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冲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沈楠枝充耳不闻。
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人都被抓进去了,还在惦记着她手里这点东西。
想屁吃呢!
她的东西,就是放那发霉腐烂也不给他们。
审讯室。
荣少凡再次被提了上来,他整个人都有些麻木了。
“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还想问什么呀?”
这次,提审他的是沈楠枝。
“第一个问题,那只出口货轮上运的东西,并没有你们荣盛集团的货,你为什么想要要去检查?”
荣少凡歪头想了想。
“因为有人向我举报,说公司有人偷运了一批航天材料到国外,我当然要去检查了。”
“我这个人虽然喜欢投机取巧,经常跑到谢氏集团偷点儿边边角角,但我那完全是出于想抄近道的心理,我也想有一天能够赶超谢氏集团,成为国家的专属供应商,那谁想到去了以后说出了一堆的古董。”
沈楠枝又问:“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不报警?”
荣少凡:“我报警,你们能信吗?”
“上回那个古董偷换的案子,只追回了一小部分,你们警方一直怀疑是我藏了那大部分,偏偏这个时候,就算我把宝贝搜回来了,这么赶巧的事儿,你们能信。”
“而且,当时有人说这古董未必就是真的,我要是直接报了警,万一都是假的,那我不成了消遣警方了吗?”
沈楠枝抓住了关键。
“是谁劝你不要报警?”
荣少凡支吾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
“是我的一个保镖,叫陆丰年,是许波推荐给我的,不过,你跟谢大公子出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打电话也打不通。”
沈楠枝眼神锐利的盯着他。
“这么说,打电话让我去你家给你鉴宝,也是他给你出的主意?”
荣少凡点头。
沈楠枝:“最后一个问题,你的那个路保镖,脖子上是不是有一颗黑痣?”
荣少凡点头:“他手上常年戴了一根陈旧的红绳,说是幸运手环,心爱的女子亲手编的。”
“至于五官,一字眉,高鼻梁,丹凤眼,薄嘴唇,国字脸,长得一脸正气。”
根据他的描述,沈楠枝在本子上画了个大概轮廓,递到他面前。
“对,差不多就这样,不过这个眼睛在画小一点儿,间距再宽点就差不多了。”
根据他的要求,沈楠枝又修了一下。
荣少凡连连点头:“这次对了,陆丰年就长这样,警官,没想到你画画功底还不错。”
沈楠枝将笔录整理了一下,准备走人。
荣少凡忍不住叫住她。
“警官,我的罪名一旦定了,荣盛集团会怎么样?”
沈楠枝回头看他,眼神中透着怜悯。
“你都被关了好几天了,你爸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听说他已经开始着手培养你弟弟了,所以,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荣少凡脸色煞白,像是听到了什么星际笑话一般,从别人的反应看出是个笑话,实际上,他一个字也没听懂。
什么弟弟?他哪来的弟弟?
沈楠枝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本不知道还有弟弟。
于是,她好心将昨天的新闻打升,送到他面前。
“你父亲刚刚接回来了一个流落在的私生子,只比你大半岁,这些年你父亲一直偷偷培养他,你一出事儿,他就对向宣布了新的继承人。”
荣少凡“!!!”
不!这不可能!
他爸不可能这么对他!
“荣少,兢兢业业为荣盛集团做到这个地步,最后被当成弃子一脚踢开,而你做的那些事情,只要把你这个继承人换了,对荣盛就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你还是想想该怎么样替自己减刑吧。”
荣少凡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直到沈楠枝身影消失了,都没回过神来。
他满脑子回荡的,都是沈楠枝告诉他的那些话。
直到现在他都不愿意相信,那个早早把他立成继承人的父亲,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让他继承公司。
是啊,同样是继承人,谢知寒早已拿到了实权,而他,也不过是个挂名而已。
真心假意,早已一目了然,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出了审讯室,沈楠枝将笔录和肖像递给卫建东。
“这是根据荣少凡描述的凶手画像,这个人是有许波推荐给荣少凡的,我建议,立即把许波带回来。”
可这个时候,许波已经跑了。
荣少凡被抓,他就知道自己逃不过。
然后随便卷了点现金,躲进了一片破旧的居民区。
买了两箱方便面窝在出租屋里,手机也不敢开,生怕被警方追踪到。
但是他这么鬼祟,很快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注意,加上这两天他的肖像画被传上了网,很快就被人举报了。
一看到警察上门,他就知道他完了。
到了警局后,他果断将事情交代了。
“葛家村种植药材的事情确实是我在中间联络,种子也确实是我供给他们的,但是我也只是个中间人而已,上家的身份我并不清楚啊。”
“至于那个陆丰年,他是上家派来的,不是我要把他推荐到荣少身边,是他自己要去荣少身边,让我给他推荐。”
“我跟他之间不太熟啊,我可指挥不动他,他做的事情跟我没关系啊。”
卫建东目光锐利的盯着他。
“这么说,你倒是很清楚他都做了什么。”
徐波噎了一下,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
“我不知道呀,所以这不是先给你们说清楚吗?”
一旁负责做笔录的杨漫青提醒他。
“许波,你既然已经在这里了,说明警方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或者试图狡辩,因为这只会加重你的罪刑。”
许波沉默了一会,道。
“我承认葛秋丽是我让他杀的,但其他的事情都跟我没关系啊,至于怎么联系上家,我就更不清楚了,我除了陆丰年之外就没有见过其他人。”
卫建东:“那你好好想想,平常还有谁跟陆丰年走的比较近。”
许波仔细回忆了一下,道。
“他这个人平常独来独往的,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人,不过我听说,他曾经被一个女人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