,毕竟我自己对那大漠烟魂也是心里泛着嘀咕,还真没听说过黄沙能够摄人魂魄的。
鬼眼开启,木子的三魂七魄俱全,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没有任何问题,但又不知道哪里透着些许古怪。
“不能走了!”就在我们驾驶着改装牧马人行驶了不到一个小时,轮胎就陷进流沙里,向导连忙开口。
慕桂桂不信邪,接连试了好几次,陷进流沙的轮胎丝毫没有出来的趋势。
油箱里的油已经见底,备用油也所剩不多。
“桂桂,把车放这儿吧!”我看着坐在驾驶座上满脸焦急的慕桂桂说道。
“不是,北官,把车放这儿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走着去大耳朵山洞吧?”慕桂桂对着我说道。
不等我开口,向导便接茬说道:“前面有个中转站,我们到那里骑骆驼,放心吧,落不下多少脚程。”
闻言,慕桂桂也不再坚持,嘴里嘟囔着下了车,啪的一声把车门摔上就走向了后备箱。
“来吧,必需品都带上,总不能什么东西都不要了吧!”打开后备箱,他从车里拿出一些必需品简单分了一下,我们便跟着向导朝他口中所说的中转站走去。
不过让我有些疑惑的是,在这偌大的幼泽,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出现什么中转站?难道是个人为了赚钱而建立的?
想着,我故意和向导拉开距离。
于倩是个细心的女人,见我这般,也故意放慢了步调,扭头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你们听说过有人会在无人区搞什么中转站吗?”我看着于倩试探性的问道。
于倩经我这么一问,表情一愣,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目光不由放在了向导的背影上。
走了也就半个多小时。
本就脚步无力的木子却是直接一头栽进了黄沙中。
旁边的一名男子见状连忙上去搀扶,可还没等他触碰到木子的身体。
却见木子身体猛然弹射而起,双眼猩红,浑身颤抖的同时,嘴巴竟直接朝男子脖颈咬去。
男子本就没有任何防备,一口就被咬中,惨绝人寰的叫声瞬间响彻而起。
牙齿咬破皮肤,鲜血顺着木子的牙齿流了下来。
可木子好像受到了血液的刺激,喉咙疯狂滚动,吞食着男子的血液,猩红的双眼中满是疯狂与肆虐。
向导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慕桂桂反应最快,当即近身一脚就把木子踢飞,借势将男子搀扶了起来。
我跑到他身边,目光看着被木子疯狂撕咬而出的伤口,心中满是凝重。
“烟魂!难不成木子真看到了烟魂!”慕桂桂看着站在距离我们不远处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的木子,声音中满是凌冽。
我心里也满是凝重。
起初,我真觉的那烟魂只是传说,可现在木子的状态与传说中遭烟魂侵蚀的后果一模一样,不免让我心里对烟魂的存在有着很大的猜忌。
鬼眼中,木子的三魂七魄忽隐忽现,逐渐有着要崩溃的前兆。
“先不说是不是烟魂,尽快把他控制,他的三魂七魄马上就要溃散了!”我说了一句,旋即便朝木子狂奔而去。
幸好我提前做了功课,在原本紫符的基础上加持了镇魂的效力,这无疑也让紫符的效果更上一层。
当然,这一点还是要归功于初念之前留下的那本符篆古籍,那里面所记录的东西,几乎都已经在玄学界失传。
但,这本符篆术的起点颇高,这么久我也仅仅只是学会这一种符篆,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我的速度很快,眨眼便抵近木子身边。
因三魂七魄即将溃散的缘故,他的行动力并不如之前那般灵活,但口中的牙齿却在瞬息间变得无比锋利,好似犬齿般让人不寒而栗。
我压根想都没想,直接贴脸开大,手里的紫符直接贴在了木子的心口。
紫符绽放出强大的能量,直接压制住木子即将溃散的三魂七魄。
同时,木子似乎受到紫符的影响,猩红的双眸逐渐归于正常,旋即直挺挺倒在黄沙之中。
“他不能继续深入了,联系救援吧,尽快把他送出幼泽,说不定还有救!”我指了指倒在黄沙中的木子,开口说道。
慕桂桂脸上露出一抹苦涩,但也没办法,拿出卫星电话直接叫了749局的救援。
为了不耽误时间特意留下了一人照看两个伤员,也就是说,我们的队伍只剩下了慕桂桂、于倩、向导,还有我。
“中转站还有多远?”我看着向导问道。
“不远了,最多再走一个小时!”向导分辨了一下方向,开口说道。
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向导口中的中转站也逐渐显露在我们的眼前。
说是中转站倒不如说是一个在背风口搭建的大型帐篷,帐篷附近有着将近十几匹骆驼,看模样还真像是个中转站。
饶有深意的看了于倩一眼,我俩都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便跟了上去。
来到中转站,向导直接要了五匹骆驼,其中四匹是驮我们,另一匹则是驮一些物资。
我趁着向导去牵引骆驼的时候,对慕桂桂和于倩说道:“必需品自己背着,物资工具放到骆驼上。”
两人几乎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
旁边中转站的负责人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略作沉思,开口道:“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浪费体力,里面的路并不好走!”
我朝他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随后,我们便骑着骆驼继续朝幼泽中心湖的大耳朵洞穴进发。
骆驼可不比越野车,我们的脚程也随之慢了下来。
好景不长,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眼前陡然被一团乌云包裹,视线骤然下降,狂风席卷着黄沙。
我们几乎都被狂风压制到抬不起头来,整个身体趴在骆驼上,刚想开口说话,我就被灌了一嘴黄沙,随即也只能放弃,完全将自己依托于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