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音域如梦似幻,随着琴音扩散,七彩泡泡绵绵不绝。
这些七彩泡泡携带阴阳五行的力量。
当小岛国阴阳师,亦或者是阴阳师的式神,他们不能抵挡幻境中虚假的攻击手段之时,原本虚幻的力量就会转为真实伤害。
火焰、冰冻、石化,从体内长出藤蔓。
近万名阴阳师被七彩音域困死在幻境之中,诡秘、音律、武道神通三种手段融合之后,红衣的杀伤力,即便是明虚祖师看了也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对于红衣的身份,岳镇山也提过一次。
但也仅仅说红衣是鬼修。
并未说红衣和两百年前出逃的无间恶鬼之间的隐秘。
这件事干系轮回本源,即便岳镇山和茅山关系如何坚挺,也不可能让地府阴司放弃轮回的争夺。
另一方面,红衣诡异的状态,想瞒住茅山也不太可能。
毕竟茅山精通捉鬼之术,对于鬼怪之属的生灵,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马脚。
如此情况,倒不如半真半假的坦白。
高明的谎言,大多都是真假参半,甚至九真一假。
“阿岳——”
“这位红衣姑娘杀心好重,你平时得好好劝导一番。”
“以免她误入歧途。”
“鬼修是最艰难的一条路,鬼修在踏上仙道的途中,若是杀戮过重,很容易被杀戮扭曲道心,从而失控转变为诡秘类型的奇异之物。”
明虚祖师望着七彩音域中的场景,忍不住提醒道。
他不知道红衣其实是诡秘转化本源,从而变成如今的形态。
似诡非诡,似人非人。
红衣变为诡秘,她的执念是岳镇山本人。
而岳镇山的出现,等于是破除了红衣作为诡秘的支点。
诡秘这种奇异生物,按照红衣自己的说法,就是执念扭曲到极致的产物,强大的诡秘甚至能扭曲天地法则,从而诞生各种不合常理的诡秘神通。
而岳镇山作为红衣的执念寄托,只要岳镇山还在红衣身边,相当于红衣的执念被满足,她就不会再次异变成为诡秘。
“师祖放心!
”
“弟子会劝她的。”
“红衣之所以对这些小岛国人大开杀戒,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小岛国抓走了她的弟子司藤,其实红衣平时是很随和的。”
想到红衣的随和,岳镇山忍不住想到自己刚刚穿越那一会儿。
红衣直接把自己的灵魂引渡至凌云山庄。
她的手下,有一大群随和的手下。
只不过这些家伙,都喜欢吃一些红艳艳的东西。
岳镇山刚刚穿越那一会儿,还以为自己要成为那些鬼物的血食。
差点没把岳镇山下个半死(详情:001章)。
还好那时候的红衣,因为诡秘神通被天道反噬,若非如此,岳镇山的意志,估计当时就已经消散掉了,主宰这具身体的意志,将会是前世的意志。
也就是岳镇山当初在南水镇,红衣在诡域之中竖立的那尊凋像。
那位和岳镇山有八分相似的人,便是这具身体的前世(详情:356章)。
好在此方天道意志临时插了一手,导致红衣的神通功亏一篑。
从而让这具身体的来世之魂主宰了意志。
前世、今生、来世,三世之魂融合,而岳镇山便是来世之魂。
劝红衣善良,这事还必须岳镇山本人来做。
话虽如此,但这事起码得等到小岛国这边的问题解决之后,才方便和红衣商量。
就在岳镇山和明虚祖师交谈这段时间里。
红衣七彩音域中,已经分出了胜负。
虽然小岛国阴阳师有近万人。
但是,他们的三阶超凡者,其数量还不如神州这边。
有红衣牵制数量庞大的一二阶阴阳师,九叔和白淼等人战胜小岛国的高阶阴阳师,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三阶阴阳师全部被绞杀之后,剩下的一二阶阴阳师,就成待宰的羔羊。
有无穷无尽的七彩泡泡笼罩着,剩下的阴阳师走不出七彩音域。
空闲下来的九叔等人,开始在七彩音域中补刀。
凡是陷入幻境中的敌人,对于外界的人而言,就是长着不动的木桩,可以随意噼砍。
剩下的阴阳师,没有死于幻境之中。
却先一步被九叔等人物理净化,消灭了他们无座的肉体凡胎。
七彩音域中,红衣手指不断划过琴弦。
当最后一个音符从七弦古琴上面飞出,化作一枚七彩泡泡侵入敌人体内,这位小岛国阴阳师被幻境所控制。
从阴阳师的体内,忽然生出许多树根,一颗碧绿的树苗从阴阳师身体中发芽。
仿佛冰雪消融之后的春天,万物竞发。
七彩幻境之中,红衣控制木属性力量在其体内生根发芽,变成一颗树种。
而阴阳师就成了种子的肥料,超凡之力迅速催发。
最后一位阴阳师在短短瞬息之间,便被吸空了血肉精华,树种化作一颗参天大树,而树木的根部迅速把阴阳师的尸体束缚在其中。
这颗超凡之力所化的树种,成为阴阳师的坟墓。
阴阳五行之力配合七彩音域中的幻术攻击,防不胜防。
即便是九叔等茅山修士,对于红色的手段,也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这位红衣姑娘,好可怕——
小岛国阴阳师尽数被灭,红衣手下的七弦古琴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众人面前。
这件法宝乃岳镇山亲手炼制,初始便有六十八道地煞阵禁。
红衣把自己修炼《天波幻音诀》领悟的武道意志融于这件法宝之中,使得这件法宝成为红衣的本命法宝,可以随着红衣修为一起进阶。
现在这件法宝已经进化为纯阳法宝,可以收入丹田气海孕养。
“红衣姑娘!
”
“这次战斗,能全歼小岛国阴阳师,你的七彩音域,当属首功。”
“白某佩服——”
琴音消散,七彩音域消散。
从姜氏奇人府投靠过来的白淼,忍不住上前恭维道。
或许是在官僚体系中混的久了,变得更加圆滑。
白淼和其他修道之人相比,少了几分出尘之意,却又多出几分市侩。
“白道长客气。”
“不过是些普通手段而已。”
“红衣姑娘过于谦虚,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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