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着趴在地上几乎失去行动力的李波涛,面无表情的朝他走去。
“子宁村的干旱是不是你们搞出来的?”我半蹲而下,冷眼看着他发黑的脸庞,冷声说道。
李波涛眼神闪烁,一言不发,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
我眼睛盯着他,眉头紧皱,心中冷笑连连:“看来你为了养尸什么都可以不顾,包括自己的命对吧?”
提及到这点,李波涛心里顿时扬起一抹淡淡的恐惧。
没有人不惜命,没有人会选择死亡。
过了几秒钟,李波涛重重呼出了一口气,目光与我交汇:“子宁村的干旱只是意外。”
“这颗心脏你们想拿来做什么?”子宁村的事情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话锋微转,直接将话题引到被天雷击碎的心脏上。
提及这颗心脏,李波涛直接闭口不提,显然这已经是养尸派十分隐秘的事情。
“看来你还是不怕死……”我看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缓缓起身。
可还没等我完全站起身来的时候,李波涛动了,他用手臂支撑着身体,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
“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他看着我,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眼神中满是恐惧。
我看着这副模样,心里更加笃定这颗心脏对养尸派的重要性。
“说还是不说选择权在你,你生还是死选择权在我,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声音冰冷,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的话已经十分明显,让李波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给过你机会了!”等了几分钟,我淡漠开口就准备离开。
在我刚刚转身之际,李波涛伸手冲我哎了一声,眼神极具挣扎。
“这颗心脏只是我们的试验品,我们的目的是打造出僵尸始祖。”挣扎许久,在生与死的纠结下,他聪明的选择了生存。
我双眼微眯看着他,开口说道:“你们的目的没这么简单吧?”
“一颗被你们培育了这么久的心脏,你们为的只是打造一具僵尸始祖?”我直接反问道。
话音落下,我却是看到他眼底闪掠而过的惊慌。
“我们养尸派追求尸体追求了这么久,为的就是打造出真正的僵尸始祖,我们还能有什么目的?”李波涛略震兴心声,目光看着我,似乎还想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脸上泛起阵阵冷笑,摇头失笑,下意识伸手点了点李波涛:“你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傻子吗?”
“你们和绣衣门合作,难不成只是为了一具僵尸始祖?你是在告诉我,你们的野心仅仅为的只是尸体?还是想告诉我,绣衣门的高层全都是傻子!”我的声音充斥着冰冷与森然,双眼如炬盯着他。
我只看到李波涛身子微微一颤,抬眸间一抹不可思议显露而出。
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在面对他之前,我已经和养尸派打了无数交道,甚至就连他们的长老我也曾见过一位。
养尸派在我眼里看似神秘,但已经完全达不到惊骇的地步。
“你们是想在养尸里寻找永生吧!”在他恍惚之间,我无比凝重的说出了这句话。
恰恰我的这句话成了打开他心门的钥匙,也让他坚固的内心在这一刻完全摧枯拉朽。
我重重叹了口气,看着我无奈点了点头。
“真正的李波涛在哪儿?”见他这般,我问出了整件事情的关键。
我对他们研究的永生并不感兴趣,之所以来到这里为的便是解决子宁村干旱的问题以及真正的李波涛到底在哪儿。
“他死了!”
“所以在他死后,你冒名顶替他的名字成了子宁村人人得知的大善人,更是成了这里赫赫有名的商人,也为你们的养尸提供了天然的庇护,对吗?”我接连反问。
虽然事情的真相已经浮于水面,但能得到他的亲口肯定,这才能证明我的思路没错。
李波涛的点了点头:“当年李波涛闯进了我们的养尸地并大打出手利用茅山术法破坏了我们的大量的尸体,所以我们便当场杀了他。”
“后经过我们调查,他常年在茅山,子宁村很多人都不认识他,所以我便以他的身份作为掩护,在这里作为商人起家。”
“那李波涛的尸体呢?”
“一具法师的尸体,你们不可能放过,我要听实话!”我看着他,语气中不乏带有浓郁的警告。
法师尸体和普通人尸体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化,对于养尸派这种对尸体有着疯狂迷恋的门派,不可能放过李波涛尸体,任由岁月变迁而腐烂。
提及这一点,我看到他眼神再度浮现一抹挣扎,甚至还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自己干裂的嘴唇。
“先前那颗心脏就是李波涛……”他欲言又止。
虽然我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但当他亲口说出来,我心里不免对养尸派更加充满着恨意。
我沉默着站在原地,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却见初念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出来,纤纤玉指直接扼住他的脖颈,轻而易举便将他的喉咙捏碎。
在他身死的瞬间,我下意识将鬼眼开启,只见一道魂体从他身体中飘了出来。
只是,这道魂体与身体面貌存在着很大的区别。
初念双手直接抓住身体的上衣,用力撕开。
心口处有着一道巨大的伤口,伤口处趴着一只让人头皮发麻的蜈蚣,百足死死钩扯着伤口,成了缝合伤口的天然挂件。
这也完全证实了我们的猜测。
李波涛虽说自小生活在茅山,但村子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而他在学成归来之前不可能一次都没有回过子宁村。
唯一能让人们信服他就是真正的李波涛,那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夺舍,利用李波涛的身体实现变相的复活。
“你们说过的不杀我!”那道阴魂离体之后,双眼充斥着恐惧,慌乱之中竟想逃脱,但我们又怎么会给他离开这里的机会。
我双眼漠视的看着他,心中的狠厉瞬间喷发,三清剑被我死死抓在手里,用尽全力直接朝他直劈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