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张康平眼神中看到一丝讶异,旋即强压了下去看着我道:“有没有人我不知道,但是失踪的那几人,的确就在这个山洞里。”
“你怎么这么确定?”我反问了一句。
如果没有虎威将军探路,我肯定会相信他的话。
可现在……我还真的好好想想。
“因为是我亲眼看着他们下去的!”张康平看着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闻言,我眉头紧皱,饶有深意的看着他,轻声说道:“既然你看着他们下去,为什么不阻拦?”
“下面有什么?”我接着问道。
略作停顿,张康平看着眼前这深邃的洞口,缓缓说道:“养尸洞……”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且不说这里有没有养尸派的人,单单是这养尸洞,只怕就能够让我疲于应付。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至于你为什么不阻拦的原因,我也就不追问了!”我选择相信张康平,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张康平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一副淡然的神情。
我一头钻进了山洞,却在进入的瞬间将身体隐于黑暗之中。
回头望去,张康平脸上竟浮现着一抹阴险至极的笑容。
我心中冷哼了一声,却见他站在洞口完全没有一丝离开的架势。
眉头紧皱,我身体死死靠着洞壁,不知等了多久,却见张康平竟朝着洞口走了进来。
我趁着他眼睛没有适应黑暗,直接朝着摸了过去,几乎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就直接把他顶在洞壁上。
“你……”张康平明显被我吓了一跳,刚想出声便被我狠狠捂住了嘴巴。
我强行把他带离山洞,可没曾想刚出洞口,张诚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我过来,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放开我爹!”他手持大刀,刀剑直指着我,声音阴戾。
我冷笑摇头:“想不到,如今赶尸匠竟然成了养尸派的走狗!”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提及养尸派,张诚竟变得有些癫狂,满脸狰狞的看着我。
本就丑陋的脸庞在此刻更加让人胆寒,脸上满是沟壑的印记在月光映衬下无比诡异。
“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个山洞绝对是你们害人的地方,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张忠其实没死,而我和他的相遇也并非巧合,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我炮语连珠,接连发问,却是让张诚愣在了原地,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光是凭借他的表情,我就能知道看出来,先前失踪的三名大学生以及749局小队的真正原因,便是这父子三人。
“张康平,说说吧,赶尸匠什么时候做了养尸派的勾当!”旋即,我拉着他回到了先前的小院。
如我所料,张忠的“尸体”不翼而飞,确为假死无疑。
张康平面色凝重,眼神中充满着挣扎,唉声叹气坐在竹椅上。
张诚怒而不言,提着大刀,警惕的看着我。
“张忠呢,把他叫出来吧,难不成打算偷袭我不成?”话音落下,我将丹田道气外放,背包里的小青此刻坐在我的肩头,小脸满是悠哉。
张诚手持大刀,满脸狰狞,一句话都不说,而他爹张康平低着头,从怀里抽出一个烟锅,熟练点燃,重重吸了一口。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计划的?”吞云吐雾一番,张康平重重将烟锅在地上竹椅腿上磕了磕,抬头看着我道。
我一句话都没说,而是将虎威将军从三清剑唤了出来,直接现形。
要知道他们既没有阴阳眼也没有鬼眼,如若虎威将军不现形,他们根本看不到。
张诚亦被虎威将军那强烈的杀气吓了一跳,手中大刀跌落在地,眼神中满是恐惧。
“你竟然身怀战魂,怪不得敢一个人进入我湘西密林,可这与我所问有什么关系?”张康平看着我,眼神中的讶异显露而出。
我笑了笑,看着他说道:“如若不是有虎威将军探路,恐怕我现在已经成了你们刀下亡魂了吧?”
话音刚落,我身后便察觉到一丝凛冽劲气。
双眼微眯之下,我侧身躲避,却见张忠满脸狰狞的朝我袭来。
不等我有所反应,坐在我肩头的小青却直接朝他迸射而去。
张忠身体瞬间僵直,双眼失神,手中的大刀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老二!”张康平与张诚两人惊叫出声。
我却是看着张忠轻声开口道:“小青,回来吧。”
话音未落,小青再次回到我的肩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小鬼、战魂沾身,这哪是普通人拥有的!”张康平起身凝视着我,语气不乏凝重。
我缓缓起身,目光凝聚在张康平身上:“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再者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作为赶尸匠为什么要成为养尸派的爪牙?”我再度将这个问题摆在明面上,可张康平再度陷入了沉默。
我轻笑点头连说了三声好字,开口道:“本来以为赶尸匠从不与养尸派同流合污,看来都是一丘之貉。”
说完我便起身准备离开。
我还没走出小院,身后便是传来张康平的声音:“慢!小友留步!”
他起身追了上来,之前复杂的眼神已然清明。
我转身看着他,挑了挑眉。
“小友,请随我来,这里说话不安全!”我听着无比熟悉的话语,双眼微眯。
“放心,这次我自然不会耍任何花招。”张康平不卑不亢的说道。
我暂且按下心中的怀疑,跟着他再次离开了村寨,只不过这次是与山洞的方向背道而驰。
随着他越走越偏僻,小青忍不住对我附耳说了几句,我轻轻摇头。
走了没多远,我便是看到了一间僻静的小院,张康平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旋即推门而入。
张忠、张诚并没有进去,而是守在小院之外,似乎是害怕被发现什么。
“小友,其实我们父子三人便是赶尸派最后一代赶尸匠,说来可笑,赶尸派居然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张康平边说边自嘲的笑了笑,脸上满是挣扎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