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香水’是我偶然间在一本番外流入我大虞的书籍里看到的。当时觉得有意思,就默记了下来。”陈海一脸诚挚的说道。他可无法解释自己是穿越而来,这些知识都是前世的记忆。只能如此解释,含糊过去。
“嗯,好”,陈启年原本也只是好奇。“如今你做出这等神奇之物,接下来打算如何去做?”
“回父亲,此事正要禀父亲,这‘香水’制作倒也不复杂,我在牛家庄的酒坊里另起了一条制作香水的生产线,我回来前,叮嘱徐伯看好那里。只是制作香水的原料简单,但是制作的配方需要牢牢掌握在咱们陈家手里,如果流出,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并未将配方告诉给徐伯,况且香水刚刚支撑,目前效果还需要检验。短时间内,我打算亲自去盯着,但是后续需要找我陈家可靠之人掌握配方然后专门负责香水制造,这块还请父亲定夺。”接着陈海将香水的配方毫无保留的告诉给了陈启年。
“嗯,你考虑的很周到。”陈启年欣慰的道。“不如将这配方一分为二,由两个可靠之人分别掌管,制作时一人负责一个环节,彼此在时间上错开,不要同时出现在工坊,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保守配方的秘密;香水瓶的制作也是如此,海儿你觉得如何。”
“父亲考虑十分妥当,全凭父亲安排。”陈海心中感叹自己的父亲不愧是陈家的一家之主,对于事情的处理十分老道。
和父亲敲定了后面的安排,陈海一身轻松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陈海刚刚完成了锻炼,擦着额头的汗水,他决定去找妹妹陈思思帮忙。
陈海来到陈思思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进去。看到陈思思正坐在窗边看书,他轻声说道:“妹妹,二哥想请你帮个忙。”
陈思思抬起头,眼中透露出好奇之色,问道:“哦?不知是什么事情呢?二哥怎么突然这么客气啦?”平日里成熟稳重的陈海此时竟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挠了挠头,说:“我想送郑小姐一瓶香水,但是又不知道她会比较喜欢什么样的味道……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陈思思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故意打趣道:“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家二哥哥终于动了凡心了!哈哈!”陈海脸一下子红了,急忙辩解道:“别胡说八道!只是端午节时收到郑小姐的礼物,一直没有回礼,心里过意不去。”
陈思思见状也不再开玩笑,认真思考了一下,说:“嗯……我觉得凝儿姐姐性格恬静温柔,想来兰花香味应该会很适合她。不过嘛,如果让我来说,二哥哥干嘛不干脆两种味道各送一瓶呢?这样既能显示出你的用心,又可以让凝儿姐姐有更多选择。”
陈海听了觉得有理,点头表示赞同,但随即又犯愁起来:“可是我现在贸然去找她显得有些冒昧……妹妹,你能否代我跑一趟呢?”他满怀期待地看着陈思思。
陈思思爽快地答应下来:“当然可以啦!二哥放心交给我吧!”说完还向陈海做了个鬼脸。
乔大和葛三郎这两个人如今在河北道一处山上落草为寇。他们俩原本是关内道一带的地痞流氓,整天游手好闲,净干些欺男霸、鱼肉百姓之事。平日里挥霍无度,但却身无分文,全靠坑蒙拐骗来维持生计。
一年前,这对兄弟把身上仅有的一点钱都输得精光,于是便打起了附近一户员外家财产的主意。经过一番谋划之后,俩人趁夜黑风高之时偷偷潜入那位员外在家里。不料二人翻箱倒柜寻找财物时弄出动静,惊醒了屋内的人。眼见事情败露,乔大和葛三郎索性心一横,残忍地杀害了十几口无辜性命,因为惧怕官府的通缉,两人抢走财物后连夜仓皇出逃,离开了关内道。
两人辗转来到河北道,听闻二龙山上崔大当家的急公好义,带着手下打家劫舍,颇有侠盗之风,便慕名投奔。二龙山在崔大当家的带领下规模日益扩大,从众多达上千人。二龙山大当家的名叫崔剑,是一个颇有城府的人。崔剑与幽州节度使张公素暗中交好,偷偷的帮张公素杀了很多不愿听张公素命令的当地门阀权贵,所以当地官府想请节度使派兵剿匪都被以各种理由压了下来;二龙山也因此得以在河北道发展壮大。桥大和葛三郎投到二龙山近一年的时间,因两人有些把式,且头脑机灵;做过几件得力的案子,慢慢受到崔剑的重用。这次二人受崔剑的指派,要到长安去杀个商人。
“噼啪”一只手用树枝拔拉了下篝火,使得火堆更好的聚在一起,随后将手里的树枝扔进了火中。火堆上面架着一只肥硕的野兔,已经是烤的滋滋冒油,落到火里发出的噼啪的声音。
此时,乔大和葛三郎窝在一处距离长安城大约二十多里的一处破庙里面。
“大哥,你说为啥咱们要大老远的跑到长安来杀人?”葛三郎有些不解。
“我听三当家的说,前些日子,长安那边来了一个贵人,花了重金,想请咱们二龙山杀个人。”
“长安附近没有杀手吗?犯得着大老远的跑咱二龙山去请人?”
“笨,长安附近的怕是都在官府的眼皮底下,有个风吹草动的,难免引人注意。那贵人兴许是怕事情不成,自己被供了出来。”乔大一只手翻转了下野兔,使其更均匀的被火烤到;另一只手往上撒了一些调料。顿时一股烤肉的香气弥漫开来。
葛三郎吸了吸鼻子,“也对,这些有钱人还不如咱们光明磊落呢,表面上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喝呸。”葛三郎扭头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没有他们,咱们吃什么喝什么?光靠打家劫舍那点钱,都不够山上兄弟们填牙缝的。还得是这些大财神,我听说这次那个贵人可是许给大当家的很多银子报酬呢,光是定金就付了不少钱,够咱们山上吃喝好几年了。”
葛三郎闻言咽了咽口水“娘的,长安有钱人真多,不像河北道穷乡僻壤的,大户都刮不出多少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