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枝不由得眼瞳一缩,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紧紧握紧。
沈乔虽然平常嘴欠了点,但说到底也跟她没什么大过节,况且,毕竟是为国争过光的人,就算是退役了,也不该被人如此欺辱。
她急步走过去,将人扶起来,叫了一声。
“堂姐,你还好吗?”
沈乔起初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但当她看清眼前之人是沈楠枝后,眼睛瞬间就恢复了清明,一只手死死的揪着她的袖子。
“楠枝,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
说着,眼泪便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紧随其后的佣人弱弱的开口道:“不是这样的,是沈小姐控制不住脾气伤人我们才关着她的,她昨天还掰断了……”
她话还没说完,沈乔就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你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们非法囚禁我,想要逼着我嫁给那个姓苏的,那个男人就是个恶魔,我是打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说着,她泪眼婆娑的看向沈楠枝,语气急切的说道。
“楠枝,你快带我走,我以后再也不敢找坐办公室的男人了,那些看起来斯文又柔弱的男人狠毒起来比那些四肢发达的臭男人要可怕多了,我以后也再不嘲笑你跟人退婚了,你说的对,女人只要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为什么非要找一个男人嫁了来体现自己的价值?”
看看她相了这么多次亲,十个有八个思想都有问题,剩下两个还嫌弃她力气大,怕她婚后打人。
呸!
她就算以前举过重又怎么样?她都退役这么久了,真打起来,她一个女人的力量,还能比得过男人?
看不上她就看不上她吧,还非得找个理由来诋毁她。
就很气。
沈楠枝扶着她起来,发现她腿上也有伤,脸色就难看起来。
偏偏那个女佣还不知死活的拦在门口,嘴里说道。
“我们家先生就快回来了,你们就算要走,也得等主人回来再说吧,这样贸然闯进别人家里,又带走一个有危险的女人,这不好吧?”
沈楠枝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反问。
“我堂姐跟你家先生打结婚证了吗?”
女佣摇头。
沈楠枝嘲讽道:“既没有打结婚证,又没有什么直系亲属关系,那么我带走我家的人,跟你家先生有个屁的关系!”
“她就算是真疯了,有伤人的风险,那也该由她爸妈来承担,关你们屁事!”
说着,她一把将人推开,扶着人出了房间。
女佣着急,还想要上前阻拦,沈楠枝直接掏出了警员证,警告道。
“别逼我抓你!”
女佣顿时缩了回去,她不过是拿钱办事,意思意思上前拦一下,对方有两个人呢,真动起手来,她也打不过。
不过,家里处处都是监控,要是让先生回来发现她拦都没拦一下就让人走了,她肯定会被扣工资的。
钱难挣,屎难吃,唉~
沈楠枝顺利的将人带出了宅子,恰在此时,这座宅子的主人回来了。
他身后还带了两个黑衣保镖,两拨人马就在门口位置撞上了,十二目相对,气氛一下剑拔弩张起来。
最终,还是沈楠枝先开了口。
“苏先生是吧?你非法囚禁我堂姐,我正要找你讨个说法呢。”
苏仲铭目光锐利的在沈楠枝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到了沈乔身上。
沈乔被他看得浑身一抖,身子下意识的往沈楠枝怀里缩了缩。
这些天,她对这个眼神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什么非法囚禁?我跟乔乔是男女朋友关系,她前几天无故打伤了我发小,我那发小手腕都给她掰断了,人家父母可是要找她算账的,我要是不把她保护起来,说不定她哪天就发生点什么意外,我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至于她身上的伤,那都是她跟我发小打架的时候弄伤的,本来也没这么吓人,但她为了抗议我不让她出门,就拒绝用药,所以才导致伤口恶化,我这几天都在忙着替她处理善后,所以难免有所疏忽,你做为亲戚,有意见在所难免,不过,这说到底也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你就算是亲戚,横插一手也不妥吧?”
说着,他伸手就要过来抓沈乔的手,沈乔吓得连连往后躲,嘴里还叫着。
“你胡说!你那个绿茶婊发小明显就是喜欢你,为了陷害我自己把手掰断了,她身边一帮狗腿子把我打成这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关起来,还说什么我不肯上药,你明明就没给过我药,就让我在那间杂物房里自生自灭,佣人也就每天来送了两个馒头。”
“你就是想逼着我认错,让我去给她下跪道歉,你无耻!”
“当谁眼瞎看不出来似的,什么发小?哪家好男人能清楚的记得发小的生理期,还大晚上的去给发小送温暖?又有哪个男人情人节约会看电影都要带上发小?最搞笑的是,你钱都归发小管,给我买个礼物还得你发小掏钱。”
“试问谁家发小做到这个地步?你俩要是看对眼了直接结婚不就完了,还出来找什么对象?恶心人!”
此刻,有人撑腰,她憋了一肚子的邪火瞬间就全发了出来。
沈楠枝目光锐利的盯着眼前这个长相斯文,相貌英俊的男人,总觉得他唇角的笑过于公式化,眼中也渐渐有了冷意。
“苏先生真是好一张巧嘴,人都伤成这样了,被关在一个又黑又小的杂物房里,居然还好意思说是保护,难不成,这么大一个宅子,还没有我堂姐能住的房间?”
“至于你说的我堂姐的伤是几天前伤的,我自会带她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如果事实跟你说的不一样,那么,我将依法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说完,她绕过对方就要往停车位置走。
苏仲铭身后的两名保镖立马上前,挡在了几人面前。
沈楠枝眯了眯眼,看向苏仲铭。
“苏先生这是要强行阻拦?”
苏仲铭面不红气不喘的说道:“我是为了她好,在没有取得我发小谅解前,你贸然带她走会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