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斥着迷茫。
“我也说不清,感觉吧。”
“黔西南盛行养生地,只怕这个家伙在研究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玄学界就是这样,总是有些变态在研究另类的东西。”
我撇了撇嘴,选择了默认。
“不过他肯定是有自己的短板,不然也不会找到你。”
“黔西南术法对阴魂基本无效,所以他才会借我们的手来拿下秋水和小宝。”
大胡子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处风水局着实是我没有想到的。”
“只怕这个家伙不是单打独斗。”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动用你的关系网吧,希望能够打探到他的消息。”
我怀疑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再次坐上了他的面包车。
回了福寿园,大胡子便迅速联系自己的关系网,开始打探马帅的消息。
他打了一圈电话,摇头叹气。
我刚想询问,却见大胡子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小七爷,你别动!”
“怎么了?”我看着他紧张的表情,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大胡子观察了许久,却是没有看出什么来,只是眉头紧皱,从怀里拿出那面已经破碎的铜镜递给了我。
我照着铜镜,只见我眼睛竟隐隐有着幻化成竖瞳的趋势,甚至我瞳孔中心处竟泛着点点森然的绿光。
“小七爷你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胡子满脸紧张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浑身上下却是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夜幕缓缓降临,我和大胡子在福寿园里吃着一一碗毫无营养的方便面,一边商量着马帅的事情。
可还没等我把这碗面吃完,我的脑袋突然疼了起来,就好像脑子要炸了一般。
我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满地打滚,口中发出阵阵惨叫声。
足足过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这股强烈的痛感才缓缓消失。
大胡子手足无措的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凝重。
“小七爷,你恐怕是中蛊了!”
“蛊?”我咬牙起身,看着大胡子。
突然感觉脖颈处好似有个鼓包来回移动,就好像有生命一般来回跳动,节奏竟与我的心跳完全吻合。
“我对蛊也不是特别了解,但你这种情况肯定是中蛊了!”
大胡子看着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蛊,是湘西与黔西南的产物,就连我爷爷的手札里都没有特别详细的记载。
就在我俩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马帅的身影却是出现在福寿园的门口。
“你还敢来!”大胡子一看到他,怒火中烧,作势就想要教训这个家伙。
我伸手拦住了他,抬眸与马帅那阴桀的眼神交汇到了一起。
“你们破了水破天心!”他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温和,反倒是显得十分僵硬,仿若石头摩擦一般沙哑。
“那又怎么样?”我双眼盯着他。
马帅不怒反笑,看着我的眼睛:“有因有果,如果你们不碰我布置的水破天心,你也不会沾染因果,更不会中蛊!”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想要你!”
短短四个字,却是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就好像被人莫名其妙选妃了一般,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要说就说人话,我可没时间和你玩过家家的游戏!”我眼神逐渐冰冷,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天生鬼眼,身怀阴骨,你的身体比你更有价值!”
“只是可惜了!”马帅不由得摇了摇头,满脸尽是叹息。
他没有给我接茬说话的机会,再度说道:只是对我而言,是生是死都无所谓。”
说完,他便准备转身离开。
“秋水和小宝的阴魂是不是在手里!”我冷喝一声,看着他的背影。
马帅扭头余光瞥了我一眼:“这种时候你还操心别人的事!”
“先顾好自己吧,每天子时与午时你就会头痛欲裂,十天之后便会暴毙而亡!”
“享受你最后的十天吧!十天之后我来找你,你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产物!”
大胡子看着他咬牙切齿,大声骂道:“混蛋,你到底下了什么蛊!”
我没有回答,脸上反倒是十分平静。
大胡子这么激动,也在我想象之中,毕竟我是来投靠他的,没曾想第一件事就要把我直接交代了。
马帅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的离开了。
大胡子想要追他,却被拦了下来。
“小七爷!”大胡子满脸愤怒的看着我。
我却是摇了摇头:“他敢来自然就拿捏着我们的命门。”
“十天,至少我们还有两百四十个小时来解决这件事情。”我脸上显得十分平淡,好似已经将生死抛之脑后。
甚至,在我的心里有些期待。
期待我是不是死了,就能和我媳妇团聚了,就能让她成为我真正的妻子。
大胡子满脸急切,再也不敢有任何耽搁,开始笼络自己在县城的关系,看谁对蛊术有什么了解。
而我却是无比轻松,直接躺在了他的躺椅上。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大胡子依然在打着电话,店门都没开,双眼满是血丝,显然一晚上都没睡。
我伸了个懒腰,打开店门,却见门口放着一个红木匣子。
我拿着红木匣子眉头紧皱,上面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股清香我十分熟悉,那是我曾经在老宅守护她时,那熟悉的体香。
我跑出福寿园,目光四处张望,却是看不到她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回到店里,我小心翼翼打开红木匣子,里面放着一把金簪,上面放着一张纸条。
“七天,七天之后我便来寻你!”
看着这张纸条,我心中满是欢喜。
七天之后来找我,那就说明她已经完全苏醒了,那也就意味着,她回来了。
可是,我只剩下了九天的时间……
大胡子挂断电话,满脸欣喜的朝着跑了过来:“小七爷,跟我走,不负所望,还真有个人了解蛊术,说不定就能破了你身上的蛊。”
放在昨天我可能会表现着十分平静,但我知道我媳妇七天之后要来找我,心里满满都是雀跃。
“真的?”我眼睛放送着精光,看着大胡子。
我跟着大胡子一路飙车,直奔一处杳无人烟的山沟。
不得不说这地方有够偏僻的,周围除了树林就是乱石,还有一条河滩已经干涸。
“幸亏我知道你认识我爷爷,不然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卖了!”
下车后,我看着这个地方忍不住说了一句。
大胡子尴尬的挠了挠头:“越有本事的人不就越孤僻嘛,小七爷,咱也理解人家一下。”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山沟沟对于练蛊的人来说是极好的地方。
气温潮湿,本就是滋生一些毒虫最佳的生态环境。
大胡子足足带我走了将近四十分钟,期间我更是看到不少毒物。
心里不禁想在这儿居住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怪胎。
再往前走了十几米,拐了个弯儿我便是看到一个院子,纯木头打造的小院,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