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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扭头看了小青一眼。

小青会心一笑,缓缓在慕子明面前现形。

只见慕子明双眼圆瞪,瞳孔不自觉变得僵直。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青却是做出了一个让我瞠目结舌的举动。

这个小家伙竟直接把自己舌头拉出来,在自己脖颈盘了一个圈,好似一个围脖,但这个围脖却是令人咋舌,甚至让人难以接受。

果不其然,当慕子明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连尖叫声都没发出,径直晕了过去。

我忍不住横了小青一眼:“我让你出来,也没让人吓人啊,年纪这么大了,你要给吓死,我……”

小青撇了撇嘴,嘟嘟囔囔飘到大胡子肩头,不知道附耳说了些什么。

“现在怎么办?”我摊了摊双手,脸上满是无语。

大胡子也不知道小青和他说了些什么,已然回过神来,从包里取出黑狗血直接放在了慕子明的鼻下。

“咳咳……”伴随着阵阵咳嗽声,慕子明悠悠醒来,惊恐的四下观察,似乎是在寻找小青的影子。

他扶着墙壁颤颤巍巍起身,看着我颤抖的说道:“北,北官,刚刚……”

我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你看到的,是真的!”

话音落下,我接过大胡子手里的黑狗血,沾染腥臭的血液轻轻抹在自己的眼皮上。

“没必要浪费,你们跟着我!”我见大胡子也准备用黑狗血,说了一句,一手拉一个朝着甬道走去。

我扭头看了一眼坐在大胡子肩头的小青:“既然出来了就出去探路,小心那个魏公公。”

“放心吧,一个阉人能翻起什么浪花。”小青随口说了一句,便直接朝着甬道尽头飘了出去。

听着小青的话我不禁陷入反思。

就连一个小鬼都拥有着我从不曾具备的勇气,我敢说,面对杀戮面对恶鬼,小青甚至都会比我杀伐果断。

这是我的短板,更是我致命的弱点。

往前走了大约几分钟,小青却是飘然归来,眼神稀松平常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就当我们顺着甬道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婉儿却是从甬道墙壁中钻出了脑袋。

“爹爹……”婉儿稚嫩的声音响起,一把抓住了大胡子的手。

我和大胡子表情一愣,旋即停下脚步。

“婉儿,你哪儿去了!”大胡子语气中有些责怪,当初说什么都不愿收留婉儿的他,已然把她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不论是弥补还是怎样,大胡子的举动却是让我不禁有些暖心。

“爹爹,主墓室就在这里,金棺的那个人走了!”

闻言,我心中大惊,连忙问道:“走了?去哪儿了?”

“他气息太强了,我不敢跟着他,他顺着甬道走了!”婉儿小脸一垮,满是愧疚。

“不好!”我惊叫出声,连大胡子都顾不上顺着甬道朝着我们进来的方向狂奔。

按照婉儿所言,那就说明这位大明的魏公公是顺着我们进来的甬道离开的。

万一要让他出去,到时候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顺着甬道狂奔了许久,直至到了主墓室,我完全没有看到魏公公的身影。

看着空荡荡的主墓室,我心中不禁恼怒,对着空气打了拳,嘴里发出愤怒的声音。

大胡子因为要找慕子明姗姗来迟。

“小七爷……”

我没有说话,只是面目狰狞的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忿。

慕子明并没有看出我的愤怒,反倒是徘徊在金棺周围来回徘徊周转。

“假的,这是假的!”他突然面目狰狞起来,双手死死抓着金棺,呐喊着。

我和大胡子瞬间被他的举动吸引。

“这个金棺是假的,里面只怕不是那所谓的魏公公!”慕子明双眼圆瞪,额头青筋毕露。

闻言,我眉头紧皱:“慕馆长,什么意思?”

“这里面不是九千岁魏公公,而是一个活人!”慕子明看着金棺,无比确定的说道。

“什么?”我和大胡子异口同声道。

短短两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的依据,但我认为他作为考古队的一员应该具备这样的眼力。

“你们可以自己看!”慕子明眼神中充斥着些许愤怒,似乎是被人戏耍了一般。

我走进金棺,只见金棺里空无一物,甚至棺材内壁在遇到空气后都没有任何变色,这都足以说明问题。

而且,我还发现一个特别的地方,就是棺材底会放牛毛毡,一些富足家也会铺一些弥足珍贵的毡子。

这个棺材里也有,但太新了,新到让我们瞠目结舌。

我们三人满脸阴沉,怀揣着猜疑顺着甬道走出了这个所谓拥有矿疖子的矿井。

当我们从矿井满脸疲惫走出来的时候,月光已然倾洒而下照着我的脸上。

可这片营地却是静谧到让我毛骨悚然。

“老黄!”慕子明眼神中闪烁着些许担忧,然而他那近乎嘶哑的尖叫伴随着阵阵回音却丝毫没有让营地沸腾起来。

我和大胡子面面相觑,旋即点头,分开朝着营地帐篷奔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黄建白悠悠醒来,脸上满是疲惫感。

“老黄,这到底怎么回事?”慕子明连忙开口。

黄建白反手抓住慕子明的手腕:“老慕,我们上当了,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矿疖子,更不是什么古墓。”

“到底怎么回事?”我满脸阴沉的看着黄建白。

现在我真的有点怀疑这个749局的能力了,居然连做局的人都拦不住。

我敢打保票,做局的人必然一直都在那金棺里掌控着这一切,包括那些所谓的大明厂卫,都是他用特殊手法布局在这里的。

黄建白见我这般神情,神色有些尴尬。

“我想听实话……”我死死盯着他的目光,生怕这个公门老油子用一些官场话来搪塞我。

黄建白舔了舔嘴唇:“应该是绣衣门的人!”

“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更甚至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所谓的组织。

黄建白挣扎起身,咬牙坚持走到桌前,将一个封存的档案袋交到了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