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过你……”
“杀了你……”
“我已经怀两次孕了……”
我翻看着手里的聊天记录,心中怒火熊熊燃起。
我把手机还给夫妻俩,眉头紧皱:“你们没有报警吗?”
“报了啊,可是警方不立案,我们只想为女儿讨个公正……”中年妇人看着我,不禁哭泣了起来。
我抬头看了眼时间,看着中年夫妇道:“我还有事,明天晚上到福寿园来找我,我会让你们见女儿最后一面。”
话音落下,我便离开了这个公园,而是朝着酒馆直接走去。
酒馆里冷冷清清,我整个人隐藏在阴暗的角落,观察酒馆里的一举一动。
直至凌晨三点左右,先前殴打中年夫妇的大汉相继离开。
“呼……”一道冷风拂面而过,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当即开启鬼眼,只见一道阴魂快如闪电般窜进了酒馆里。
瞬息之间,酒馆里金光大作,还伴随着一道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与此同时,青年好似疯了一般从酒馆里跑了出来,连门也不关,扬长而去。
我眼神低垂,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走进了酒馆。
“呜呜呜……”吧台那边传来阵阵抽泣的声音,鬼眼中,一道少女的魂体坐在地上,阵阵抽搐着。
我两步并做一步走了过去,却见少女蜷缩着身体,脸色煞白,嘴唇不住颤抖着。
甚至我在她身上都看不到任何的鬼气,只是一名再过普通的阴魂。
“张艳!”我呼唤着她的名字,缓缓朝她靠近。
张艳满脸吃惊的看着我,身体不由向后倒退了几步:“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想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直纠缠着这家酒馆的老板?”
我站在原地看着张艳,轻声问道。
虽然我知道了大概的真相,但也只有张艳才知道的更加详细。
提及这件事情,张艳却又嘤嘤嘤哭泣了起来。
都说鬼眼泪弥足珍贵,可在此刻我却是更加同情张艳的经历。
我双手不禁握拳,脑海却是浮现出之前中年夫妇给我看过的聊天记录。
“胡翔飞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再次开口,双眼死死盯着张艳,声音不自觉变得阴沉了几分。
张艳脸色煞白,双眼看着我,却是选择了沉默。
“难道你就想这么一直滞留在阳间吗?”
“你想过你爸妈吗?”我接连发问,字字句句直戳张艳软肋。
张艳没有被勾魂那便说明还残留着生前的记忆,那么我这句话恰恰却是能够点醒她。
而然,现在我也没有时间去纠结,为什么在张艳死后,阴司居然没有勾魂使者前来勾魂的原因。
“胡翔飞,是我的老板,他多次强迫与我发生关系,导致我两次怀孕,我想和他要个交代。”
“但是他害怕自己老婆知道这件事情,便对我威逼利诱,我承受着本就不该承受的。”
“我几乎要崩溃了,最后一次是他和我说,他要杀了我……”
我看着张艳楚楚可怜的模样,轻声反问:“所以,你就选择在家服药自杀。”
张艳点了点头,目光低垂:“原本我现在应该入学了。”
我踱步在酒馆里,千头万绪凌乱至极。
“张艳,我有个疑惑……”我停住脚步,扭头看向张艳。
只是,我还没张口,张艳却是看着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死了以后,就一直游荡在这里。”
“我想找他要个说法,却没曾想……”
我听着张艳叹气的声音,随手拿出一张紫符,向张艳示意。
还不等她有所动作,却见青年,也就是酒馆老板胡翔飞去而复返,身后居然跟着一名身着黄色道袍的道士。
“大师,就是她!”胡翔飞指着张艳大声怒吼着。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双眼竟浮现出一抹怒火:“你,你怎么在这儿?”
“难道你是故意把女鬼送到我这里的?”胡翔飞伸手指着我的鼻尖,大声呵斥着。
我默不作声,任由胡翔飞任意猜忌。
倒是他身后身着黄色道袍的道士跳了出来,阴狠的看着我:“同为法师,你竟挟持厉鬼骗财,敢当何罪?”
我听着这莫须有给我扣上的罪名,双眼微眯看着他:“你又是谁?”
我背在身后捏着紫符的手轻轻朝着张艳一勾,她便化作一道流光直接钻进了紫符。
“龙虎山虎堂长老葛贵安。”道士仰着脑袋一脸傲色,背手而立。
闻言,我嗤笑出声,下意识摇了摇头:“龙虎山?”
“怎么?难不成你连龙虎山都没听过?”
“呵呵……”我低笑了一声,抬眸看向了他:“素问龙虎山道袍在大夏独具特色,有幸还曾参加过龙虎山大会。”
“这位大师,你这道袍怎么像是网上某多多十九块九的东西?”我上前轻轻拈了一下道袍的质量,抬头和他对视到了一起。
只见他目光充斥着凌冽,闪烁着怒火:“无知小儿,在这儿胡乱叫嚣,在下祖上葛洪祖师,又怎可是你这种欺诈之人!”
“哈哈哈哈……”听了他的介绍,我放声大笑。
说实话,光是听名号的话的确是挺唬人的。
但他唬唬外行人还行,用这种名头唬我,那可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玄学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葛洪祖师是茅山祖师,什么时候和龙虎山有了渊源。
“乳臭未干的小子,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看着他反问道。
“装神弄鬼!”说完,只见他手持一把桃木剑直接朝我刺了过来。
众所周知,桃木剑斗法除非体内拥有道气,但在我鬼眼之下,这位道士体内没有任何道气不说,就连起招之势都能一眼看穿是花架子。
不等他桃木剑近身,我径直拔出三清剑,挥剑便将桃木剑劈成了两半。
“你……你……你居然身怀凶器!”见我拔剑,道士被我吓了一跳,连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谁是骗子,你自己清楚,是你自己走,还是我送你走!”我挑眉看着他,语气冰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