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队医来说,大大小小的事件他也经历了不少,但这种吐人血好像已经发生了变异,却还要继续隐瞒下去的事情倒是没有。
要是南朝颜出了什么问题,他应该是第一个死的人吧?
队医摸着自己的脖子和手腕,这些都是最好咬的地方,夏政屿还有事,所以南朝颜得要他来照顾,他不能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啊!
“放心,你暂时不会有事。”夏政屿离开,他还要去找让“南朝颜”喝饱的人,希望不要见到自己人的身影。
“南朝颜”好奇地把玩着点滴,手背上的针因为她的动作错位,针管中的药水开始被血液替代。
队医进门看到药水里红色的液体,发出尖锐暴鸣,“南!呵,队长,您这是干什么啊?看,都回血了,您先躺下,我重新给您扎。”
“南朝颜”被他的声音惹怒,眸子明明很平静,但就是有不怒自威的感觉,让队医激动的心,颤抖起来,重新扎针时,他拿出专业素养,盯着“南朝颜”的目光,把针扎回了原处。
南朝颜嘴角轻勾,“我饿了。”
队医猛然低头,隐藏住恐惧的表情,这一句饿了,好像要他把自己献祭出去一样,感觉灵魂都被压迫住了。
这里也没有什么古墓啊?怎么南朝颜跟皇帝附体了一样啊?
“我,我去给你拿病号饭。”
夏政屿把队伍筛查完毕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队里的人。”
“看你急的,虺很明显就是不想让雌性发现它的存在,虺要是杀了你的队伍,雌性的意识就会产生抗拒,所以它不会让她产生不满的情绪,要是她像你一样,随时随地的拔刀,你舍得吗?”
“你对她的事情倒是很在意,你就没有想过我在你的身体里,会不会像虺控制雌性一样,控制你?”
夏政屿毫不在意道:“你的事情我不需要知道,首长已经告诉了我,你不会伤害我们,我相信首长。”
“不是吧?你什么时候跟别人说的?我的事情就这么被公之于众啦?”
“谢谢您,守护我们,我的身体您可以暂时占据。”
“那你还拿破刀吓唬我!”
夏政屿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心情很好,“嗨,这不是首长不肯说,我又想知道南朝颜到底安不安全嘛!”
“……,漂亮,真是谢谢你,让我胆战心惊!那种每天都有回到安全区里的危机感搅得我不得安生!”
夏政屿针对南朝颜的事情始终不放心,“嗯,前提是以后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
夏政屿听到了磨牙的声音,一声叹息后,“尽量吧!”
他轻笑,直到看到关押犯人的角落流出的血水,笑,僵在他的脸上。
夏政屿脚步沉重,尸体逐渐显露,心脏处一个拳头大的洞口,尸体旁边是身体内部组织连接的内脏,就连大脑都从心脏的洞口拉了出来。
“这个能力也太恐怖了!连血管都完好无缺!这一地的血,是把他身体里的血都放出来了呀!”夏政屿心怀恐惧。
“一地的血?不对啊,按照虺的胃口,这一个人对于他就是填填肚子的事,它每次吃的人都是干干净净的,不可能会有一地的血,难道?”
“难道?”夏政屿好奇。
“意思是虺它心软了,这个雌性有什么弱点吗?让它也能心软。”
弱点,那件事情吗?也对,身上的伤疤还在,怎么可能释怀,那年她才多大,就不应该让她想起那些事情的。
“你很难受,雌性很悲惨吗?”
夏政屿没有理会,用异能掏了个洞,把尸体和内脏埋了。
霍无伤趴在窗户上,偷看南朝颜的侧脸。
“进来吧,在外面看得见什么?”南朝颜笑的乖巧,但微眯的眼眸却显得其中透着奸诈。
队医端着病号饭进来,放在床边,“吃饭吧!”
“外面的,进来,喂我。”南朝颜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让队医毛骨悚然。
‘谁?外面!外面哪里有人啊?该不会是鬼吧!’
霍无伤进门的声音让队医惊起尖叫,差点把带进来的病号饭打翻。
“南朝颜”冷眼一瞪,队医缩了缩脖子,“既然有人照顾,那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好。”霍无伤的视线一直在南朝颜的身上,她轻轻拍了拍一旁的凳子。
霍无伤屁颠屁颠得端起热粥,吹凉了才喂到她的嘴边。
“南朝颜”含笑,眼神一直在勾引她。
“别,别这样看着我了。”霍无伤举着勺子,害羞低头。
“南朝颜”凑近,“你,不喜欢吗?”
霍无伤眉头微皱,她,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响,很剧烈。
‘这是!心动?’
她的手一抖,勺子掉进碗里。
清脆的陶瓷声提醒她,南朝颜已经吃完了一碗,也提醒着她,夏政屿说过的话在开始她脑海里回荡。
‘我看南朝颜的眼神和之前真的有区别吗?’
霍无伤慌张起来,她猛地起身,“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离开的步伐不稳,好似逃命,差点摔倒在门口。
“南朝颜”疑惑,这是怎么了?算了,这具身体今天还要去一个地方呢!
夜逐渐深,南朝颜离开营地,走向一个小村庄。
夏政屿及时发现,不远不近地跟着。
‘这条路线是!不好!’
夏政屿要凑近时,南朝颜警惕回头。
“躲起来!现在的她不是她!”
夏政屿选择听从脑子里的声音,躲到了一堆枯叶旁。
南朝颜不屑一笑,转身离开。
“不行,南朝颜不能去那里!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他暂时弄晕?”夏政屿捂着心脏,离得更远了些。
“让它去吧,只要她不会离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