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妹迅速离开了现场,至于其他人也没跟上来。
龙虎山的人已经当了出头鸟,他们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白白把自己的命送了。
为了第二天初念被龙虎山的人无故刁难,我和白妹在黄主任的帮助下,连夜搭乘最快的航班返回江右省龙虎山。
抵达后山的时候,天边已然快要泛起了鱼肚白。
白妹找了个借口离开,我却是心乱如麻的站在山洞口,心情略作平复后径直走了进去。
当我走进山洞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完全惊呆在原地。
因为,因为消失已久的鬼棺竟然出现在山洞当中,周遭萦绕淡淡的荧光,上面雕刻的繁琐花纹仿若活了一般,以顺时针方向缓慢游走着。
我走近鬼棺,不由自主伸手抚摸着鬼棺上游走的花纹,眼神竟逐渐变得迷离。
“北官……”一道悦耳的声音响彻在山洞里。
鬼棺的棺盖发出石头摩擦的声音缓缓打开,初念竟从鬼棺里直接坐了起来。
我完全没想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初念竟然每天夜里都会躺在这冰冷的鬼棺之中。
“你怎么回来了?四合院的事情解决了?”我听着初念惊疑的声音,目光旋即从迷离当中脱离出来:“解决了,只是……”
“只是什么?”
“龙虎山五个人被我解决了!”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道。
一时间,初念没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美目盯着我,开口道:“什么意思?龙虎山的人从中作梗?”
我摇了摇头,将整件事情的经过 简而意赅的说了一遍。
初念黛眉紧皱,美目闪烁着怒火:“除了那个张九南,其他人你都不认识?”
我点了点头:“其他人没打过照面,我觉得这群人应该就是大长老的人!”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在子宁村曾和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虎堂长老无为子,抬眸与初念对视:“初念,大长老是不是就是虎堂的人?”
要知道,龙虎山以龙虎二气闻名,其门下弟子更是以龙虎二气作为本源进行修炼,自然龙虎山也被分成了龙堂和虎堂。
但龙堂龙气本源修炼苛刻,需修道者自身天赋与不懈的毅力,近些年来,龙堂人才凋零,反倒是虎堂的弟子越来越多,逐渐压过龙堂。
这是龙虎山无法改变的事实,自然也成了龙虎山现任掌门的心病。
只是让我有些不解的是,龙虎山大会面对玄学界招待人才,以任务而评比名次,这般盛事龙虎山掌门竟没有出现,完全交由大长老全权负责。
这是提前隐退,还是说内有缘由?
初念迷茫的看着我点了点头,红唇微启:“对,按照龙虎山一贯的作风,龙堂由掌门掌管,虎堂则是有大长老进行掌管。”
不等我继续开口,初念声音陡然变冷:“明天,我倒是要看看这位大长老要给我一个什么说法!”
见她因为我的事情这般劳神,我上前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体香味,心里却是一团邪火瞬间蔓延,我更是凭借着自己身体优势直接把她压在了床上,初念不由自主红唇发出一道宛如梦呓般的呻吟声。
短短几个小时,山洞中尽显旖旎般的气息,莫名让人情迷的味道简直让我痴迷。
直至一缕阳光照进山洞,我俩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这里,直奔龙虎山议事厅。
我俩来到议事厅的时候,大长老正和其他门派长老端坐在此地。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消息,必然知道四合院的事情已经解决。
“女帝大人!”大长老看着我和初念联袂而至,脸上带着些许惊诧,连忙起身。
其他门派的长老脸上满是不情不愿,可龙虎山大长老都起身了,他们又怎么能端坐在椅子上。
“大长老,我来讨要个说法!”初念一开口便带着浓郁的火气。
这句话却是让在场所有人眉头紧皱,不解的望向初念。
其他门派的弟子肯定不会将想要埋伏我的消息告知自己的长老。
但龙虎山足足有五人尚未归来,而且每个龙虎山弟子肯定都有命灯的存在,命灯熄灭则代表身消道陨,作为掌控虎堂的大长老不可能不清楚。
其实我清楚,初念本就打算先将这位看似慈眉善目的大长老一军,这件事情本就龙虎山有失原则,强行将军,只能让他吃一个哑巴亏。
大长老故作不解,淡淡哦了一声:“女帝大人,不知您所谓的说法指的是……”
“昨夜,你龙虎山五名弟子围剿我夫君,如若不是他实力强劲,恐怕现在他就已经躺在这里了吧?”初念丝毫没有给他任何的面子,一语中的,直接道。
我只听到一声闷响,大长老身上长袍无风自起,眉头几乎要皱成了一个川字:“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等他们回来我一定重罚!”
不得不说,这位大长老的话很有水平。
等他们回来一定重罚,可他们还会回来吗?
既然回不来,那我怎么罚?
这样的话无疑就是为了保全自身,尽量避开初念的怒火。
初念双眼微眯,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离开了议事厅。
对于这样的话,初念也不好再去咄咄逼人,否则必然会将全部矛头转投在我的身上。
走出议事厅,我刚想要开口,却见初念脸色依旧冰冷:“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龙虎山不会追究,我们也没必要死拽着不放,不过接下来,他们肯定还会耍花招……”
“明面上的规则他们也会改变?”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初念。
初念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名次已经内定,各大门派都同意,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更改这次大会的规则?”
听着她的反问,我心里泛起了嘀咕。
我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盛会,有些黑幕自然不会了解,可当我听到初念对我说的话,心里对玄学界更是充斥着难以言喻的鄙夷。
“肮脏不堪的手段层出不穷啊……”我由衷说了一句,心里的嘲讽越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