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情况非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愈发严重起来。
对于景寒的情况,顾安越发忧心。
术离知晓他心中忧虑,便主动开解他:“少公子夫人放心,少主一定会好起来的。”
又是一天上午,景寒依旧没有醒来,顾安越来越发愁。
看着景寒越发憔悴的脸,顾安心里的不安又上升了。
“顾安!不要离开我!”
失去爱人的痛苦的记忆,折磨景寒内心。
顾安连忙接过药碗,示意术莫扶好景寒。
顾安吹了两下药,试了试药的温度。
“我来!”
景寒却是怎么喂都喝不下去,甚至还将之前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顾安都快急哭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如果景寒不挺过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
“这药怎么都喂不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安只得守在他的身边,生怕他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等情况稍微好转了,再把药喂下去。
就在这时,景寒似乎在遭受什么一般。额头冷汗不断冒出,语气满是慌乱和失望:“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
“我恨你!”
为什么,景寒不明白。自己父亲为什么可以做到不辨是非,黑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却相信他人的一面之词。
甚至给自己的亲儿子,随便安上一个那样的评价?
“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
景寒眼角泪落下,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顾安立马握住景寒的手,或许是因为太过担心,语气都有些颤抖:“景寒,不要哭!”
鉴于景寒情况越来越严重,顾安只得把术离叫了回来,他一定要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问个清楚。
顾安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语气虽然平静,却不似从前:“术离!把你叫回来也不是我的本愿。但是景寒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他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但是事出紧急,也不得不把人叫回来,并且主动找到一些线索:“是不是景寒回景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术离想到那日自己和少主一起回景家时,因为自己要去帮习骅少爷拿一些东西。暂时离开过景寒的身边。
随后回来的时候,景寒和景荏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说是争吵,但其实就是景寒被迫承受指责。
不过,他们确实是在争执一件事情。
“似乎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导致景寒少主被家主给训斥了。”
术离觉得跟景涵这个景寒好弟弟脱不了关系:“好像是因为二少主的事情?”
顾安还是有些不太确定,于是开口确认了一下:“景涵?景寒同父异母的弟弟?”
顾安其实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要知道这个名字原来是属于……,怎么会突然到了景家二少身上。
也不知道景荏是怎么想的,自己两个儿子名字,非要同音不同形。
“是的!正是与他有关。”
术莫听到这,那还管什么隐藏不隐藏,直接跳了出来。“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就是少主那个称心如意的爹,生怕自己儿子活的比他长。”
“非要把自己儿子置于死地!”
术离虽然景荏不喜欢自家少主,可到底是亲生骨血?也不至于下恶手啊!
术离认为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能随意揣测。况且,景寒的情况还没有好转,这个时候和景家闹翻,实不为上策之选。
要知道,景荏管理景家已经二十多年。景家各处都有他的势力。
“可是少主从来不喜欢家族之位,又主动搬离老宅。况且,少主到底是家主亲生子。”
亲生子又如何?景荏向来不喜欢景寒。明明是亲生的长子,却搞得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
术莫却是执意认为景寒的病痛皆是因为那个好爹引起。
“少主坦坦荡荡,可禁不住有人总是爱瞎想。毕竟黑的他都能搞成白的!是非颠倒在他那里,都是常理。”
“他根本就不是少主的父亲,他只是那两个人的父亲。”
“他当初举办加入典礼,把外面那个孩子迎回来的时候,可曾知道那一天是自己长子的生日。”
见术莫越说越激动,术离只能提高音量:“慎言!”
术莫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就是那个爹害的景寒变成了现在这样的。
“我没有说错!”
父母的偏心是永远解决不了的问题。
术莫正转身离去,却发现一男子坐在景寒的床边。
狭长的丹凤眼,双眼看似有情,实则无情。男子眉眼没有任何的气息,狠厉占据了多数。
难怪凌越会亲自收景寒为徒,何着就是看上景寒这张脸啊?
术莫差点就要上前去揍这个人,幸亏被术离抓住手腕。才避免了某人被暴揍一顿,不过虽然手腕被抓住了,但语言气势上不能输:“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应该去关心你的另一个宝贝儿子吗?”
景荏似乎早已经知道有一部分暗者对他不满,对此,他也是语气平静的回答道!“你是景家暗者,你应该清楚怎么对我说话。”
术莫向来不吃这一套,况且这个爹差点把他们的少主害死。语气谈不上多温和:“我又不归你所管辖,还是说你现在巴不得躺在床上的这个儿子发生点什么呢?”
“好来接管我们,为你所管辖。”
为了避免景寒的卧房成为打架斗殴的地方,顾安主动上前向景荏行了一礼:“伯父,术莫向来心直口快。他如果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希望你多多包涵。”
对于顾安,景荏还是比较满意的。
伸出右手,语气平淡听不出然后情绪的说道:“把药给我!”
术莫故意将碗往景荏手上一扔,药虽然没有原来烫了,但是容易留下药味。
景荏并没有计较这个,对于他而言,他什么没有看过。
虽然心里有些无所谓这个孩子的情况,但景荏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的打算。为了防止汤药过烫,甚至吹了一下。
术莫也不知道是心疼景寒,还是别是什么。说话格外像是带刺一样:“家主,怎么会想到来看自己的长子?”
“还是说你想要心疼这个儿子了。”
术莫眼神异常冰冷,说出来的话也是丝毫不带情面:“又当又立,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