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被我大半夜折腾过来,也不打算回家了。
而我临时搭的简易床也被我媳妇占着,我俩只好一个躺椅一个沙发简单凑合一下。
这一夜我睡得无比踏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来了。
昏昏沉沉中,我只觉得有人好像在挠我痒痒。
“别闹……”刚说完,我心里咯噔一声,陡然变得无比清醒。
我睁开双眼,却见她半蹲在我面前。
眼神灵动且清明,搭配着她娇俏的脸蛋,完全给我一种邻家女孩的气质。
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呼吸有些急促,呆呆的看着她。
“你,你醒了……”
好像是因为昨天大胡子的话,我和她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没有开口说话,呆呆的看着我。
我一头雾水,还想说什么,却见白狐摇晃着尾巴走了出来。
“她一直都是这样,昨天要不是被逼到那种份儿上,她也不会突然苏醒。”
闻言,我整个人完全陷入呆滞。
“卧槽,这啥意思?我日思夜想等来的媳妇,是个傻子?”
我心里忍不住自语,脸上满是苦涩的看着她。
此刻,我真的有些搞不懂爷爷的用意。
更不明白爷爷临终前那句所谓的逆天改命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我把她拉着坐在沙发上,故意放慢语速,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不想放弃,更不想承认我的媳妇是个傻子。
我尝试着询问,可她脸上除了那抹淡笑之外,什么都没有。
搞的我自言自语好像是个傻子。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暂时选择放弃,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慢慢探寻着她的秘密。
“你什么时候走?”我扭头看向白狐。
“走?去哪儿?”白狐被我问的有点懵逼。
“不是,小家伙,没你这么办事的!”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要不是我,你能见到你媳妇么?”
我撇了撇嘴,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在村子里的时候,这个家伙坑我的次数可不少,铁棺女尸更是差点让我把小命交代在那里。
我能留它一夜,已经算是给足了我媳妇面子,不然早就一脚把它踹飞了。
“哎……”我扭头看着她想说什么,声音一顿,却觉得总这么哎哎哎叫的总是不太好。
我轻轻摩挲着下巴,苦思冥想,脑中却是突然灵光一闪。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名字的话,以后就叫初念吧!”
她并没有对这个名字有所抗拒,回应我的是那抹淡淡的微笑。
我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初念,心里却是莫名有着一种特殊的悸动。
大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着苏醒的初念,好似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直接从躺椅上翻了下来,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天的时间悄然而过,初念很粘人,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一直跟在我身后。
到了晚上,白狐却是一溜烟消失在福寿园,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胡子也回了家,整个福寿园就只剩下了我和初念。
房间里莫名洋溢着旖旎的气息。
我将她安抚在床上,轻言细语哄着她睡觉。
我保证,我对任何人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耐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我的手却是被她牢牢拽着。
回头看去,她却是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一直在这里陪着她。
甚至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
当我早上醒来,只觉得右手握着一抹从未有过的柔软。
初念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我低头看去,只见我右手却是握在了不该握的地方,连忙松开。
但右手却是不自觉做着揉捏的动作,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
初念满脸红晕,本就俏美的脸蛋上在此刻显得媚意十足。
鼻尖萦绕着那抹淡淡的体香,吐气如兰的呼吸,让我的呼吸逐渐变的粗重。
“砰砰砰……”
宛如砸门一般的敲门声瞬间打破了此刻旖旎的气氛。
我对着初念羞涩笑了笑,连忙说了一声抱歉,便挺着鸡窝一般的脑袋走出了房间。
“别敲了别敲了,叫魂呢!”我忍不住大声呵斥了一句,心中暗骂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我的美事。
刚打开门,外面那人便直接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急切。
我被他这种无礼的举动搞的有些恼火,刚想开口,却见他连连嚷着:“老胡呢?”
我定睛望去,只见这人印堂发黑,瞳孔深处有着一道来回交错的人影,眼眶铁青。
这完全就是一副厉鬼索债的架势。
“这个点,他不在店里!”我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并没有主动的询问些什么。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我找老胡有急事,小哥,麻烦你,麻烦你联系一下!”
见他这么说,我只好拿起电话给老胡打了过去。
电话还没挂断,却见男人眼神陡然有了变化,眼神中竟有些蠢蠢欲动,有着无比浓郁的侵略性。
顺着他的眸光望去,初念不知何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上衣物凌乱但依然遮挡不住她最原始的那种美丽。
我面色陡然变得阴沉,直接挡在两人中间。
“老胡一会儿就来了,你在这儿等着!”我瞪了他一眼,便拉着初念回了房间。
我简单给初念洗漱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
没一会儿,大胡子便到了店里,疑惑的看着我。
我冲男人扬了扬头,心里对男人先前那样的举动满是恼火。
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连忙起身抓住了大胡子的手。
“老胡,你就是老胡吧,我是镇中学校长郭学斌,是那个,那个李文斌让我来找你的!”
“说说吧,什么事情?”大胡子给他倒了杯水,轻声说道。
随后郭学斌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