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安的照顾下,景寒的身体逐渐恢复,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
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有力,不再像以前那样虚弱。
在病床上静养的日子里,他慢慢地开始回忆往昔,他从来不后悔跟顾安在一起,他只知道自己做出了选择,就一定要坚定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安的缘故,景寒很喜欢下午一起与顾安看书的时候。
而顾安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在亲眼见证了他的康复过程。顾安的心情终于变得轻松起来。
看到景寒一天天好起来,顾安心中的不安也逐渐消散。
随着景寒身体的恢复,景寒就把重心逐渐转移回来。出院之后,景寒和顾安回到了月城。
他会在顾安要入睡的时候,给顾安唱歌谣,会坚持地给顾安做每日的一日三餐,也会在晚上睡觉之前,轻轻地按摩顾安的手脚,让他更好入睡。
就好像一直如此,从未有改变过。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的关系也变得更加深厚。
回医院复检的那一天,景寒和顾安看着彼此,只觉得心口很暖。
景寒本来检查完就回去的,但是还是在顾安的强制要求下,“被迫”住了一天院。
得知景寒的情况,术木也暂停了在月曦市的事情,打算回到了帝都。
尽管景寒告诉他自己已经没事了,但是术木还是放心不下,回到了帝都。
就在一瞬间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与他交汇,故人重逢,就是场面不太好看。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墨初鹤的长相依然不错,但术木的心中却涌起复杂的情绪。
当初,是墨初鹤主动提出了分手,如今倒像是却陷入了追妻火葬场的困境。
眼中竟然透露出一丝懊悔和渴望,如今更是想要挽回失去的一切。
术木何尝没有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他的内心在见到墨初鹤的那一眼,就已经开始纠结。
人们说的没错,初恋真是难忘。他也不能免俗,这些年,白修行了。
心中的情绪涌起,可是终是无法再次开口。
一方面,过去的伤害仍然历历在目,术木对这段感情重新开始已经不再有期许;另一方面,他发现自己心中仍然有着对那段时光的一丝留恋。
两人一个在病房门口,一个在电梯附近。彼此都不愿意先踏出一步,默默对视着,周围的喧嚣仿佛都被隔绝在外。
他们的目光交汇着,像是在诉说着未说出口的话语。然而,时间仿佛凝固,谁也没有迈出那一步。
最终,术木考虑到景寒的情况转过身去,融入了走廊之中,留下墨初鹤在原地,目光中像是失落和无奈。
或许,他们都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和疗伤,才能真正面对彼此的感情。
只是墨初鹤明白,术木他不会回头了。
很多事,或许他们都是身不由己。但是,结果已经注定,无论怎么样都改变不了。
刚刚那人的唇语,就像给他们这段感情判下最后的决定。
“我只是释怀了,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从小到大,墨初鹤想要什么便有什么。他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包括一个完美的爱人。
他不希望自己有软肋,所以对待感情冷静且凉薄。以至于最后伤了自己最爱的人,而不自知。
又妄想破镜重圆,一切如初。
可是他忘了感情是唯一不能强求的事。
墨初鹤捂住自己的额头,脑中满是那天术木离开时,对自己说的话。
“你不懂得唯一的定义,却来强制要求我明白。”
“爱是常觉亏欠,可你我终究不是彼此的良人。”
“我以前总觉得你爱我就够了,以至于你忽略我的感受,而把我给你的好,当做理所当然。”
“从一开始我们之间的感情天平就失衡了!你怎么妄想我们之间的感情能持久?”
“如果你还想破镜重圆的话,那么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墨初鹤闭上了眼睛突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脸上滑落。
术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明明说过再次相见是陌生人,心口却还是被扎得生疼。
景寒原本和顾安正在商量婚房的事情,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
顾安语气平淡开口说道:“请进!”
术木提着行李箱就这么走了进来,随后不忘反手把病房的门关好。
整个人失魂落魄,就像经历一场情感上的煎熬。
在看到术木苍白的脸,整个人景寒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担心:“术木,你怎么了?”
“我没事!景寒!”术木嘴上说着没事,却在下一瞬间直接跌到了地上。
好在术木抓住旁边病床的护栏,才没有让自己那么难堪。
“我没事!”术木说着,随后自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