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初念对视了一眼便径直从招待所走了出去。
抬眸望去,只见三辆运水车一字型排在路边,和弦乐的声音响彻在耳边,不绝于耳。
随后,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一辆运水车副驾驶跳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张口大喊着:“子宁村的村民们,李总给大家来送水了!”
我听着喇叭声里的李总,眉头紧皱,不知道这到底又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大方。
村民们闻声一窝蜂从家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不是水桶就是脸盆,脸上满是笑容,连连对着年轻人道谢。
就连村长都从村委会跑了过来,手里提着两个水桶。
等他接完水,我这才从人群里把他拉住,满是疑惑的问道:“村长,这李总到底是什么人?”
“李总?”村长表情略微停滞了一下,继续开口道:“李总,也是我们子宁村的人,只不过他早些年下海发了家,现在可是我们镇子里的名人。”
“也不能说是镇子里,就是市里都知道他,也算是鼎鼎有名的企业家。”
村长直接向我们解释着这位李总的身份,脸上满是钦佩,显然这些年子宁村受到过不少这位李总的接济。
经他这么一说,好像这位李总派运水车来接济子宁村村民倒是显得十分正常。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只得紧蹙着眉头,看着村民们排队领水。
现在已经错过最佳灭旱魃的时间,大山上那两具旱魃今天我也没打算去动,等明天再作打算。
“我和你说,小哥,这李总可是个大善人,这些年帮了我们不少,就连村里的祠堂都是他出钱帮忙修缮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初念,我们再去一趟山里吧。”我突然扭头看着初念说道。
初念对于我的决定从未有过反驳,淡然点头。
“你是担心有人转移旱魃?”初念与我并肩而行,俏脸上有着些许疑惑。
我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旱魃转移很麻烦,就如之前我说的话,旱魃出世,赤地千里。
如果真有人转移旱魃,那也就说明,这两具旱魃走到哪,哪里都会发生干旱。
非必要情况下,没有人会做这么傻的事情。
可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心里总有那么点不安。
果不其然,等我和初念来到之前发现的那两个坟头的时候。
坟头已然被人掘开,两具旱魃已经消失无影无踪,连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果然,还真有人脑袋坏掉了,转移这两具旱魃!”我忍不住轻骂道,目光来回扫视着四周,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此时,就连初念都黛眉紧皱,一句话都不说,似乎是在沉思想着什么。
我俩在坟地里足足逗留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现场完全被破坏,别说是脚印,就连蛛丝马迹都不曾发现。
无奈之下,我和初念也只得暂时回到子宁村,如果再没什么发现,只能暂时离开,也算是帮他们解决了一具旱魃。
我们回去之后,大胡子和马王烨也把马老四家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
“小七爷,都处理好了,其他两具旱魃……”大胡子欲言又止,眼睛直视着我。
“不在了!”我挥了挥手,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不在了?”大胡子没能理解我话的意思,再次开口道:“小七爷,什么叫不在了?”
“我和初念去看过了,那两具旱魃已经被人转移了!”我直接把我和初念发现告诉了他俩,心里完全陷入一阵低迷。
马王烨闻言急忙说道:“旱魃走到哪儿都赤地千里,这人是不是疯了?”
我摇了摇头:“鬼知道这些人到底怎么想的,先在观察观察,如果没有发现,我们也只能离开这里了。”
长夜漫漫,一晚上我也没想透这些人的想法,他们转移的旱魃的目的在哪里。
第二天一大早,子宁村的干旱并没有因为马老四的死亡而真正根除。
反倒有种愈演愈烈的架势,地面干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甚至有的村民家里的存水都下降了一大截,就好像被人偷水了一般。
炙热的太阳悬在人们头顶,让子宁村的村民们叫苦不迭。
村长又再一次找到我,询问着这件事情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看来这些人并没有把旱魃转移到其他地方,应该还在这附近。”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现在子宁村的情况,目光看向了大胡子三人,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其实,这并不用我来说,他们都知道。
如果旱魃真的被转移了,至少子宁村的干旱会得到很大的缓解,就算不下雨,也不会成现在这副德行。
“现在我们怎么办?”大胡子一直以来,都以我马首是瞻,也没了注意,出声询问道。
我沉思着,没有说话。
“送水啦,送水啦!”就在我们各自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招待所外又响起了运水车的声音。
声音罗下没多久,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大胡子打开房门,门外站的是满脸兴奋的子宁村村长。
“小哥。”他看着我轻声说道。
此时我心里烦躁不已,也没搭话,只是点了点头依旧想着旱魃的事情。
“小哥,李总晚上想请你们吃饭。”村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请我们吃饭?” 我狐疑抬头看向了村长,完全不知道这位李总请我们吃饭的用意。
村长连连点头,开口说道:“李总知道我们请了法师打旱魃,说什么都要见见小哥你,你看……”
“你来安排就是,我倒是对你口中的李总也很感兴趣。”我轻笑了几声,看着村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